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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借尸还魂(2)

那只黑猫开始只是尾随着我,看我翻箱倒柜,后来也起了玩兴,蹦蹦跳跳去玩那些古旧的书籍。我心灰意懒正要放弃时,黑猫啃着本破旧的《红楼梦》拽来拽去,从里面掉出一张发黄的旧照片。我拾了起来,这张照片明显是很久以前照的,背景是一片浅蓝色的海滩,陈明柯那时还很年轻,穿着泳裤,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肌肉,大笑着拥着一名跃入他怀中的年轻泳装女子。由于那女子背对着照片,而且照片上面有些残留的油迹,已经看不出她的模样来。但从她的动作与身体依然可以感觉到她是那样的青春与自信,这让我心中充满了嫉妒。照片的背后,是陈明柯的亲笔字,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稀还能分辨,上面写着“与张雨凡摄于1999年7月”几个字。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时自己在做什么,岁月无情,我现在虽然才只有三十多岁,却感觉已经耗尽了一生的生命能源,只残留些微弱的气息苟延残喘。我扔下黑猫,独自走了出去散心。自从做了那个借尸还魂的噩梦后,我总觉得有一块重重的石块压在心上,沉重无比。在这个城市,我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亲人,我只能一个人独自去散心。我没有带伞,淅淅沥沥的细雨就这样轻轻地飘在我脸上。我对着阴霾的天空深深地呼吸几次,想要将心中深藏多年的忧郁一起呼出。

我在一片住宅小区里停了下来,里面的野草在细雨下生机勃勃,伸出细嫩的绿叶尽情地感受着微风细雨。一些不知名的野花也颤巍巍地在雨中悄然绽放,红绿相间,自得其乐。什么时候,我能像这些野花野草一样简单并且快乐?我叹了口气,感怀伤时,竟然看得痴了,直到临近中午时才回去。

等我回到家时,陈明柯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做好了中饭。陈明柯的心情似乎好得很,嘴里还哼着小曲。他脸上被黑猫抓伤的地方涂了些龙胆紫,黑一块、紫一块,深浅不一。

我不敢再触怒他,赔着笑脸盛饭吃菜。莱也就是那些,两碗素菜,一碗卤莱,一碗肉汤。肉汤煮得不错,喝起来特别香。

“这汤好喝吧!”陈明柯笑了起来,脸上被猫抓过涂了龙胆紫的地方也一起颤动起来。

“不错,很香啊,你怎么煮的?”我使劲喝了几口。

“还不是和平时一样,先用武火煮,然后用文火焖。”陈明柯得意地笑了笑。

吃过饭后,我自觉地收拾碗筷,等我走到厨房时,突然看到一件事物,不由得尖叫起来——我看到了黑猫的尸体!

黑猫的猫头已经被砸烂了,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深红的血肉与惨白的骨架。黑猫的眼睛也被挖掉了,眼眶里空洞洞的,充满了殷红的血口。黑色的猫皮上面血淋淋的,布满了乌黑的血块,我似乎能听到黑猫被陈明柯剥皮时的痛苦哀叫声。在我的脚下,踩着两只猫眼,一只已经被踩烂了,另一只虽然比较完整,但那只猫眼的眼瞳也因痛苦而变形了,收缩成了一根针,里面却仿佛凝聚了无穷无尽的仇恨,恶毒地盯着我。

我的嘴里发苦,低下头,“哇”的一声,将刚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这只黑猫,是我自小养大的,有时候我甚至把它当成我的孩子一样,可现在竟然给我吃了进去!

“怎么了?”我听到陈明柯不满的责问声。

我没办法向陈明柯解释,我觉得眼前这个陈明柯越来越绝情了,他又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一只自小养大的动物,当然有感情了,怎么可以用来吃呢?我把胃中的所有东西都吐掉了,吐了好久才恢复过来。我抬头望着闻声赶来的陈明柯,想要厉言责骂他,却又不敢,只能狠狠地瞪了他几眼,默默地把自己吐出的秽物与黑猫残尸处理干净。后来,我把黑猫残尸葬在院子里的栀子花下面。在埋葬黑猫时,我想起了《红楼梦》里的林黛玉葬花的情节,精神便恍惚起来,隐隐约约觉得我埋葬的不是那只黑猫,而是自己的尸体。

半夜,我又做了那个噩梦,无人的坟墓、野狼的哀号、奇怪女人的歌声、妖艳的红月,还有借尸还魂的鬼魂。

我再次被噩梦惊醒,这次醒来时陈明柯却不在身边。我心疑,就着朦胧的月光从卧室里看过去。我发现陈明柯站在客厅里,拉亮了所有的灯,客厅里灯火辉煌。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起床,透过拉开的门缝窥视着陈明柯。陈明柯坐在客厅里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而且还唱起了歌。

