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佟阳又像来的时候一样迅速的翻下阳台,慕容夜看着他匆匆而走的身影,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就消失在那潭无波的黑色之中。
午夜,激情过后的床上两人相拥而眠,钱小多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她老公那么热情,总之她已经累的动都不想动了。
“小多。”
“恩。”好累,不想讲话。
“我明天会去美国。”
“恩。”她梦见前面有一座金山,开心的向前跑,可是突然听到身边的人好像有说去美国什么的,立刻醒了,“去美国,出差?”
“恩,算是。”
“公费?给不给报销?”最关心的问题。
“老板会一起去。”
“哦。”钱小多再次闭上眼,黑崖亲了亲她的脸颊,起身继续准备明日去美国的事情,直到凌晨三点才抱着钱小多合了合眼。
次日钱小多起的很早,她为黑崖收拾好一切衣服,煮好了早饭,才把黑崖叫醒,她老公第一次出门,作为一个好妻子她努力做好一切,洗头膏沐浴露,牙刷,毛巾,我都替你放进包里了,还有我替你买的新算盘,也一起放在包里,另外现金就不要多带了,一百块,多放身上容易被人扒了,如果你要是想去出吃顿饭什么的,就让你同事请,回来我再请他老婆吃饭,算是礼尚往来。
黑崖扣好扣子,并不在乎小妻子如何安排只是:“一些生活用品不要带了,那里都会有,带着也重。”他出门什么时候带过那么多东西,都是买新的。
钱小多想了下:“好吧,不带就不带吧。如果到了那里没的用,要问一下你老板如果给报销你就自己买,不给报你也凑合着用你同事的。好了,下去吃早饭吧。”
黑崖吃过早饭出门前再亲了下钱小多:“自己一个人当心一点,拆迁的事情先不要和王泽雨硬来,如果实在不行就先把妈接过来一起住,到时候我会处理。”
“知道了。”
“别为了省电连空调都不开,天气还是很热的。”
“知道了。”
“还有记得每天给我电话,别为了省钱,不然我会担心。”
对于每天打电话这是钱小多是有些不太愿意:“电话费给报销吗?”
黑崖本来想说不报,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说谎了:“报,全额报销。”
“好吧,反正不要钱,我天天烦死你。”
黑崖这才放心,开车去向目的地。到残狼的私人飞机场的时候,其他人都到了,最近他似乎总是迟到,在飞机上难免被其他人说两句。
“我以为你一向是最守时间的。”魂西澈早知道黑崖会晚到两分钟,就不那么早起了,多睡两分钟多好,“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北堂珏搂着睡着的贝米看着报纸。
“我结婚了。”黑崖终于向众人宣布了这个事实,也许是太劲爆了,所以大家都呆了。黑崖对大家的反应有些不能理解,“我结婚这个事情不好理解吗?”
“匪夷所思。”魂西澈摇摇头。
“出乎意料。”慕容夜冷冷的开口。
北堂珏眼睛微眯,温柔的笑笑:“动作真快。”他这个主子都还没结婚,他倒是先得手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所以那天让黑崖去医院对面的咖啡厅喝咖啡,黑崖黑崖,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纪川努力想引起大家的主意,可惜没人理他。
“我以为黑管事感兴趣的除了钱还是钱,原来不是这样。”魂西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慕容夜撇嘴:“男人始终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一句话得罪所有男人,三人愤愤的盯着慕容夜可惜要比冷慕容夜从来不输人。
“黑崖,你的大箱子里装了什么?”纪川盯着黑崖的箱子瞧十分好奇,他们这些人出去从来不带箱子。
“一些衣物。”黑崖简单的解释,就知道他们会问,幸好没真的把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带上。
纪川兴趣缺缺,无聊的翻看塔罗牌,贝米这个时候转醒,在北堂珏怀里动了下:“还没到?”
“恩,再睡会。”
“不了。”她又不是魂西澈,整一个睡神,“这次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
北堂珏话落,慕容夜眼皮微抬,觉得男人都是如此骗女人的。飞机降落在残狼美国分部,当贝米看着北堂珏的车缓缓驶出大门,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不安。
她不停的看墙面上的钟,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能感觉到她心情烦躁,也动的厉害,四个月的肚子已经可以看出一些,实在没有办法,贝米起身在房间里走动,才让孩子稍微消停一会。
听到门外有声音,贝米瞬间转身,欣喜的以为是北堂珏回来了,可惜却见到意外之人:“伊丽莎白!”
“别动!”伊丽莎白手里的枪抵在贝米的太阳穴,身后更进来两个男人,伊丽莎白催促两人赶快动手,“这还是北堂珏的地盘,立刻离开这里。”
贝米的唇被堵上,手被反绑,期间她没有做任何挣扎,面对这种情况,只好随机应变的好。虽然不明白那两个男人是做什么的,可是他们竟然能在残狼的重重保全系统下走出残狼,把贝米拖上车,扬长而去。
贝米不知道自己被带到哪里,等伊丽莎白解开她的眼罩,她被置于一个偌大的房间内,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内是北堂珏正在和一个美国男人说着话,因为没有声音,听不见到底在说什么。
伊丽莎白让那两个男人解开贝米的束缚,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给贝米泡茶,可是贝米头顶的两把枪依旧让她无法放松。
“你一定很好奇这里是哪?其实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北堂珏和史密斯部长就在这个房间的隔壁就好了。”伊丽莎白见贝米不喝她倒的茶,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专为阴狠,“不喝?怕我毒死你还是毒死你孩子?”
“给我灌。”其中一个拿枪的男人钳制住贝米的下颚,硬是把一杯茶灌进贝米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