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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灵心辞别了德妃便和秋月一同回到了乾清宫,回来的当晚灵心便被康熙叫去了,“丫头啊,来,过来让朕看看。”康熙笑呵呵的朝着灵心招了招手,灵心快步走到康熙跟前,“恩,长高了,漂亮了,再也不是那个小傻妞了,哈哈哈!”康熙摸了摸灵心的头。“万岁爷,这一年您还好吗?”灵心想了很多开场白,最后还是放弃了既定的设置,选择了自己最想说的。“朕呢还好,就是没有你在身边着实安静了不少啊!”康熙做回书桌前准备批阅奏折,“万岁爷您是嫌弃奴婢太能说了是么?”灵心瘪瘪嘴说道。“哈哈,你还知道啊。你呀就跟只猴子似的,整日没给消停!这一年在德妃那确实收敛不少啊。德妃教的不错,朕有点饿了去给朕弄点吃吧,恩,就做你上次做的糕点吧。”“嗻,奴婢遵命,这就去。”灵心知道康熙要忙了就赶紧出来去御膳房准备了。灵心回到乾清宫便被安排了御前奉茶的工作,说是奉茶其实还得兼职给康熙做吃的。呜呜好命苦!回来的日子过得也算滋润,有李德全、若言的照拂灵心真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只是这阿哥们送礼送的可勤呢。顿时让灵心倍感鸭梨山大,她是御前侍奉,她只要说一句话就省得去他们猜疑皇上心思的,或许因为深知一众阿哥的结局,灵心本能的自保心理让她偏向了四阿哥,一众阿哥送来的礼物出来四阿哥的留下了那么几件,其余的都送回去了。灵心知道四阿哥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又是未来的皇帝自己可不能得罪。该来的还是来了,五月里康熙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的罪名将索额图圈禁查办,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太子。朝堂上明珠与索额图“权势相侔,互相仇轧”,私下索额图居然怂恿太子篡位,康熙为保全太子必须出去索额图。那一日灵心与李德全等人都在乾清宫外候着,康熙独留太子一人在里面说话,“灵心,你去准备点茶水点心,一会用得上。”李德全嘱咐道,灵心应声下去准备,大约2个时辰左右太子出来了面色很是难看,看见灵心苦笑一下便离开了,“灵心进去吧。”李德全轻声说道。灵心点点头端着茶水进去了,进入内室只见康熙瘫靠在椅子上,愤怒的脸上带着一丝哀痛。地上是摔碎了的茶杯碎片和散乱的奏折,看来太子和康熙有了龃龉。灵心轻轻走上前将茶放下轻声说道:“万岁爷喝口茶消消气,保重身体。”康熙似乎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对灵心的话没任何反应,灵心蹲下将茶杯碎片及奏折收获好,“丫头,朕看来是要做件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康熙突然开口说道,灵心明白康熙口中的她是谁——赫舍里皇后,灵心看着此时痛心的康熙想到若干年后太子的所作所为,那是怎样的一中从失望到绝望的痛苦过程,“万岁爷,她会明白的。”灵心走到康熙身边轻轻为他按捏着肩膀说道。“会吗?”康熙像是要抓住救命绳索般问道。“会的,奴婢斗胆说一句,您是大清的主子,万民的支柱,要对万民的福祉负责。任何想要破坏这种安定的人和事绝不能姑息,奴婢想既是是她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她也想看到一个四海升平,安定祥和的太平盛世吧!”康熙闭着眼睛不在说道,灵心只能陪在身边。许久康熙睁开眼睛灵心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个属于帝王的决绝,心下了然索额图必死无疑了。查办了索额图太子党也消停了许久!这一年出来两次出巡,日子过得也相对安逸。

正直春夏交替之际每三年一次选秀开始了,又有大批春华正茂的女子被送进宫,不论你愿不愿意都要背负着家族的使命进宫,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它。清朝宫廷选秀,首要条件必须是血统纯正的官家嫡出女儿,以示满洲贵族的尊严和特权。其次看重的是女子的美貌与素质。最后必须体形健美、品行端正。因此要经过层层挑选,确保无误后方可入宫应选。选秀那日灵心随康熙去了长春宫,看着眼前这群待选的秀女灵心想起了在现代时看的一部电视剧《甄嬛传》,好家伙场面差不多嘛!撂牌子的一脸哭丧不高兴,其实内心里是开心的吧,只要不在这寂寞的后宫或是阿哥们的府里孤寂终老,回到家中或许还能找到一良人共度一生。留用的看似笑颜如花,内心也是苦闷的吧,这一旦进入皇家,不论你是皇帝的女人还是皇子的女人,不论你愿还是不愿从来就不曾也不会远离争斗。向上爬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幸福也关心到背后家族的利益。