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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

在医馆躺了两三日,奈何就与长恭回了王府。毕竟在医馆有诸多的不便,恒伽倒是一直窝在医馆里养伤,鸣依也在医馆住下。若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回兰陵王府一趟,再看看是否要回医馆去帮忙。

到河南王府上了香,方才回了王府,就见李妈妈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奈何一看她的神色就明白了过来,李妈妈道:“河间王已经到了,就在大厅里呢。看他眉目不善,王妃还是不要出去了。”长恭点了下头对奈何道:“我去就可,你留在这里。”奈何不放心,但知道长恭的脾气轻轻的点了下头,可长恭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上了。

高孝琬的手吊挂着,冷着张脸道:“四弟,你若是非要娶那奈何。三哥我也无可奈何。可她伤了我,这笔帐你说怎么算?”长恭起身作揖道:“都是长恭不是,三哥无论有什么要求,长恭都已经办到。”潜影冷哼了一声去扶长恭,高孝琬道:“我要你赔礼道歉有何用?我要那个妖,奈何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潜影气的就想骂人,长恭道:“三哥,请恕四弟无礼。四弟认为奈何没有什么过错,她有的就只是嫁我高长恭这么一个人。”高孝琬冷笑,“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长恭拱手道:“三哥,你的伤需要多少药材长恭都会一力承担,若三哥还需要长恭做什么,长恭就去做。”高孝琬一拍桌子,“你当我是要饭的啊?药材能值几个钱,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大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说那个奈何她为何能够断定大哥有性命之忧。难道不是她下的什么巫术?”长恭忍着疼痛站直了身体道:“大哥的事情与奈何无关。”

高孝琬道:“好,好,好。你事事都为她担着,那这样。你就为你三哥我在河间王府养马吧。”潜影气极道:“我家王爷也是王爷,更何况还是您的四弟,不说现在受伤重伤不能去府里养马,就是平日里也不该去。”高孝琬啐了一口,“你是哪里的东西?轮得到你说话?”潜影正要说话,长恭示意他不要鲁莽。对高孝琬道:“三哥所说,长恭自会去。待长恭伤好之后。”话说到这儿,就见高孝珩带着段素音前来。

高孝珩道:“三弟,这是何故?大哥失足落水早亡,难道你如今还要逼迫四弟与你反目成仇不成?”高孝琬极为不悦道:“二哥,就是那妖女下的巫术。否则以大哥的酒量何其要失足落水?”高孝珩道:“奈何姑娘不是此种人。她如今虽未与长恭拜过天地,好歹也是王妃。你这般为难自己的弟媳恐要叫人议论。”素音挺着个肚子,走路不便,为了奈何的事情也不顾其他跟了过来。“三哥,奈何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断不会是这样的人。”

奈何听到这儿,走了出来。走到大厅里对高孝琬道:“河南王之死与我无关,当日你出言不逊,出手在先。本就不是我的过错,如今还要来逼迫长恭。”高孝琬哼了一声,“你这个妖女,就算不是你下的巫术。你这样的妖女也不该留与世上。”长恭将奈何护在身后,“三哥,奈何并非你口中的妖女。还请三哥今后不要再将妖女二字挂在嘴边。”高孝琬的目光巡视了一周,知今日是讨不到任何的便宜了气愤的转身就走。

素音道:“没想到前几日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孝珩说你伤重我惊的几夜都不能睡安稳。”若梅跟在奈何身后,见素音面目和善,便对她诉苦道:“小师姐原本是去吊唁的,哪知道那河间王处处为难。他出言不逊在先,又唆使自己的侍卫一同对付小师姐,若不是小师姐身体不好。那些人岂会是小师姐的对手?”素音闻言叹息道:“河间王素来我行我素惯了,恐将来也是要招祸的。咱们还是避的远远的就好。”

