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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如梦泡影(2)

岳凡伸手掐住了夏洛克的手肘弯内侧,死死钳住,分别向外一拧一夹,只听见咔嚓咔嚓两声脆响,夏洛克好像野兽似的长嗥一声,双手小臂完全脱臼,软软垂在身侧。头昏眼花的岳凡趁机向侧面滚翻,逃出了夏洛克的控制。

岳凡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脖子像是被油锤给锤弯了似的,不听话地硬梗着。没想到夏洛克双臂脱臼却还是想要扑上前来,岳凡猛地飞起一脚,正踢在他下巴上,把他踢得昏眩过去。

岩洞里静得出奇,此刻似乎连流水也无声。一片寂静之中,岳凡默默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夏洛克。手中的长刀微微颤抖,在磷火中晃出星星点点惨白的光。

“夏洛克,夏洛克。”他喃喃自语,长刀慢慢指向了夏洛克。

“呼。”长刀终于带起一道血腥的风声落下。

良久,夏洛克被右手的剧痛惊醒,才发现自己右手两根手指被刺鱼齐根咬断,鲜血已经止住,旁边还躺着几条刺鱼的尸体。

“队长,连邪教的方法也无法战胜你么?”

夏洛克喃喃地说着,艰难地爬起来。岩洞里已经没有岳凡的身影,他却像知道方向似的,用长刀撑着地面,慢慢向岩洞深处走去。

一条黑暗的深渊横亘在岳凡脚下,他不小心踢落了一颗石子,毫无声响,像是被无边的黑暗直接吞没了般。在深渊的那边,黑色如铁的岩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依附其上。岳凡打开最后一个火折子,向对面探去。

只见一个三眼的石雕巨人,端坐在岩壁上,巨大的头颅不知用什么颜料染成暗暗的血红色,头上镶满了惨白的头骨,三只巨眼直瞪着岳凡,血红的大口吐出苍白的獠牙,像是要把他吞进肚里一样。

奇特的是这巨人双手探出岩壁,左手握着一只石碗,右手空空如也,却呈抓握状,像是原来有什么东西,却被人后来取走了似的。巨人下身与岩壁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强韧的肌肉线条呈现出雄健的美感。岳凡定睛望向他手中的石碗,发现碗中竟然满满的全是血色的液体,巨人眼中也正一点点向外渗出血色液体,仿佛流下血泪一般。

岳凡虽然对苯教早有耳闻,但眼前的一切出现时照样让他目瞪口呆。在岩洞的尽头,居然,居然是这样的东西。

“那是我们的神明,天赤顿王。”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岳凡猛地回头看去,竟然,竟然是……卓玛,一手握着一支燃烧着的松明火把,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鼓鼓的布包,慢慢地从阴影里走出。岳凡曾经幻想过无数遍她的声音,却也还是没有想到,她的声音是这样的冰冷,好似雅鲁藏布的冰川。卓玛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轻盈地一步步走近悬崖。她用崇敬的目光仰视着岩壁上的石雕巨人,慢慢跪下,双膝触地,接着是双臂,最后额头点地。

岳凡知道,这是藏民中最隆重的“五体投地”大礼,是最恭敬的礼拜方式。“五体”又称“五轮”,指双肘、双膝和额顶。卓玛喃喃用藏语说着什么,岳凡在一边听在耳里,是一段经文。

“我右膝着地之时,令诸众生得正觉道。愿我左膝着地之时,令诸众生于外道法不起邪见,悉得安立正觉道中。愿我右手着地之时,犹如天王坐金刚座,右手指地,震动现瑞,证大神通。今我亦尔,共诸众生同证觉道。愿我左手着地之时,令诸外道难调伏者,以四摄法而摄取之,令入正法。愿我首顶着地之时,令诸众生离悸慢心,悉得成就无见顶相。”

卓玛行礼完毕,从背后取下布包,慢慢打开。岳凡在摇曳的火光下望去,顿觉毛骨悚然,即使神经刚强如他,也忍不住噔噔噔倒退数步。

“卓玛,你?”

