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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十一】清明

半梦半醒间,仿佛又回到了仇皇殿。

殿宇处处雾气缭绕,让人看不真切。她踩着虚浮的脚步,下意识沿着曲折的回廊走着。

没有目的,却又仿佛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穿过了回廊,走上台阶,有灿烂的阳光刺穿迷雾,她却不畏烈阳,快步走了上去。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着,快点!快点追上他!

冲上广场,偌大的练武场上,有一个少年,背对着她在练剑。

长剑回旋轻荡,带起一圈耀眼的光华。大榕树广茂的枝叶在他头顶舒展,枝叶间落下斑斑点点的白光,柔和了那道冷峻的背影。

仇心柳松了口气,微笑地喊道:“星恨——”

“嗯。”一道糅合了孩童稚嫩与少年清冷的低沉嗓音穿透了阳光,清晰而模糊地传入她的耳中。

那少年转过身来,脸容清俊,一双眼睛大而幽深,如无底深潭。

“江云——”仇心柳一惊,猛然打了个冷颤,张开了眼睛。

林间有柔和而清亮的光线,仇心柳揉了揉眼,这才发现,天亮了。

“原来是做梦啊……”轻轻低喃着,心脏的跳动仍旧急促,仇心柳深吸一口气,压制着那股逼真梦境中的心惊肉跳。

素手掩在唇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后脑下的柔软温热令她不由自主眯眼轻轻蹭了蹭,仇心柳半翻转过身子,再度睁开眼睛。

入目处是一片明黄的布料,这颜色款式质料在最近都日渐眼熟。

再往上是金黄的衣领与同色系的盘扣,同样眼熟得令她诧异。

仇心柳慢慢抬眼往上看。

线条优美的下巴,凉薄的唇与笔挺的鼻梁,最后是那双漆黑如星子深邃如大海的眼眸。

“江云?”仇心柳愣愣地看着他,语气里带些初醒的迷糊与慵懒,仿佛还不知所以。

“嗯。”江云低眉敛目,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平静地说了一句,“醒了就起来。”

起来?!

仇心柳一惊,几乎是弹跳着起身,这才看清江云正斜靠着一棵大树席地而坐,左手边摆着他的长剑与她的玉弓,一副随时准备厮杀的样子。

昨晚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枕到他腿上去了?!

仇心柳涨红了脸,飞快地拿起玉弓背好,又低头忙碌地检查着只剩下几根箭羽的箭袋,眼角偷偷摸摸地看着江云。

只见江云先是揉了下自己的大腿,再拿剑站起,收剑入鞘。所有动作冷静自若,眉眼间倒是没有什么不悦。

仇心柳这才看清他拿的是一把极普通的剑器,街上随处可见。心下不觉有些惋惜与落寞,总觉得他应该握一把更犀利的剑,锋芒毕露的,冷光湛然的。

但此刻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仇心柳磨磨蹭蹭挨近了江云一些,扭扭捏捏轻声问:“我……昨夜没有说胡话吧?”

她清楚记得那个梦境,记得自己喊了一声“星恨”,这种少女思春的小女儿情态若被旁人听去可就大为困窘了。

“嗯。”江云状似沉吟打量着陡坡,漫不经心地随口应着,嗓音却低沉有力。

仇心柳一僵。

这“嗯”是说她有说梦话?还是说她没有说梦话?或者是她说了梦话但他没有听到?

而且……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她梦中听到的星恨的应声?

脑海里正一片混乱,她却听江云又道:“走吧,我们去寻瑕弟他们。”

日阳洒落林间,雾气早被驱散,确实应该去跟其他人会合。

两人施展轻功飞跃上陡坡,快到坡顶时仇心柳还因一口真气不够长,滞了滞脚步差点滑下去,多得江云眼明手快拉了她一把,携着她跃上了坡顶。

双脚刚踏上砺脚的沙石地,突听得林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谁?!”江云一把将仇心柳拉到自己身后,左手拔出长剑挽了一圈剑花护住全身,屏息凝神以待。

仇心柳看着他利落的动作,心中一阵欣慰。

他握剑的左手直截了当全无多余动作,多年训练果然不是白费的。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晃神。

为何脑海里会浮现多年训练这种字眼?好像自己跟江云从小就相识似的。

又为何看到他左手能熟练使用便觉得安心,仿佛一早知道他的右手已不能如同以前……

以前……以前……

她怎么一直会想到以前……

“冷静!”耳边落下的轻斥让思绪混乱的仇心柳霎时冷静下来,她握紧了手中的玉弓,右手悄悄抽箭,搭上弓弦。

脚步声越发清晰,一道人影从林中走了出来。

仇心柳第一眼瞧过去,瞬间就惊艳了:美人!

