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找到下人,但清瑜还是腾出一个侧院给湘云做新房,亲自挂红结彩,红色的绸缎在房屋内连成一个个漂亮的弧度,大红灯笼高高的挂着,红色的双喜随处可见。
门外的鞭炮一直响个不停,一身红色礼服的金牵着同样一身红的湘云缓缓走近喜堂,虽然没有父母在场,但是清瑜、花飞为他们见证了幸福。
“金,你记住,湘云是我的妹妹,如果有一天你负了她,我不会饶你,只要有我在一天绝对不会让清瑜受委屈。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清瑜眼眶里含着泪激动的给湘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没有一点威胁力度的威胁金。
“我会永远对湘云好的、好好爱她、好好爱护她。”金真诚的看着湘云许下自己一生的诺言,他脸上那条丑陋的疤痕因为柔情而变的不再狰狞,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那就好,湘云你一定会幸福的。”红色的喜堂、大红的喜服、悦耳的喜乐、让人感动的誓言……一切的一切让清瑜的思绪又回到之前韵寒的婚礼,想起了在冷宫里患难与共的四人,想起与冥丘野在一起后忽略了她们,韵寒还好嫁给自己心爱的黎昕一定很幸福,但是灵芸和雪丽不知道怎么样,冥丘野把后宫废除后她们不知道怎么安排。
拜完堂后金、湘云、清瑜、冥奇风、花飞围着圆圆的大桌子热闹的吃饭,清瑜不由的叹气。
“清瑜姐,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好吃?还是不舒服,这几天帮我和金筹备婚礼一定把你累着了吧。”湘云见清瑜叹气担心的问。
“不累,只要看到你们幸福再累点我也愿意。我只是看到你们成亲,想到灵芸、雪丽、韵寒她们,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韵寒有黎昕照顾我还不太挂念,但是灵芸和雪丽因为连宫里都呆不成,被送回老家。不知道她们过的怎么样,虽说都赏赐了很多金银财宝,但是我很担心她们回家后会受委屈。”清瑜幽幽的说。
“清瑜小姐,其实……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灵芸小姐的家就在蒙城郊外。他父亲被革职后就在蒙城外购买了一栋大宅养老不在理正事。”金吞吞吐吐的说。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明天就去看她。”清瑜一听高兴的跳起来。
“我没说是因为怕我们去看望灵芸小姐后会暴露行踪,所以才一直没说。”金如实的说,虽然灵芸的父亲已经不理朝政,但不敢担保他会不会用清瑜小姐来报他五年前被革职的仇。
“不怕,我们乔装一下不泄露身份就可以了。花飞,准备好马和一些礼品我们明天去拜访灵芸。”
“清瑜小姐……”
清瑜不听金的劝告,兴奋的安排明天的行程。
不明所以的湘云悄悄拉拉金的袖边问灵芸是何人,金大概的说了一下,湘云明白了为什么清瑜的兴奋和激动,因为她知道清瑜是最重朋友的,立刻加入了清瑜的队伍:“清瑜姐,明天我要跟你一快去,去认识一下这个灵芸姐姐。”
“好啊,但是今晚是你和金的洞房花烛夜明天能起来吗?”清瑜调侃湘云。
“清瑜姐!”湘云脸红的低下头。
金不坑声,只是看看花飞暗示他劝劝清瑜不要去,花飞扭头当做没看见,此时的他只想更多的了解清瑜,包括她的过去,这次去见她以前的好友是个机会,他才不会放过的。
第二天不顾金的反对,清瑜和湘云换了一身男装和花飞朝城外走去,老婆和主子都去了,金也没法法只有蔫蔫的跟在后面。
冥奇风被无奈的留下看家,其他四人来到城外。因为城外的大宅不多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座大气、豪华、气派的宅院,在金的指引下清瑜知道那就灵芸的家。还未走到门口前方一个瘦弱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瘦弱的身影肩上挑着两大桶水,单薄的肩膀似乎承担不起水桶的重量,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一步三晃,沿路水桶里的水洒了大半。四人不忍心催促她,慢慢跟在后面。
两个男人都属于那种冰冷性,除了自己在乎的女人受苦外其他的都视为不见都没有想帮忙的想法,而清瑜肚子里有宝宝想帮却无能为力,只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花飞。湘云也是个热心肠,不忍心单薄的身影再摇晃下去,跳下马要去帮忙。
金见自己的女人要去帮忙,纵身跳下拦住湘云自己走过去,而花飞也在收到清瑜求助的眼神后跳下马准备去帮忙,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走上去一人接过一个水桶亲松的提起。金见花飞的干净利落的身手心里一惊,平时花飞给人感觉都是胆小、懦弱,但是有时眼神里不自然的会流露出一种让人胆怯的犀利,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还是他隐藏的太深了。
“谢谢两位公子。”肩上的重量突然消失,瘦弱的身影抬起头见是两位好心的公子忙着感谢。
“是你!”金看到那张脸有些诧异。
“灵芸。”瘦弱的声音开口后清瑜也认出了它的主人,有些激动的轻唤一声。
“清瑜,清瑜,真的是你吗?”灵芸听到呼喊不敢相信的转过身看到清瑜的身影,泪水涌泉而出,所有的伤心和委屈在见到故人时找到了倾诉的对象,随着泪水一起流了出来。
“灵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清瑜走下马车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又瘦又黑、头发蓬乱、皮肤干燥、双手老茧的女人全是冷宫里那个丰盈、玉润、嫩白、最讲究打扮的灵芸,酸楚的泪水侵湿了眼眶,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晃动。
“没什么,想我这样被退货回家的女人在家里是没有地位的,再加上我是偏房所出也没能在官场上帮上我爹什么忙,所以回家后多少会要比以前差点。”灵芸有些无奈、有些悲伤,看的清瑜心酸。
说话间就来到了灵芸的家,得知清瑜是专程来看自己的,灵芸有些高兴又有些尴尬,她不敢带着清瑜他们走正门而是悄悄的从后面进到自己的房间,一间稍微比柴房好一点的房间,简陋的一张床,一张废弃的方桌和几把摇摇欲坠的椅子,灵芸有些羞涩的说:“不好意思,有些简陋,你们就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