高孝珩扶着素音道:“身怀六甲还要出来奔波,说你也不听。”素音道:“奈何在邺城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就我们这么几个相识的人。出了事情,我不来看她照看她,谁来?”奈何听素音一席话,心中一阵暖。微笑道:“得素音这么一个姐姐,真好。”素音也笑,“嗯,今后有什么难处就与我说。我毕竟是河间王的嫂子,他怎么也得让我几分的。还有啊,今后你若是有孕了,也可来问我。我是过来人,都明白些。”奈何一听红了脸颊,转头去看长恭,长恭干咳了一声转过脸去。素音拍了拍奈何的手背道:“没什么可害羞的,顺其自然就好。”

高孝珩与段素音走后,奈何就央长恭躺下休息。长恭坐卧在床边道:“都躺了好几日了。”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听闻你已向斛律小姐学了琴?还在医馆弹奏?”奈何闻言便吩咐若梅去取琴来,长恭摆手道:“你的病才好,不要劳师动众了。”奈何却是坚决要弹,一曲终了。长恭微笑道:“嗯,极好。”奈何也笑,站起来走到他跟前问:“那,是否能配得上极好的长恭?”长恭伸手抚着她红色的发道:“你一直都是极好的,不必如此辛苦的学艺。”奈何眨了眨眼睛,“只要你不需要我学习女红,其他的我都没有任何问题。”长恭笑,低头要吻她却瞥见若梅还站在不远处。若梅被他这么一看,立刻转身出了门顺带还把门关上。

长恭又低头看她,奈何的脸颊微红。似是在期待着,长恭笑着去吻她的唇。

次日一早,长恭就被召入皇宫。回来之后就命令众人收拾行囊,没过一会儿就见个公公来宣旨。说是将兰陵王贬入瀛洲,任青州、瀛洲的地方首长。

奈何叹息,“还好没有让你去守边关。”长恭转头看她,奈何道:“否则我又得拿起针线做寒衣了。”长恭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临走的时候向鸣依告别,得知恒伽也被罚了,不过是让他守城门三月。鸣依泪眼朦胧道:“你不在邺城,我都吃不到东哥楼的最好的点心了。”奈何翻了一个白眼,鸣依道:“对了,药方和药材都带着么?”奈何点点头,鸣依又道:“师父又回戊子山去了,说是去配新的药方。你中的毒还在,千万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奈何又点了下头,鸣依转身对长恭道,:“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顾得上奈何的。”长恭道:“是。”鸣依递给长恭一个药瓶道:“补气养血,每日一颗。”恒伽靠着鸣依道:“小野猫我的呢?”鸣依看也不看他,“你什么?”恒伽道:“没有给我预备?你夫君我可是要去守城门啊,你忍心?”鸣依依旧看也不看他,“别挡道。”说着递给潜影一个药瓶道:“定心丹。年轻人,别冲动。”说完还拍了拍潜影的肩膀,一副老成的样子。奈何抚额,若梅道:“师姐,我此次随小师姐去瀛洲一定会照顾好她的。”鸣依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行了,都走吧。一路小心。”

夜里鸣依一个人窝在房间里,蒙着被子哭。恒伽好笑道:“看你白日那一副样子,还以为多老成呢!”鸣依一边哭一边捶他,“呜呜呜,人家第一次和师妹分开要那么长的时间,皇上也没说什么时候召他回来,谁知道会不会等到猴年马月啊?”恒伽轻轻的搂过她道:“娘子,你哭的为夫的心都碎了。”鸣依气的又去捶他,恒伽却是一低头对着她的唇印上去。

衣裳一件不剩的时候鸣依才想起来反抗,“你,你,你。你做什么?”恒伽忙的很,根本没空理会她,过了一会儿,鸣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变成了浆糊。都不知道原本还要说什么了,身上一痛才又找回理智大吼道:“斛律恒伽,我要废了你。”恒伽抬起头,看着她依旧有些迷离的神情道:“那你可舍不得,你后半辈子还得跟着我呢!”鸣依气的要打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她恨恨的咬了他的肩膀一口道:“你敢负我,我就就弄瞎你的眼睛,弄残你的腿。”恒伽喘着气道:“娘子,别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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