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是无法判定,蕾蕾只知,每次拿出这鹰牌里,上面那只鹰都会看着我,似是在跟我说话!”说到这里,花朩蕾抬头看了楚邪一眼,他的上身已经倾了过来,眸中满是期盼之色。
花朩蕾却嘎然而止,再不开口了。猫和老鼠,就是这样玩的,这就叫吊胃口。
“花朩蕾,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楚邪恨极了花朩蕾这种低级的的伎俩,虽然底级,确调足了他的胃口。
花朩蕾对着暴怒的楚邪笑了笑,用拿着鹰牌的手给楚邪做了个再见的姿势,后退着走向了殿门,靠到门槛上时,花朩蕾又补了一句:“忘了告诉皇上了,我拒婚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皇宫的门槛太高了,小女子过不去!”说完又连爬再跳的跨了过去,临走前还不忘用力踢了一脚那个该死的门槛,害的她如此丢面子。
皇宫外,小红一看到花朩蕾忙迎了上来,拉起她的一只手问道:“小姐,怎么样?皇上没生气吧?”
阿紫紧随其后,拉起了花朩蕾的另一只手,道:“小姐,咱们是不是要放盐了,我家里的盐也不多了。”
“两个鬼丫头,不关心我的生死,一个问皇上怎么样,一个问盐什么时候放,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小姐了?”
不知怎么回事,再见小红和阿紫时,花朩蕾倍感亲切,犹如九死一生后,再见故人一般。
回想起来,刚刚在大殿里,真是风起云涌,一不小心就会掉头,先不说鹂鹰,只逼迫皇上这一条就足以要她的小命了,楚邪现在不动她,怕是还顾及她手里的鹂鹰吧。
阿紫和小红,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拥着花朩蕾又坐进了马车,再走中央大街时,她的心已不比来时了,没有那股子豪气了,心里更多的,是对初次跟楚邪交手后,艰险的打成平手后的反思。
这次交手后,楚邪肯定会重视起食盐供给这个问题了,即便江南一带的盐源让她控制了,但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开发别的沿海地,再行采盐呢?而且以后的赋税、通关可能都会难上加难了,盐这种东西她只能用这次,否则就再无活路可走了。天下人不傻,怎会三番五次让她玩弄呢?
花朩蕾看了看车外,突然吩咐道:“调头,我要到李记看看。”
单一的行业垄断,只能给上位者一次至深的打击,绝对起不了控制作用,也保护不了自己,这是这次交手,花朩蕾最大的感受。
她现在需要再到李记去看看,刺激一下她对钱的欲望,对自由自主的渴望。
已近饭口,李记里,还是人满为患,不但没有退热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人更拥挤了起来。
小绿这个时候正站在前台,右手快速的拨打着算盘,真想不到,昔日迷糊迟钝的小绿,竟有如此天赋。
花朩蕾站在前台看了良久,突然,心中又升一计。
“小红,给我拿笔墨来。”
柜台里的小绿,冷不丁一听到花朩蕾的声音,吓了一跳。
旁边的小红和阿紫,却笑得嚣张。
花朩蕾只在纸上草草写了几个字,便连带着鹂鹰一起封进了信封里。
花朩蕾附近只有小红,小绿和阿紫,三个人看到花朩蕾将鹂鹰放进信封里时,只有小红,睁大了双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其它两人,都只是好奇,并无其它。
花朩蕾扫了一眼,只当没看到,“小红,把这个送去定都王府,亲手交给定都王,让他看信后,到城郊,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亭子里来找我。”
小红对花朩蕾的话,毫无反应。
阿紫诧异的推了推小红,“小红姐,你怎么了?”
小红怔忪了片刻,方才缓过神,双眼热切的盯着花朩蕾,“小姐这个牌子在你身上带了多久?”
花朩蕾狐疑的看着小红,分析着她话里的意思:“很久了,有什么不对吗?”
“小姐可有什么不适?”小红问的更急切了。
不适?会有什么不适?“小红,你什么意思?”
“比如……”小红突然止住了,她这是怎么了,小姐不是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吗?难道说楚漓不是这世的鹰主,小姐才是?
“比如什么?”花朩蕾扳住小红的双肩,不给她一丝退却的机会,花朩蕾当着小红的面拿出那块鹰牌,为的就是想从小红口中知道鹂鹰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样的作用,眼瞅着小红就要说出来了,她怎能让她退缩呢?
“除非是鹰主现世,否则它就是一块索命牌,得其十日之内必失其真魂!”
小红自宫主传言给她,说鹂鹰已现世,并告诉她在楚漓处时,她就主动联系上了楚漓,并向其说明了厉害,且楚漓一直并无异样,她还一直以为,楚漓乃真正的鹰主呢,谁承想,竟是她的小姐。
小红的话,让花朩蕾对楚漓更是气愤了,这个楚漓,在置她于死地时,竟能面不由心的对她大谈感情,还恶心的指责她心狠,早在花朩蕾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此人决非善类,但没想到,竟心狠至此。怪不得,会将能得天下的鹂鹰大方的送给她,只因,他驾驭不了鹂鹰。
惨淡一笑,本以为,在这世也曾收获过真心,谁承想又是一个阴谋,“小绿,你先去找楚漓,告诉他我在李记等他。”
拿出手中的信,抽出那块鹰牌,在刚刚那几个字后,又加了几个字,重新放进了信封里,交给小红,“把这个送给定都王,说我今晚在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亭子里等他!”
小红,正重的对花朩蕾施了一礼道:“小红乃鹰宫里的舵主,鹰宫之人誓死效忠鹰主,之前奴婢回误认鹰主对小红多有得罪,还请小姐原谅。”
花朩蕾扶起小红,轻言道:“这里人多口杂,你先去办事,晚些时候我有事要问你。”
小红眼神往大厅里看了一眼,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阿紫却看着小红的背影,怔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