来人穿着边塞特有的异族服饰,艳色的底裳上还罩着一层挡风沙的透明纱衣,明**人的不可方物,令仇心柳不由自主地自惭形秽。

不,是女人看见了,都会觉得比不上。

如果华紫音也在这里多好!

仇心柳第一次如此惋惜华紫音没有跟自己一道,然后又马上为自己的诡异心思迷惑不解。

奇怪,自己干嘛要这般努力的想去打击水影仙子美貌的自信呢?那股从心里油然而生的厌恶又是什么?

下一刻目光溜到那人光裸的颈脖上,她忍不住低低啧了一声:“呀……”

有喉结,是个男人!

可惜了这幅天姿玉容的绝色。

仇心柳暗自惋叹,又暗暗欣喜。还好不是女人,否则这娇美妩媚的姿态,绝对迷倒所有男人,又不知道会让多少女人伤心了。

她这样想着,不自觉地向着江云的后背靠近了些。

这人身姿妖娆,神情却是淡漠,即使在林子里突遇两个手执武器的陌生人,他依然一脸自若,只抬眼平静地扫了拦在前面的江云一眼。

当他的目光扫过仇心柳时,眼底的淡然倏忽被一抹惊喜与讶异所取代:“仇心柳?!”

江云闻言眼神冰冷,手中长剑一扫,一道寒息混着剑气横过,直直刺向男人的胸前。

昨夜刚遭偷袭,今晨就出现一个对心柳抱有异样心思的人,危险!

对方意图不明,直接除掉最稳妥。

“真的是你?!”男人脚步未动,眼底还有着不可置信。

他两手微微一抬,也不见使了什么招式用了什么武器,江云的剑竟然僵在半空,似乎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刺不下去了。

“小心!是天蚕丝!”仇心柳低叫。

天蚕丝传说中是由冰蚕所吐的透明蚕丝一点一点织成,坚韧无比利如刀刃,火烧不融剑劈不断,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想不到如今竟出现在一个服装古怪的男人手上。

天蚕丝虽无形无色,却也不是坚不可摧。只要一染色,立刻无所遁形。

江云手腕微动,正想再动手出招,身后仇心柳却拉了拉他的衣服。

“别动手。”

江云微侧头眯了她一眼,仇心柳连忙抬起自己的右手,露出腕上的竹纹水玉镯子,“他也有。”

她的眼力不错,短短片刻的打量已经瞄到男人颈脖上挂着一串异族风情浓厚的饰物,纯银为底打造成各种奇特造型,上镶各色彩石,粗犷中透出几分精致华丽。其中一颗不起眼的黄玉雕琢成竹叶模样,赫然正是九方阁的标志。

这个男人大概是阁里的人,会认得自己也不出奇。

“九方阁?”江云心思敏捷,立刻就想到了。

能跟心柳有同样饰物的人,必然是九方阁。

他之前也有留意到,无论是符震还是九方策,身上总有某样东西是纹着竹子的,以彰显自己身份,而且那还必定是玉石。

玉竹么?哼,真够清高却又低调奢侈的。

“你是何人?”江云的剑依旧是指着男人,连声音也带着杀气。

心柳虽认为那人是九方阁的人,他却仍有存疑。

在安庆江家,可是有人故意留下与心柳的玲珑水玉簪相似的簪子,意图将众人目光引向她。难保这次不是有心人仿制九方阁的标志,来迷惑旁人。

心柳是法术成败的关键,他一直牢牢记得,不敢忘记,更不敢掉以轻心。

“在下清明,跟心柳一样,也是九方阁的人。”抬手朝两人作了个揖,清明媚眼含笑地看着仇心柳。

他气质本妖艳,眼眸却温暖入春,唇瓣微启时带起一缕淡香,一时浑身如沐春风,雅致美妙。

如果说符震的雅是一袭白衣衬得人不染尘世清雅如莲的风姿,那此人就是如同泼墨山水舒缓淡雅质朴自然的气韵。

一人胜在举手投足间的儒雅,一人胜在眸光流转间的静雅。

“你也是九方阁的,那为何会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呆着?”仇心柳从江云身后伸头,怀疑地问。

九方阁远在江南,他不在阁里做事,而于天色微亮出现在这边塞荒林里?