他惶惑地叫道,连声音也变了。卓玛却一脸的平和肃穆,对着布包里的东西。

那是刘青山、刘乾桂和阿奴依的头颅,不知被什么方法给弄得风干缩小,竟然只有一半大小。但即使是在昏暗的松明火光下,他也看得分明。而他们的表情又居然分别呈现出欢喜、愠怒和恐惧的神色,一个个牙齿和嘴唇破碎,眼睛突出,看来在临死前受尽了非人的痛苦。

卓玛祷颂完经文,把这些风干的头颅一个个捧在手中,远远抛向岩壁,不偏不倚,三个人头正好落入巨人张开抓握状的右手之中。岳凡觉得自己几乎都要不能呼吸了,自己一直喜欢的女孩,难道,竟然,竟然是这样一个恶魔吗?青山哥、刘哥、阿奴依都是被她害死的吗?不但如此,这个恶魔还割下了他们的头,让他们肢体不全,完成什么邪恶的仪式吗?

“雪拉扎德,杀了他!”

另一个身影也从阴影之中慢慢走出,单手扶着岩壁,看来支撑到这里,几乎是他的极限了。

“雪拉扎德?夏洛克!”

岳凡不解地看着卓玛,又把目光投向眼前这个青年。因为一直扶着岩壁摸索前进,他的手几乎全是鲜血,却还是疲倦地笑着。

夏洛克靠着岩壁,颇有得色地说道:“队长,到最后,还是我们赢了!”

说罢,夏洛克掏出一支飞镖,微微闪光的刃口正对着岳凡,左手向雪拉扎德抛去一个球状的东西。岳凡在她接住它的时候,看清那个圆滚滚的东西,赫然又是一颗人类的头骨。但细细看去,那头骨泛出晶莹丰润的光泽,倒像是玉制的一样。

“这是王国博物馆的绝密馆藏之一,也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魔国之钥。”

夏洛克费力地用一只手展开一卷羊皮纸,另一只手的飞镖却稳稳地直指岳凡,没有片刻松懈。羊皮纸上,一个三眼的巨人端坐于深渊之上,头上镶满人头,左手持血碗,右手手握白玉头骨,在他的肚腹之间洞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浓浓的黑雾正不断涌出。

岳凡忽然全都明白了,在峡谷里的蛇群,在汗密和“卓玛”的偶遇,刘青山和刘乾桂的闹剧,一系列离奇的死亡等等等等,跟他有关的所有事情,全是人为有心的安排。原来他一直都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轻信和莽撞,不仅害了自己,还害死了一直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刘哥、青山哥、阿奴依,我……”

岳凡面如死灰,一下坐倒在地。

“雪拉扎德,杀了他!”夏洛克说,“即使有了白玉头骨,也还是需要活人的鲜血才能打开魔国之门,你知道的!”

卓玛抬起头,用一种奇异的神情看着他,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一直都不明白的,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快杀了他!”

“外来者!恶魔!”卓玛大声打断了他的话,捧起白玉头骨转过身去,“你一直都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父亲屠杀了我的族人,是你们从我的族人手中抢走了白玉头骨和九眼天珠,是你!”

她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

“是你杀死了奘玛布!”

“是你杀死了仁增布摩!”

“你!你才是真正的恶魔!”

夏洛克惊惶地转过头,飞镖对准了卓玛。

“卓玛!”岳凡回过神,还是忍不住叫道。

“咻!”

金门十三钗奔着卓玛飞驰而去,却仅仅穿过了卓玛的头发。夏洛克唯一一次失手了,错愕地张大了嘴。不是因为失手,而是他发现自己的脸上密密麻麻窜出了一群小东西,源源不断地吞噬着他的血液。

“可恶!人面蝗!”

夏洛克咬着牙,双手突然结成一朵莲花状,嘴里念念有词。

卓玛略一皱眉,冷冷地笑道:“焚恶红莲咒?哼,就你这卑微的信仰和半吊子的术法,也想对我下手?你以为你是仁波切么!”