这歌声怎么这么熟悉?我差点叫了起来,这歌声和我噩梦里奇怪女子的歌声一模一样,有着古怪而多变的腔调、凄婉而悲伤的情绪,绮丽而恐怖的死亡气息。我屏住呼吸,强抑住激动的心情,继续窥视陈明柯。

陈明柯从我的化妆台中寻出一支口红,往嘴唇上略涂了点,对着镜子露出冷酷的笑意。然后,他取来一条毛巾擦去脸上的龙胆紫药水,找出粉底往脸上扑了些。最后用镊子来拔掉边角的眉毛。

我躲在卧室里看得惊心动魄,我的老公,一个男人,半夜三更起来偷用我的化妆品对着镜子梳头化妆。如果是别人看到,会怎么想呢?肯定会联想到人妖或者心理变态的人。可陈明柯是我丈夫啊。陈明柯化完妆,唱着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卧室,然后推开门,走了。

半夜三更,他又要去哪里?我想起了陈明柯梦呓中那个叫张雨凡的女子,是的,他一定是去幽会那个贱人!我本想追出去,但陈明柯临走时望着卧室的那眼神,又让我举棋不定。也许,他早就发现了我呢!何况,这么晚,外面这么黑,我也害怕得要命。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我感到恐惧、孤寂。噩梦里发生的事情总是不断浮现在我眼前,让我不得安宁。事实上,我也的的确确感到现在的陈明柯变得越来越诡异了。难道,他真的被借尸还魂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陈明柯依然沉睡在床上。那晚我太疲倦了,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陈明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发觉。我偷偷地观察陈明柯,他已经洗去了昨天晚上化的妆,脸上的伤痕也结疤愈合了,变成几道粗细不一的红线。

吃早餐时,我突然问陈明柯:“张雨凡是谁?”

陈明柯用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没有回答,似乎是不屑回答的意思。

我没有再问,知道再问也没用。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摆设,说不定这样他反而会收敛些。

吃过早餐,陈明柯照例出门了。我实在无聊,怕在家闷出病来,想出去走走。正好家里的卫生间下水道老是堵塞,搞得里面经常臭气熏天,我可以顺便去寻找一个泥工修补一下。没过多久,我就在劳动力市场找到了个精干的泥工。那矮个泥工看上去很喜欢说话,回来的路上与我聊个不停。

“小姐,你尽管放心,我们陈家村的人做事厚道着呢,您打听一下,城里人谁不说我们好?”矮个泥工吹嘘起来。

陈家村?我突然想起了一事:“你是哪个陈家村的?”

“还有哪个陈家村,不就是附近铁河乡陈家村嘛,陈副市长就是我们那里出来的。”

“是吗?我家那位老家也是陈家村的。”我笑了。

“哦,这敢情好,你那位叫什么?从我们陈家村出去的,我没有不认识的,我可是村里的百事通。”矮个泥工见竿子就爬。

“陈明柯,认识吗?”

矮个泥工面色变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面色惨白:“你说叫什么?”

“陈明柯,怎么了?”

矮个泥工连忙摇头摆手:“小姐,你莫要开这种玩笑,死人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你才不要乱开玩笑,我丈夫千真万确是叫陈明柯。”

“那他肯定不是铁河乡陈家村的人,我们村只有一个叫陈明柯的,和我还是亲戚呢,六年前就出车祸死了,死得真惨,他下葬时还是我抬的棺。”

我脸色也变了,我明明记得丈夫就是铁河乡陈家村的人,我前几天还看过陈明柯的身份证,不会记错的。

“那他还有没有墓?”我想到了梦中的坟场。

“咋没有,就在我们那边的墓地里呢。”

“带我去瞧瞧。”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决定亲眼去看看。

“不用了吧,你还要修卫生间。”

“不修了,带我去瞧瞧,两百块。”

我拿出钱来,两张红红的百元大钞。矮个泥工吞了下口水,二话不说带我就走。我们打了个出租车,出了市区,颠簸了近两个小时,总算到了陈明柯的墓地。

到了那里我才发现,这个墓地竟然像极了自己噩梦中所见到的可怕墓地。好在现在是白天,矮个泥工与司机都在身边,我倒不像梦中那般害怕。踩着疯狂滋长的杂草,矮个泥工不多时就带我找到了陈明柯的坟墓。上面写得很清楚,陈明柯,1972年2月——2002年6月,生年也与陈明柯相吻合。上面原本有张照片,虽然被烟火岁月熏得模糊了,依稀还可以看出就是陈明柯的轮廓。矮个泥工突然看到旁边的一座坟墓的墓碑被一些垃圾遮住了。矮个泥工嘿嘿一笑,伸手清理掉那些垃圾,露出墓碑上的金色字迹:苏瑾,1972年8月——2002年6月。

