云海峰是辰国东南边上的一座山峰,名为“云海”不禁令听者想到那峰高路险,木长于天,实则不过虚名。说来是“峰”,但是称为丘陵更为贴切,这也是我最初醒来的地方。
现已近半月,我仍然不敢相信我就这么的穿越了!来到了这个连历史都不曾记录的地方,开始我的生活。
说来也巧,待我苏醒之时,身旁竟有个不大点的茅屋,作为容身之处。茅屋的旧主估计是个男人,柜里也只有几件单薄的衣裳,保险起见这身衣服我一直穿在身上,以免别人认为我是个异类。呆在辰国的半月里我也时常下山去街上打听辰国的体制,只是为了更加了解这个国家一点。辰王共有四个兄弟,和他关系最为密切的就是老二与老幺了,四个兄弟脾气各不相同,有坦荡逍遥也有八面玲珑。总而言之,外表和气的面具下也尽是激流暗礁。
“吱吱——”一声嘶鸣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四下张望之际,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向后栽倒,像是有重物打在脑门上,我一时间眼冒金星。
“吱——吱吱”
“痛死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偷袭我!”我捂着额头骂着,头上因为刚才的一击钝痛阵阵,睁眼才发现袭击我的是一只灰色的小猴子。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猴子茸毛耸立,眼睛猩红的望着我,嘴角咧着不住的抽搐,不时有黑的血从它的牙缝间渗出,我刚要起身,它如箭一般的扑了过来。
身体又是猛地一击,我摔倒在地,茫然间手似乎触到一团软物,忽然右手虎口一阵剧痛,那灰猴子抓着我的胳膊,獠牙深深埋进我的手腕。
“啊!救命。。救命啊!”我惊慌的胡乱挥一气,灰猴被我摔倒地上,接触到血了以后它眼里的戾气渐消,我捂着手立马往小屋赶,失血过多是要死人的!
“吱吱——吱——”小灰猴在我身后嘶叫。
我也顾不得许多,只知道拔足狂奔,可谁知我跑一步猴子跟我一步,就这样天黑之前,我们一前一后如竞赛般跑回了屋。
“喂,你跟着我干什么!”我不耐烦的回头指着小猴。
它瞪着小眼睛,“吱吱——吱吱”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一副可怜模样,和之前相比全然没有刚才暴戾的模样。我手撑着们,一副本小姐今天就是不让你进去的架势。“装可怜也没有用,况且你今天咬了我,这笔账我还没.”我眼睛无意间撇到自己右手虎口,发现原本的齿印伤痕竟然自己愈合了。
小猴子跳的又离我近了点儿,眼睛里全是可怜样,小脑袋怂拉着,待它再要抬起头的时候,我大手一挥,将它关在了外头。
刚才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惊魂未定,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幼师,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一只猴子袭击,再发现袭击后的伤口自动愈合了。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烦啊烦,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嘴里嘟囔着,忽生困意,便倒头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屋外渐有了雨声,然后越下越大,窗棱被震得瑟瑟发饷,有雨从窗棱缝里溅在我脸上。睡梦中我任有些意识,伸手胡乱一摸发现四周床褥被雨打湿了一角,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跳起来开了门。
那小灰猴仍在门口屋檐下躲雨,却又不敢进门。雨将它浑身打的精透,它仍“耷拉”着小脑袋,听见开门声,它缓缓抬头看我,却不说话。
我也静静的望着它,天色已如墨般。良久,我向它伸出手说道:“走吧,跟我回屋,你淋了一晚上雨了。”它看了我一眼,嘴巴里混混发出“呜——”的一声。然后它的尾巴小心翼翼的,缓缓的,极轻的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心中一动,伸手抱起它,它在我怀里不安的动了动。像受惊的小猫,我抚着它的头喃喃道:“原来你如我一样,都是天涯可怜人.”
这一夜,一人,一猴,与屋外极冷的世界在墨色天际下容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