“可恶!可恶!啊!……”

岳凡睁大了眼睛,看见无数肥大的人面蝗从夏洛克的皮下钻出,随后又迅速钻入。夏洛克疯狂地惨叫着,却没能阻止自己的身躯迅速衰老干瘪下去。片刻,鲜血淋漓,骨节突出,他从一个健硕的小伙子,变成了一具血色的骨骸,砰然倒下,发出干涸的哀鸣。岳凡忍不住皱起眉头,捂住耳朵想挡住那梦魇般的声音。

“在神的力量和意志面前,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人有多么渺小。而你们,偏偏滋长了全宇宙唯一的狂妄。”

卓玛慢慢地说着,拿出弯弯的藏刀割下夏洛克的头颅,连同手里的白玉头骨,一起抛入了三眼巨人石像的右手中。

岳凡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最恐怖的噩梦里,梦里他最喜欢的女孩却变成了最可怕的恶魔。他怔怔地看着卓玛完成一件件恐怖到令人发寒到骨子里的事情,最后高举着双手,用庄严而空灵的声音吟诵起经文。

“行在空中的度母和天王呀,莲花已经盛开。高翔在天上的雄鹰和天马呀,来飨用恶人的血肉。通往极乐的神圣之门啊,请为您的信徒打开!”

岳凡讶异地看见三眼巨人的肚腹上洞开,一块长长的石板缓缓从中伸出,最后搭在了她面前的悬崖上。

“卓玛!”岳凡见卓玛要踏上石板,赶紧抢了一步。

“不要过来!”卓玛听见背后脚步声,大声说道。她的声音突然开始哽咽,像换了个人似的,露出岳凡最喜欢的那个静谧的微笑:“岳凡……只有你,我不想杀。”

“卓玛……”

卓玛摇摇头:“我的真名叫雪拉扎德。”

“我哪管得!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岳凡看着她,觉得她是如此遥远,两人之间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无法再向前一步。

“岳凡,我早已没有办法回头了。要是早点遇到你,或许,或许……”

雪拉扎德低着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良久,她抬头望着岳凡,摇了摇头。

“……但是必须有人来终结这一切!”

雪拉扎德高呼着转回头走向石板,她的步子很慢,每一步都像踏在岳凡心上一样。心乱如麻,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滋味吧。是爱吗?可她杀了那么多人,而他甚至连“卓玛”不是她的真名都不知道;是恨吗?要说恨她,那心中隐隐的痛楚,那握刀都会颤抖的手指又是什么?

那么,就这样看着她一步步走向黑暗的未知吗?

雪拉扎德头也不回,走上了石板。她望着巨大庄严的天赤顿王像,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就这样结束了吧,为神而生,为神而死。真的很希望能看看神的国度降临在这片土地上的样子,那时候,就不再有痛苦了吧。

忽然,她瞥见天赤顿王像左手的血碗上闪过一丝金属的光芒,却是一支飞镖正好嵌入了血碗,碗中脓血般的液体正一点点渗漏而出。

“怎么会这样!”雪拉扎德一惊,脚下巨震,石板已经开始缓缓收回,而这时,从深不见底的石像肚中,一团血色的浓雾漫了出来。

“卓玛?”一双大而有力的臂膀从背后抱住了她。

“岳凡,你?”雪拉扎德又惊又喜又怒,拼命地挣扎着,“不要管我,这是我的使命!”

“去他妈的使命!”岳凡猛地把她推下了石板,摔倒在悬崖上。血红的雾气却像有形有质一样,包围了岳凡,随后从他的七窍钻了进去,岳凡的身体像铁板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岳凡!”

雪拉扎德从怀里抛出一根洁白的哈达,硬是从不断收回的石板上把岳凡拉了过来。岳凡的身体狠狠砸在崖边,他却毫无反应。雪拉扎德低头看着他的脸,只见一片片不自然的血斑。脖子上的血管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要把全身的血液都吸上来。

雪拉扎德知道,这是陀美留下的血咒,诅咒一旦发出,一定要见血光回幽魂,才能救回宿主的命。可是,现在只有她和岳凡,不是他,便只有她了。雪拉扎德抱着岳凡滚烫的头,望着巨大的天赤顿王像。

“伟大的神明啊,我把我的所有都献给了你!朋友、家人、尊严和感情我都全抛下,甚至连生命我也可以不要,只为了让你的意志行在人间,救度天下受苦的人。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连我最后的东西都要夺走?难道,难道我做的还不够?为什么像岳凡这样善良的灵魂,你也要收去?”