灵心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跟这些秀女一样对自己的婚姻都无从选择,一直以来灵心抗拒面对或者去想这些可如今她不得不去想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熬到25岁出宫,退一万步讲即便可以出宫后自己又能去哪?自己在这个异世唯一的亲人也只有康熙、李德全、若言、秋月几人,康熙势必不会那么好放自己出宫,他会把自己指给谁?自己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灵心一时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灵心。”李德全信步走进茶房,“李公公。”灵心行礼不论人后多么的亲近,这人前的礼数还是要守的。“恩,灵心啊,这是刚调来的两个宫女,呐,这个名唤杏雨,这个名唤连翘,从今儿就听你的使唤在御前奉茶。二位姑娘这是御前侍奉的女官名唤灵心,以后诸事你们就听她的。”李德全指着身后的两个女孩子说道,两个同样穿着淡绿色宫装的女孩子想灵心行礼:“见过姐姐。”灵心上前一步扶起二人说道:“我可不敢当如此大礼,以后在一起便是姐妹,大家和睦相处就好。”李德全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这时灵心才细细大量二人,这一看可把灵心吓了一跳:这女子怎么这么想年年啊,难道她也穿越了?不对她的表现不像。哎或许只是长得像吧。“呵呵,不知道二位那位是杏雨,那位是连翘?”灵心定了定神问道。一个细高挑的女子向前一步挽着灵心的手臂说:“姐姐我是杏雨,她是连翘。”灵心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抽离笑道:“好我记住了。以后在这咱们要守望相助,切不可出现争斗算计。”二人应声,稍后灵心给她们讲解了茶房里茶叶的种类,皇上及众皇子大臣的喜好。或许是这连翘长得跟年年很像,而且脾气也与灵心相投,所以不久二人便熟络起来,私交也比较好。“姐姐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怎么了?”连翘问道,“自由陪伴我的秋月姐姐要出宫了,恐怕这辈子再无见面之日了。”她舍不得秋月离开,舍不得这个像亲姐姐一样疼爱自己的人离开,秋月的离开让她觉得失去了一个温暖的依靠,想着今生可能无缘在家不禁悲从心中来。“姐姐莫要伤心,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秋月姐姐出宫未尝不是件好事,出宫后还能有机会寻得一良人成婚生子,总好过无依无靠的老死宫中啊。”连翘安慰道,想想也是灵心也就释然了,或许马上就要分别的情绪让灵心不舒服,这几天她总是抓着秋月跟自己一起睡,想要在离别前多些相处的时间。秋月明白什么话也没多说就是这样默默的陪着她。出宫的日子还是到了,灵心特意求了李公公去送秋月,秋月嘱托了灵心几句便狠下心来向宫门快步走去,灵心望着秋月离开的背影泪水不禁流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哭为了失去一个亲人而哭泣。“给,擦擦吧,哭肿了眼睛还怎样在御前伺候呢?”一道清冷的声音想起,灵心抬头一看立即行礼问安:“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免了”四阿哥看着灵心哭红的双眼没理由的心理不舒服。灵心接过四阿哥手里的手帕连声道谢。辞别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灵心走在回宫的路上想着这些年跟秋月的点点滴滴今后却要化作片片思念。走到乾清宫不远处灵心看到刚从乾清宫出来的太子,这是在查办索额图后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到太子,他消瘦了,面容上也出现了些许疲惫之色。索额图的倒台也预示着太子一派逐渐走向衰败。这还是那年自己遇见的大哥哥吗?灵心望着太子,太子也望着她。熟知这样的一望却是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大胆,还不向太子请安!”一太监声音惊醒了灵心,灵心快速的行礼问安,太子苦笑一声说道:“你还有糖莲子么?”“回太子叶的话,奴婢已经许久不吃了。”小时候吃的太多牙疼,康熙便不许她再吃了。长大了口味也改变了不是那么喜欢甜了。“恩”太子明白这个当年的小丫头早已远离自己了或许从未亲近过。忘了灵心一眼便离开了,灵心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心中默念:太子啊太子希望你早日醒悟,切莫辜负皇上的厚望。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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