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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心外主任人选(1)

他今天是来跟武明训告别的,看看医院,看一眼就走。

他已经报名参加了一个无国界医生组织,要到偏远农村巡回,于是他坚决地回绝了。

他感觉自己犯了个错误,不该因为一念之差再进仁华的门。

于是他匆匆拒绝武明训,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雪还在下。雪中,仁华医院门前的马路上,依然熙熙攘攘。

严如意威严地站在门诊大厅的二楼往楼下看着。

她是这所医院的医务处长,还兼任着妇产科主任。这两个担子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把人压垮,严如意也快了,但还是撑着没垮。那是因为她心里有两个不服气:一是,这是她父亲留下的医院,这么说并不准确,但她心里一直固执地这么认为着;二是,她的前夫,也就是这家医院现任院长十几年前跟她离了婚,并在她眼皮底下娶了医院的另一位比她年轻的神经内科女大夫,这让她心里像扎了根刺。她告诉自己不能垮。

仁华医院的前身是一所教会医院,很多年前,一位叫华莱士的神甫创立了这家医院,严如意的父亲,一个贫苦的孤儿跟随了神甫,并得以接受完整的教育。解放以后,严如意的父亲当了第一任院长,他继承了教会医院严谨平和的传统,并结合了中国古老的医者父母心的伦理,使这家医院得以保持了某种高贵、神秘、质朴、秩序与尊严,也成为业内的佼佼者。严如意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顺理成章地读了医学院。“文革”期间,父亲进了牛棚,他的得意门生丁祖望一直不离左右,并且多次替她承担了很多。后来,严如意奉父命嫁给了丁祖望,抛却了相恋很久的恋人。两人脾气扭不到一块,吵吵闹闹半辈子,最终离了婚,丁祖望再娶了医院的一位年轻大夫,这也成了严如意的一块心病。因为这两个原因,让她一直咬牙支撑。她继承了父亲的习惯,每天一早来到医院大厅,巡视医院的各个角落。一般来说,一个公立三甲医院的医务处长并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也没有这么大的威望,更没这么大的谱,但因为她,因为她是严如意,因为她的父亲是老院长,她的前夫是院长,她的性格又如此强硬、如此威严、如此霸道,于是仁华医院的人早已接受,习惯了。昨夜的仁华经历了难以言说的伤痛,严如意夜里四点才回到办公室,匆匆睡下,天不亮就起床,她不放心。不知道今天一上班,医生护士听说昨天的事后会是什么反应;下雪天门诊大楼的服务会不会出问题;刘敏昨天受了刺激,情况恢复得怎么样了;昨天车祸中送来的孕妇已经快临产了,昨天已经开始出现宫缩,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她和丁祖望的儿子丁海,下周就要转到心外科了,心外的王冬能带好他吗?她要操心的事太多了!

妇产科住院医罗雪樱下了夜班,匆匆跑进大外科学习室去找她落在丁海那儿的一本书,今年是她住院医第五年,很快就可以升住院总了。

对于医学院来说,年资这个概念很重要,年资就是年级加资历。五年本科,其中有两年做实习医生,毕业后先做五年住院医,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医院,之后是住院总,然后才是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这个过程要十五年到十八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白色巨塔。

她和丁海、顾磊三个人从医学院开始就同一班,毕业后在同一家医院做住院医。三个人关系很好,只要有时间就在一块儿待着,一块儿复习,一块儿吃饭。急诊科住院医顾磊也刚下夜班,他边解白大褂的扣子边走进来,罗雪樱看见他好像看见了救星,急忙问:“哎,顾磊,看见我放在电脑前的那本书了吗?”

顾磊是他们三人中比较沉稳老练的,对罗雪樱的一惊一乍早就习惯了。他是个冷面书生,秀气白净,戴一副无边眼镜,喜欢从眼镜上边看人,平时话不多,一张口很幽默,是大家喜欢信赖的对象。他故意冷冷地看着罗雪樱说道:“没有,我又不是给你看书的。”

丁海拿着一份文件跑进来,喊道:“同志们,朋友们,我拿到了下一期住院医轮转排班表!”

顾磊和罗雪樱都回头冷眼看丁海,他们习惯了互相打击,这是他们之间的方式,丁海知道这两个人又在整他,根本不在乎,嘿嘿笑着:“告诉你,今天是我们在妇科轮转的最后一天了,下礼拜开始我要去普外做住院总医师了,恭喜我吧!”这期轮转丁海排在妇产科,这让他郁闷坏了,一是他不能接受妇产科,二是他受不了他那厉害的老妈,苦尽甘来,他终于可以逃脱了。

顾磊上来抢丁海手里的文件:“我看看,我看看,我去哪?”看了一眼,“哦,急诊科,我的天呐,怎么又让我去急诊?我们这些人除了上正常班,每个星期都要到急诊科值两个大夜班,还让我待在急诊,郁闷!”