“我是阁内画师,一年前多以前,奉先生之命陪夫人来这塞外采集药草,并将其绘制成百草册集。”清明好脾气地有问必答。

“先生竟然有夫人?!真的假的?!”仇心柳难掩自己的惊讶,毕竟她在阁中这些日子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先生是有家室的。

这般质疑其实不太符合礼节,清明却不甚在意,微笑点头。

仇心柳还待再说,江云却是再次将她挡在身后,道:“有何凭证?”

仇心柳惊讶的是事件的真实性,江云怀疑的却是那人的身份。

此时此地,无论是谁出现,他都有怀疑的理由。

或许真如江瑕所说,他所信任的,唯有仇心柳一人。

“江云公子这般多疑乃是不好。”清明皱了皱眉头,又朝仇心柳笑道,“心柳你可信我?”

江云见他认出仇心柳后眉眼间多有亲昵之态,心中本已不耐,何况两人对谈间可知心柳并未见过此人,此刻听得他如此说更是心烦,当下凝气于剑,冷声道:“既无凭无据,就请兄台不要挡道,让出路来吧。”

咦?真要打啊?

清明身上有九方阁的信物,言谈间又提到先生,当不会有诈。因为“先生”这个敬语,她只在符震等人嘴里听过,外人可不会知道先生是何许人。

但江云并不知道这些事,他如今摆明是不信。

仇心柳不由有点着急,她轻扯着他的衣袖,见他还是不为所动,一急之下拉住了他没握剑的右手手腕,脱口而出:“云哥哥!”

话音未落,她自己先是一怔。

这般亲昵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江云一震,右腕翻动立刻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却依旧牢牢擭住清明不放。

仇心柳面上一红,心下大窘,小手挣扎了几下想脱出他掌控,未料他五指使力,抓得紧紧地。

两人便这般不动声色纠缠,十指紧扣。一时未察觉对面的清明眼底抹过极淡的失落。

就在此时,一阵朗笑声从林中传来。

“你们夜不归宿,原来是寻到了风华绝代的清明兄,舍不得回来啊?”见几人从树后走出,却是九方策一行人,说话的正是符震。

清明闻言迎上前去,向着领头的九方策微微屈身礼拜。

九方策向着清明点头示意,看来这人确实是九方阁的。

而仇心柳一见到带头的黑衣孤傲身影,心一蹙,猛然从江云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江云也瞧见了那几人,冷哼一声,继而收了剑,随手从怀里拿出一块棉布,慢慢擦着剑。

仇心柳本已走开几步,想跑去九方策身畔,此刻见得他的动作,不由得停了脚步,低低“咦”了一声。

“怎么?”江云抬眼看她。

“没……我以为你要收剑入鞘。”仇心柳呐呐地说着。

其实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这人,竟然也有用剑后擦剑的习惯?

明明是杀人的剑,剑身却光亮如新,说明他平日保养的好。

昨夜两人歇息时他未擦剑,可见他的精神一直未曾松懈,时时戒备。

仇心柳百感交集,凝目瞧着他擦剑的动作,喉头哽咽,只觉酸意上涌,眼眶微湿。

“剑染人血,气味不洁。”江云淡声说着,擦好了剑,以一块长条棉布包裹好,再用绳子系好背回身后,动作一气呵成,流畅熟练。

在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众人已经走近,互相慰问昨夜遇劫后的经历。仇心柳站回九方策身边,脑海里却还混乱地想着:星恨无聊时喜欢擦剑,九方策不爱擦剑,江云却有擦剑的习惯;星恨不爱杀戮之气,九方策却爱与人切磋相斗,江云反而冷淡自持;

心中有个模糊的猜想隐隐约约浮现,仇心柳心中一凛,突然不敢再往下想。

“怎么?”九方策抬头轻揉了揉她的秀发,低声问道。

明明他问的是与江云一样的话语,甚至动作更温柔,可她的耳边尽是江云清冷略微带点低沉的嗓音。

“策哥哥,你昨夜追那贼人去了吗?那青衣人是不是在九秀外拦过我们一次?”她轻轻地问着,眼光闪避了九方策的视线。

“丢暗器和毒粉的那人轻功不错,又善于隐匿,这夜又黑,不便追击。所以我并没有追上。”九方策语气带了点遗憾,目光瞟向江瑕,微笑道,“至于那使血杀刀的,确实是在九秀外的青衣人。我猜,也许是江家的人也说不定。毕竟众所周知,血杀刀乃江家家传刀法。”

江瑕一笑,不是笑这暗讽质疑来得晚,却是笑九方策的淡定与不在意。

当时青衣人一出招,所有人都看出那是血杀刀,混战中没人顾得上细究,后来疗伤时符震竟也没有追问,仿佛那只是一般杀手,没什么值得追究的。

现在却在仇心柳的面前这般质疑,是有心要挑拨些什么吗?

