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病毒来袭,叶耿的谜
叶云把母亲背回家后,翻找出一些外伤药帮母亲包扎手上肩头的伤口。叶耿也找到一些草药给叶云帮忙,豆芽蹲坐在门口呜咽着。
床头的收音机的内容让叶耿叶云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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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为天朝三级警报内容,国安局李伟华已被革职观察。由各个高级部门,以及相关卫生部门等多方部门重要领导人联合批准,针对于“疯人病”内容提升警报级别,由于“疯人病”疫情爆发严重,我国已经采取相对武装镇压。并且颁布最新条令,允许公民进行合理武装自卫。同时,在新疫苗未有成果之前,军方已采取进一步措施武力镇压疫情。此次病毒仍在不断蔓延扩张,交通部门已迅速封锁交通重要关口,航运海运也处于停滞状态。期间,警告公民远离被咬伤的感染者,务必储存物资待制在家,禁止外出,以待救援。”
“被咬伤或其他途经感染的感染者,都有可能会成为新的患者,此次病毒传播途经暂分为空气传播和体液传播,空气传播为弱性传播,患者多为老人,普遍受感染者均为免疫力差,或者免疫系统有相关疾病者等。体液传播分为直接性传播和间接性传播.滋.滋滋。。”
而后不知什么原因,收音机没了声音,只剩下那断断续续的沙沙声。
“叶耿,你在这里陪着我妈,我去卫生院找点药。”叶云交代好叶耿,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叶母拉住了,连同叶耿被叶母叫到床前。
“云啊,叶耿比你小几个月,妈一直把你们当兄弟看待,你要照顾着叶耿,耿很多方面比你强,但是妈知道你脑子活络,你两个要互相帮助,和左右手一样。”叶母弱弱的语气,似是恳求一样。
“妈,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这里还有我,还有叶耿,我们会把你治好的,我已经没了爸,不能再没有你啊”叶云双手握着母亲的手跪在床前对着母亲道。
“唉,孩子命苦。耿呀,老杨跟娟养你长大,你知道你为什么姓叶叫叶耿吗?”叶母咳咳不停,又强忍着继续说道“当初跟云儿他爸遇到你,你就有名字。耿儿,都在床底下那箱子里。”叶云见母亲太累,示意母亲不要再说了。
“耿,你先陪我妈一会,我去找些退烧药,等我回来。”叶云安排好,就起身准备去村里的卫生院。
叶耿留下了,叶耿细心的用毛巾帮叶母擦拭着,看着叶母渐渐睡的安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姨!姨,醒醒”叶耿轻轻摇了摇叶母,却等不到回应。叶耿心中其实是担心那种疯人病的,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一边担心叶云回来看到不好,一边又担心叶母。最终叶耿从衣柜找出一条秋裤来,轻轻把叶母一条胳膊绑在了床上。
做完这些,叶耿想到叶母所说的床下的箱子,便俯下身来果然里面有个大皮箱,叶耿伸进手将皮箱拉出来。
里面有一些比较好的衣服,也是叶母逢年过节会拿出来穿的衣服,还有几张老照片,其中两张叶耿也在内,那是当初过年叶家拍照,叶母要叶耿一起来拍的,四个人面露微笑,还有一张是他和叶云的。叶耿收起照片,想了想,把他和叶云的那张照片藏进了自己怀里。大箱子里面还有一个小木箱,里面放着一串钥匙和一块椭圆的东西,还有一块很旧的手表。叶耿知道那个奇怪的东西就是叶母口中的关于他的东西,因为那上边用特殊的字体刻着“叶耿”两个字。
叶耿将那玩意拿到手中,冰凉的感觉传入手心。既不像石头也不像某玉,叶耿仔细琢磨后发现这可能是一种兽骨,末端还有一个小孔,叶耿便找了跟绳子将其挂在胸前。
这时候,门口的豆芽吠叫起来,将叶耿带回了现实。
叶耿警觉的从门后摸了一把长叉,给黄狗豆芽打了一个噤声的口令,豆芽停止吠叫,望向一个方向,叶耿顺着豆芽的视线,看到几个人影,踉踉跄跄的向着这边走过来。
夜空的月亮很是明亮,月下的叶耿手握一把长叉,敏锐的感觉让他知道来者不善。
叶耿握着长叉的手中渗出细细的汗,面对曾经的乡邻,他一步步退着,寻找时机制服他们。尽管已经认识到了这种被感染者的危险,叶耿内心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真的让他觉得这好像是一个梦,他更希望的是这时候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但是,眼前的情况总是要有所应对的。
粗重的喘息声从叶耿的胸腔传来,他还没有动手,独自面临这些,更多的是自己心里给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
借着月光和屋里的灯,叶耿看清那些村民嘴里的血液,拉长了线滴答在胸前,他们身上或多或少还有些伤口。也分不清是谁的血液,目光呆滞的前行,发现了叶耿后,他们身上突然来了力气,呜哇着向叶耿冲来。
叶耿不断用长叉挥舞,试图吓退他们,却不料他们几乎是无所顾忌的向着叶耿冲来。叶耿怒吼一声,抡起长叉死命的敲打着扑上来的人,那人丝毫不为所动,还是疯狂的要将叶耿抓住。叶耿不能再退了,因为屋里还有至关重要的人。
他沉闷的一脚推开面前的患者,一叉刺进了那人的大腿,另一个患者拉扯到了叶耿,和叶耿扭打在一起,他拼命的张嘴要咬叶耿,叶耿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出于胳膊长所以一时间僵持了下来,叶耿手上的长叉还没拿稳,另一名患者又扑了上来,同时地上的那人,晃晃悠悠的又站起来,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也要扑过来。
叶耿眼见情势不妙,面前的患者扑到了他的身上,借势就要将叶耿压在身上,他的身上发出一股浓重的臭味,叶耿向后倒去,腾出手来就地向后一滚,也顾不上姿势什么的转身还没站稳就抽出腰上的那柄用来剥皮的刀,狠狠往面前的人背上,胸口捅去,那人不知疼痛还是撕咬着缠住叶耿。
心中一慌,原本还下不了杀心的叶耿没来由的伸手一刀,这刀不必之前那几刀,那几下虽然狠但是都不在要害,而这次恍惚那么一下,那一瞬间似乎脑子有点空白。刀刃从患者的脖颈直穿进脑袋,眼前的人终于停下了,像是被拆掉电池的机器一样。叶耿寻到了窍门,但是心也凉了。
他杀人了,尽管一遍又一遍想着这都是不寻常的情况,但是终究没法面对的是内心,三年前动手的是叶云,他只是个帮手。那时候他心智并不成熟,多半是慌乱。而这时候,心中的两股情绪在冲突,他有种崩溃的感觉。
“汪!汪汪!”豆芽的叫声将分神的叶耿惊醒,叶耿瞳孔骤然一缩,心头不由的紧了紧,吓出一身冷汗。
他抓住近在咫尺的患者的脖子,身形移动抄起窗台用来伐木的斧头,扭身大力劈进了眼前患者的脑袋,鲜血迸射到了叶耿身上,也溅到了窗台,叶耿不为所动,生怕这人没死又在倒下去的时候补了一斧头,顺势推开一名患者,斧头高高的扬起,在皎洁的月光下,溅射出一束血红。又是“砰砰”两下顿时安静了许多。
夜月下的身影,手里提着一把长斧,那个身形还在瑟瑟发抖,影子像呼吸一样一张一弛。身旁有条狗,怔怔的看着。
“汪汪,汪”黄狗叫了几声,显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