罗雪樱一直忙着找自己那本书,对她的无动于衷丁海表示不理解:“哎,罗雪樱,你怎么不关心你的?告诉你吧,你还在妇科,不过住院总了!”丁海平时还是挺酷的,不过一看见罗雪樱就酷不起来了。他和罗雪樱从幼儿园就在一起,一起上医学院,一起当医生,罗雪樱是那种天生的领导者,她往那儿一站,不管有多少人,立马都让她领导了。也怪了,别人见了她,不管多大,好像都愿意听她的,就连她的导师严如意,平时总是凶巴巴的样子,看了罗雪樱也总能露出笑脸。仁华的人早就把罗雪樱当成了严如意的儿媳妇,但没把她看成丁海的女朋友。这种感觉中间存在某种落差,其实说穿了,丁海和罗雪樱还没挑开,或者说,罗雪樱的性格跟严如意更像吧。罗雪樱听到自己留在妇科,也不太高兴:“真的?我的天,还在这儿?我还想去麻醉科,要不就普外呢!”

丁海逗她:“你就在妇科待着吧,我看挺好,你不是一直评价自己做事专注嘛,就专注到底吧!”他一边说一边对着罗雪樱比画着,“哎,罗雪樱,给你作个测试,看着我的手。”

罗雪樱瞪着眼睛:“什么呀?”

丁海伸出一个手指:“这是几?”

罗雪樱道:“一。”

丁海伸出两个手指问:“这是几?”

罗雪樱回答:“二。”

丁海伸出三个手指头,又问:“一加一等于几?”

罗雪樱回答:“三!”

满屋子人爆笑,罗雪樱立马明白过来:“讨厌!丁海,你烦不烦!”这时,她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急忙接电话:“怎么了?有情况!”放下电话就往外跑。

这就是医院,这就是住院医,不管你上一秒在做什么,只要电话一响,所有人就立刻奔向岗位。罗雪樱一路小跑着来到手术室,护士正推着昨天车祸中送来的孕妇沿着走廊跑过来。

刚在大厅巡视的严如意也接到通知赶了过来,该来的迟早要来!她边走边高声喊着罗雪樱。罗雪樱边跑边叫着:“来了,来了!严老师,孕期三十九周,半小时前自然破膜,羊水二度污染,怀疑是宫内感染,胎心不稳!”说着撞开门冲了进去。

严如意急忙示意罗雪樱:“赶快给麻醉科江主任打电话,这个手术让她来!”

产妇被推上了手术台,情况有点紧急,江一丹小跑着冲进了手术室,急促地叫着:“紧急剖腹产!体温三十九度,血象升高,血型8型,要求同步抗感染,一级监护!”

产妇挣扎着,江一丹走到产妇跟前,俯下身安慰说:“别怕!你会没事儿的,你已经进了手术室,我是麻醉医生江一丹,现在我开始给你麻醉,针打下去会有一点疼,睡一会儿你就没事儿了。”说着将针对着产妇的后背扎了下去,然后轻轻推药:“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严如意准备妥当,开始手术。十几分钟后,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一个新生儿出生了。

孩子的哭声有些微弱,罗雪樱拍拍孩子的后背,哭声还是不大。严如意意识到有问题,急忙向罗雪樱使眼色,罗雪樱匆匆去给孩子除胎膜称重。而这边产妇的情况也不稳定,羊水几乎成了褐色,严如意急忙命令:“羊水三度污染!术后加强抗感染!”说完,又笑盈盈地对产妇说,“生了,是个带把儿的……”回身问罗雪樱,“多少?”罗雪樱把孩子放在称上:“2350克。”严如意笑意盈盈:“听到了,2350克,就是四斤七两,个儿不算大,看肚子那么大,孩子这么小,全是水!”

严如意一边与产妇说着话,手下的动作一刻也没停。江一丹与她配合默契,一会儿工夫,产妇的情况稳定了。其实严如意也可以不这么辛苦,孩子情况不好,产妇感染严重,她用不着保持笑容,与产妇说话调节气氛。但她就是不喜欢把手术室的气氛弄得很紧张。再说,生儿育女怎么说也是个喜庆事,对妇产科医生来说,接生是个风险很大的事,但对一个家庭,对生命来说,是喜庆事!多难也不能大喊大叫。这也是她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传统,大将风度,临危不乱,

如果她惊惶失措,她手下那些年轻的大夫怎么办?虽然坚持这种风范让她很辛苦,让她看起来有点神经质,让年轻的大夫们私下里一直议论她,可她就是要坚持这种风范!尤其是今天,尤其是这个特殊的早上,她必须得拿出个样儿来!过了一会儿,罗雪樱匆匆忙忙跑过来,把她拉到一边,轻声说了句什么。严如意一听,有些紧张,回头看了一眼产妇。江一丹敏感地看到了,急忙说话吸引产妇的注意力:“好,不要动,就好了。”她麻利地把麻醉泵导管黏在产妇后背上,对严如意说道:“严老师,我这里都好了。”严如意急忙回过身,露出夸张又灿烂的笑脸:“好,谢谢江大夫,也谢谢我们的新妈妈,来,我们去病房。”