不得不说,九方阁的人,在某种程度上真是一样的恶劣啊!

“天下间会血杀刀的,除了家父与小弟外,确实还有第三人。”江瑕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在场人都心里有数的名字,“血手杜杀。”

“可是杜杀不是死了多年?”黑惜凤皱眉,“江湖传说当年十大恶人为了抢夺秘宝互相厮杀,除了铁战和轩辕三光,其他全都死去了啊?”

“人死没死不知道,招式确实是血杀刀,况且那内劲明显浸淫刀法几十年以上,普通人是学不来的。反正我就没那份能耐。”江瑕耸耸肩,语气轻松地调侃了一句自己。

“那几个恶人是死光了,至少我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符震摇着扇子,微笑道,“若那人是杜杀,除非死人复活。”

此言一出,众人背后都有些凉意。

“会不会是……操尸术?”仇心柳脑海里浮起一个念头,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济州妖师?”江云正走在她身侧,闻言侧头看她。

“我听说过,济州妖师善于操控尸体,以前爹爹似乎跟济州妖师走得近,也曾经用过这方法。”仇心柳努力地回想着,皱眉思索,“好像是成功了的……是……”

脑海里隐约浮现一幅画面,阴暗的地牢,摇曳不定的烛火,还有一个被锁在墙壁上的男人……

“岩虎?石豹?”江云瞥了她一眼,有意无意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他们也是。不过我记得还有一个人……”她记得那带着面具的男人被成功洗去心智后,还跟着自己一起出任务,当时,星恨……星恨在自己身边吗?

仇心柳还待再想,脑子却疼得有些难受。突听江云道:“头疼就别想了。”

他怎么知道她费脑子想东西会头疼?

仇心柳一愣,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还是试图找出一丝线索,“不过我从未见过济州妖师,星恨,你见过吗?”

她问这话时,脸自然而然转向了九方策,因此错过了江云眼里刹那闪现的阴霾。

九方策淡声回应:“没有兴趣的人,我没印象。”

也是,星恨除了练剑和任务,对任何东西都没兴趣。

“唉,现在也不确定那人就是杜杀吧?所以说什么济州妖师操尸术还是为时过早。”黑惜凤心里还是毛毛的,尽管身上披了符震的外裳也觉凉意嗖嗖窜上,冷得她寒毛直竖,“我们还是快点走出林子,找个地方整理一下才好。”

她衣裳残破,右臂负伤,这般狼狈模样怎么好见人?这些个男人是都不在意是吗?满嘴就凶手啊杀人啊之类的,真真不解风情。

“大小姐你这要求颇高,风急林密,砂石硌脚,仪态还是不要太在意了。”说这话的人,折扇轻摇,白衣胜雪,步履从容,神情亲切。

“你们收了银子,就要满足本小姐的各种要求!”黑惜凤咬牙切齿瞪着他,极度怀疑这男人脸皮厚得可比城墙了。

明明他穿的是中衣,身旁又有两个女子,他竟还能一副华裳漫步的讨人厌姿态?

这符震,真是太不要脸了!!

“大小姐可要把衣服还给在下?”仿佛知道她的唾弃,符震满脸微笑地问,一副“我求之不得”的表情。

黑惜凤立刻拉紧了衣裳,扭头。

他的衣裳在她身上,还给他,不就换她要穿着破裙子露出胳膊见人了吗?她又不是水影仙子那个不知礼数的异族人!

“惜凤,不如……”江瑕正想说“不如你穿我的衣裳”,却听符震悠悠然笑道:“大小姐的要求虽然过高,不过我们九方阁还是能满足的。”

黑惜凤惊喜抬头,只见繁密的枝叶已到边缘,阳光刺目,明晃晃地映照过来。

原来众人边说边走,在熟悉道路的清明引领下,竟然很快走出了胡杨林,林边立着几匹马,正是先前跑开的马儿,连江氏兄弟的马也在。马上包袱行李全在,显然未曾被昨夜战斗波及。

果然是好马!黑惜凤不得不赞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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