我两脚发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惨白,踉踉跄跄地爬上出租车回市区。

我跌跌撞撞跑回家,一进门就把所有的门锁紧,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气。

陈明柯,我的丈夫,竟然是个死人?我抱着一丝幻想打开客厅里的抽屉,翻出陈明柯的身份证,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姓名:陈明柯。地址:铁河乡陈家村。我对着陈明柯的身份证傻笑了几下,然后跑进卧室疯狂地收拾东西。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家,一定要离开那个鬼魅似的男人。

正当我收拾好东西挎上背包准备出去,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我丈夫陈明柯的脸。

陈明柯正站在卧室门口冷笑着盯着我看。

这笑容,仿佛一条毒蛇般钻进我的内心深处,刺得我发疼。

我脸色惨白,手脚无力,提着的背包也掉了下去。我迷惘地望着眼前的陈明柯,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出去旅游?”陈明柯皮笑肉不笑,慢慢地走了过来,眼神像极了我梦中的死尸。

“站住!”我尖叫了声,往后退了几步。

陈明柯皱了皱眉:“怎么了,这么怕我?”

“你究竟是谁?”

“我是陈明柯,你的丈夫,你不是有毛病吧,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陈明柯早就死了,六年前就死了,我看过他的坟墓,错不了,肯定是六年前就死了。你究竟是谁?”

陈明柯不惊反笑:“是吗,陈明柯是六年前死的,你之前不知道吗?”

我一脸疑惑:“我怎么会知道?”

陈明柯好像盯着怪物般盯着我:“原来,你真的……”

陈明柯不再说了,凝神思考,仿佛遇到了不解的难题。

我却逼了上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张雨凡又是谁?”

陈明柯苦笑:“张雨凡是谁?你再想想,记得起来吗?”

我摇了摇头:“我感觉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你不妨直说好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陈明柯无奈:“那你听好,张雨凡就是你自己,你就是张雨凡!”

张雨凡就是我自己?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但陈明柯接下来的话彻底击溃了我。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我还是很认真地告诉你。你就是张雨凡,我是周文。我们原是一对情侣,苏瑾与陈明柯是我们的化名,六年前我们同在M市工商银行工作。后来我们从银行里挪用了一笔巨款用来炒股,原本是想炒股赚了钱就还给银行,谁知股市连连下挫,亏空越来越大,于是我们不得不在一次银行对账前卷了些钱逃离M市,逃到这里,隐姓埋名生活。”

我目瞪口呆,沉默半晌才说:“你说的是真的?”

陈明柯苦笑:“我看是你自我催眠了吧?”

有的人不断对自己说假话,久而久之,自己也会把假话当成真话,连测谎仪器都测不出来。一些罪犯就是靠此手段来躲避测谎仪器的检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陈明柯的坟墓也就可以理解了,我们所用的身份证是一对已经死了的夫妻的。

“那你最近从右撇子变成左撇子是怎么回事?”

“我以前就是左撇子,以前是为了掩人耳目,改用右手,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估计也没事了,自然会习惯性变回左撇子。”

“可是,那晚你半夜三更为什么会在镜子前化妆?还溜了出去?”

“我被那该死的猫抓得那样,怕破了相,晚上醒来一时性起化下妆,一时性起,出去走走,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沉默,这些我竟然全忘记了?难道,我一直在催眠自己?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你一定是被鬼魂借尸还魂了,故意编个故事来骗我!”我突然跃了起来,想夺路而逃。他冲了上去,拉住我。可我实在太疯狂了,衣服被他拉断了也要冲出去。忽然,我感觉到一记重拳击在我后脑,我晕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只觉得头有点疼,隐约中看到陈明柯拿起我收拾好的背包,取出钱款存折,回到卧室收拾衣物,似乎准备离开。在陈明柯钻进衣柜挑选逃亡的衣服时,我忽然鼓起勇气,拿起茶几上一柄锋利的水果刀捅了过去,并且顺势转动,他的血肉都被我挖了出来。他勉强转过脸来,看到我那张不断痉挛抽动的脸,目露凶光,眼瞳紧缩……

我全身是血地看着地上陈明柯的尸体,意识也开始变得不清楚,自言自语道:“我是我,不是张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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