雪拉扎德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浇在岳凡的脸上,又迅速地被他滚烫的皮肤吸收,像是干涸的大地渴望甘霖一般。她心念一横,猛然咬破了舌尖,颤抖着,贴着岳凡滚烫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意识模糊的岳凡感觉好像身处在酷热的沙漠里,全身像被烈火炙烤,想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连移动一下嘴唇的气力都没有。忽然一股甘甜的清泉涌入了他嘴里,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吮吸起来。

清泉越来越少,最后即使他费尽力气,也再难吸出一滴。他费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怀里脸色苍白如纸的雪拉扎德。

“卓玛?”

他忽然觉得嘴里一股铁锈般的腥味,用手一擦,赫然一片鲜红。再看见雪拉扎德鲜血淋漓的嘴边,岳凡如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雪拉扎德却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大量失血让她脸上健康的高原红变成了病态的苍白,但她还是颤抖着伸出手去,捧住了岳凡的脸颊。

“……凡,我……我坏,我……杀人,我害死了你的朋友,我还想害死你……”

雪拉扎德转动着眼珠,岳凡仿佛听见了锈蚀的生命拨动着最后的齿轮的声响。

“可是,可是……你是那样的善良,你对我……我不想让你死去。因为,因为……”

她的嘴唇动了动,岳凡心里仿佛有一块石头落下,却在狂喜之前轰然崩塌,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岳凡的眼睛红了,什么佛宝,什么伏藏经,他不在乎所有的谎言欺骗,却不能不在乎她,因为……“多想……多想在熟睡时……听你……唱那首歌……”雪拉扎德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岳凡紧紧地抱着她,痛哭失声。

“卓玛?”

“卓玛!卓玛!”

“卓玛!”

仿佛整个岩洞,整座山,整个天地都在应和,岳凡几乎握断了十指,却比不上心里那尖锐的疼痛。

世界上最大的痛莫过于,当你以为你拥有的时候,偏又失去,当你想要珍惜的时候,它已经破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蓦然回首处,灯火阑珊。

岳凡仰天长啸,决堤的泪水迷失了双眼。那深渊的正上方,隐约洒下一片星光。星光渐隐渐幻,像眼泪凝成的水晶,凄凉而璀璨,令人不忍卒视。

寒冷的风在洞穴里穿行,卓玛最后的话语在风中回荡飘零。岳凡怔怔地听着,被不知名的痛觉一点点撕裂开来。

“阿确那噶……”

“阿确那噶……”

“阿确那噶……”

朦胧中,他看见了如莲花般盛开的神山。

岳凡擦了擦浑浊的双眼,孙女岳静一脸委屈地推门进来。

“谁欺负你啦,我的小静子?”

岳静摇着身子趴到爷爷的身上,撅着小嘴说:“今天嘛,人家觉得无聊,在书上随便写了几个字,就被藏语老师骂了一顿。”

岳凡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问她写的什么字。

“阿确那噶!老师说,年纪轻轻就知道爱来爱去的真不像话。”女孩很不服气,“爷爷,人家是在你的本子上看到这几个字的嘛,就随便一写就被骂了,不开心!”

听着岳静这么闹别扭,岳凡不禁呵呵地笑起来。他那风中残烛般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任何轰轰烈烈,却能在一抹甜蜜的回忆中慢慢沉淀。

“阿确那噶……”

“是什么意思呢?喂爷爷,不要这么不理人家嘛!爷爷,阿确那噶是什么意思嘛!”

岳凡推着轮椅出了书房,背后是小女孩撒娇的呼喊。已入寒冬,他擦了擦落地窗上的水雾,看着庭院里那棵傲然挺立的枣树,静静地闭上眼睛。手中握着一条白底红斑的围巾,把他的整个世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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