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对于张子眉大胆的盯视感到不悦,皱了皱眉,不予理会,倒是一旁细腻的御天行发现了这其中的电光闪闪,笑的腹黑又奸滑,更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古遥由于站在前面,并没有发现张子眉对楚夜抛眉眼,大方的笑着,和张富山准备去看台。
坐台上,古遥端坐在软座上,美目扫过,只见场下多是年轻精锐的男人,个个跃跃欲试,似乎都想争作张富山的上门女婿。
不过,虽然轻年力壮,却没有几个能让古遥侧之以目的,倒是看看身边这两位俊美非凡的男人更令人心情大增。
张富山朝着身边的管家挥挥手,顿时,鼓声大震,宣告着比武擂台赛拉开序幕。
御天行眉目淡扫,发现在座还有几位打扮富贵的男人坐着,想必应该是张富山请来捧场的朋友。
擂台赛的规则很简单,张富山派出几名实力强悍的代表上台迎战,若是能将那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打输,并还能活着站在台上,就要准备接下张子眉的拳脚相杀,如果能够把张子眉打倒,那他就是最终的胜利者,不但奖赏丰厚,还能娶一位如花美眷,这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台上已经站了五名粗实大汉,看那发达的肌肉,个个身手不凡,台下不时有人上前迎战,但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被踢下台去了,只有少数几个能咬牙坚持,但也很快被揣了下去。
古遥看着这些滑稽的场面,唇角扬着笑意,就不知道哪一位有幸夺得这个奖赏了。
御天行坐着无聊开始打趣同样郁闷的楚夜,笑道:“以楚将军的武艺,想信不难打倒台上那帮粗人吧?”
“上场的是刘军,又不是我,与我何干?”楚夜沉着脸,表示不满。
两个人正说着,就看见比武场上跳上来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古遥美眸一睁,这不是刘军吗?他一身便衣打扮,身形还算高大,正摩拳擦掌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御天行和楚夜也都睁大眼睛望着擂台,只见刘军左一拳右一勾打的正起劲,不过,情况并不太乐观,刘军算是死脑筋,不懂的变通,此时,一人敌五,马上就显了支拙之态。
古遥秀眉一拧,看样子,刘军是没指望了,她转头看了看身后两个同样抱着失望态度的俊男。
御天行对古遥温润一笑,楚夜的脸色却僵僵的,沉默的低下了头,他绝对不想上去比武。
“楚大哥……”古遥娇柔的喊他。
“停!这近身体……”
古遥轻叹了口气,不能免强他,只得继续把注意力专注在看台上,此时,台上台下已经惨叫一片了。
张富山一双精明眼珠子转啊转,却没有看到一个可用之才,不由失望透顶,他希望女儿能够找到一个强大的依靠,但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希望了。
正当所有人都对这场比武擂台失去信心时,只闻一阵狂然大笑传来,接着,一道傲然的讥嘲声自屋顶上传来:“尽是一帮无能之辈,张老头,我看你下半辈子没指望了!”
“什么人?下来!”张富山震惊之余,大喝一声。
古遥也不由的好奇,想不到屋顶上还有人,听这狂妄的声音,似乎来者不凡啊。
正想着,一道欣俊的蓝色身影跃然而下,落在了众人的面前,剑眉朗目,潇洒不凡,唇角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清眸流转,最后落在古遥的身上,他身形奇快的靠了过来,古遥惊了一下,接着就感觉到一阵含着冷例清香的风拂过脸颊,竟是那男人的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NND,敢调戏她?
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蓝衣男子这轻浮的举动,顿时惹恼了御天行和楚夜,他们猛然拔身而起,满场的追着那道潇洒自如的蓝衣身影,灭了他!
暗夜的皇宫,宛如沉睡的雄狮,披着慵懒的姿态,稳含着沉沉的霸气,散发出矜贵清冷的气息,使人不敢靠近。
详云殿内点着幽幽檀香,通明的烛火下,倚坐着一抹健拔的身影,华服半敞,流泄一头乌墨长发,俊朗的五官,闪动着几许欢欣,幽眸半掀着,思绪千回百转,这后宫失去了她的身影,变的格外的清冷无趣。
缓缓起身,绝瑾天将那张宣纸铺开,明亮的火烛下,一行行娟秀字迹如行云流水,绝瑾天拧起了剑眉,若不是字里行间透着她的风格,他真不敢相信这样秀美的笔迹是从她的手里写出来的。
记得以前,她的手很笨,怎么教怎么练也总是写不好毛笔字,想不到,几年之后,她能练有这样一手秀丽的字。
想来,她是用了心的,绝瑾天轻叹一声,脑海里浮现了古遥秀美的小脸,四分花的娇柔,六分雪的清冷,却格外的动人。
她的来信很有意思,也平复了绝瑾天狂涌的思慕之潮,她信上说需要一年的时间忘记过去,希望能够和他有新的开始,绝瑾天相信了,她需要时间,他便给她时间!
聪明如绝瑾天这样冷智的男人,却未曾料得,这不过是女人欺骗的谎言。
绝瑾天轻柔的将信纸折叠好,装进了金色的柜台里,他会好好保存她许下的诺言,这一年内,他会好好的整理自己的心情,等着她的回来。
就许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吧,既然忘不了,失不得,不如好好的拥有,珍惜!
为了坐上这个帝位,绝瑾天已经失去太多的东西了,亲情,友情,如今,爱情是他唯一能依赖的情感,虽然脆弱,虽然飘渺,但他却宁愿放下身段去抓住。
只是,在古遥回宫之前,必须先找到古明,绝对不能让他告知古家被诛的消息。
绝瑾天健躯一震,当时决定诛杀古家之时,是在气怒攻心之下决定的,如今,他却感到一丝悔意,其实,他地位已经稳固了,朝政上上下下该换掉的人也都已经换走了,不会有人成为他的威胁,古德才死不死并不重要,可是,他却下令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