罗雪樱带来的是个坏消息,刚接生的这个孩子,心脏先天性主动脉反转。

严如意边洗手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江一丹,江一丹也愣住了。她们不约而同记起去年,大约也是这个时候,也是一个男孩儿,也是这种情况,孩子出生一个星期,丁院长做的手术,术后伤口粘连,孩子没有挺过手术后期。因为没有专用的硅胶,纱布粘在了伤口上。江一丹一直记着丁祖望手术后一晚上在观察室守着那个孩子,还记得孩子死后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所以这次武明训去美国出差,她特意让他带些回来。两人议论了好一会儿,严如意叹了口气,用屁股撞开门走了出去,去看孩子。

新生儿生命监护室,院长丁祖望前后脚也到了。严如意每次看到丁祖望,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跟他发火,在一起过了二十年,离婚也十几年了,她那个劲儿就是过不去,好好的话到了她嘴里就不得好说。一见面,一张嘴,她都不知道那些话怎么就出了口,也不知道那些情绪从哪儿跑出来的,她本想说“啊,来了,看这个孩子多可怜,赶快给他做手术吧”,可是一张嘴就来了一句:“哎,你不是说一早要出去开会吗?”

丁祖望对严如意的心态还是很了解的,他早就习惯了严如意,无论怎么说话,说出些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他走过来,看着孩子。

“我听说银行的事不顺利,不是有老陈吗?他可是管后勤的副院长。”

丁祖望看看严如意,没说话。

严如意继续发着牢骚:“跟你说,丁院长,心外那个王冬可是太不像话了,昨天抢救,心外的人一个都不在,手术是丁海上的,有人说他是去外地做手术了!”

丁祖望一怔:“他怎么会这样?昨天手术是丁海做的?”

严如意得意地笑笑:“武明训说的!不过这个王冬你可得管管了,老陈的大红人,美国回来的博士后,心外未来的主任,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

丁祖望有些不悦,一是因为严如意说的这些话,二是态度,不就是发牢骚嘛,拐什么弯,他拿过医案查看孩子的病情。两人交代了手术的事,丁祖望就要往外走,严如意依然不依不饶:“丁海下星期要轮转到心外,王冬那个样子,孩子跟着他能学到什么?已经走了个徐达恺!”

丁祖望回头看了看严如意:“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显然,严如意的不着边际是从这儿来,确切地说,她其实是担心她和丁祖望的儿子丁海的事怎么办。绕了一圈,其实说的就是这事,丁祖望走到门口才弄明白。跟严如意说话,他永远到最后一刻才懂她的意思,就像离了婚他才明白,严如意的心其实一直在他这儿,而他,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他能做的只有一件,听着,然后不懂。

武明训在沙发上和衣而卧,呼呼大睡,一是昨天睡得太晚,二是有时差。

门夕卜,传出轻轻的敲门声。武明训听到敲门声,有些意外:“谁呀?”起身看看表,已经十点了!他有些难为情,急忙拉开门,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武院长,是我!”妇女说。

武明训有些困惑,他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他办公室的。他的办公室门前没有任何标志,甚至医院里的低年资大夫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办公,不为别的,怕家属,怕关系,怕所有不该见不能见的人。

妇人急忙介绍说:“武院长,我是王欢的妈妈,姓孙,孙丽娜,您不记得了?两年前您为我儿子看过病的,就是那个交大的学生,得了尿毒症的……”

武明训恍然大悟:“哦,是你,欢欢妈妈,想起来了,怎么了?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孙丽娜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武院长,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欢欢他昨天晚上突然昏迷了,现在在急诊室住着。”

武明训一脸惊讶:“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做透析吗?”武明训说完这句话,就知道说了白说,不用问,一定是开始做透析,后来没有钱了,延长周期,再然后就停了,于是就到这儿来了。

武明训已经听够了这种故事,多年行医,他见惯了生死,说实话,他早就累了。遇到患者,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也不知道自己每天要听多少话,听多少人倾诉。他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个好医生,对病人真的很有耐心,他的原则是少露面、少说话,但一露面就要保持热忱,一开口就要有耐心。既然已经让家属堵在了门口,就认了。他穿上白大褂,来到急诊室,看了看王欢。孩子脸色青灰,呼吸中有难闻的口臭。他简单地安慰了王欢,亲切地摸了摸他的头,他的亲切不是装的,是发自真心。行医二十多年,就算他再累再辛苦,只要见到病人,心里总是涌起一种温情,一种说不出的怜悯,那种感觉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他出生在医生世家,父亲是省城里的外科医生,一个医术精湛、性情幽默的外科医生,从小他就闻惯了父亲身上的消毒水味,习惯了父亲半夜被叫去出诊,天亮了才回家。父亲有时去乡下巡诊,偶尔带回些乡下特产,还会时不时跟母亲说几句医院里哪个病人死了,很可怜,谁谁又救了谁一命。那个世界让他很向往。高中毕业考大学,他不声不响填了医学院,五个志愿全填的同一所医学院,让父亲很吃惊,找他谈了一夜的话,告诉他学医是很艰苦的,要穷尽一生的精力付出,他听了依然坚决地说,就是要学医。如果这辈子当不成医生,其余的任何职业对他来说都一样,也就是说任何职业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父亲赞许地看着儿子,一个假期都把他带在身边,给他上了最初的启蒙课,之后亲自把他送进了他心目中的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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