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这才明白,原来真正的苏妲己还和西伯侯的二公子姬发有这种关系,怪不得上次帝辛问她,到底与姬昌有何关系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想来帝辛是以为自己与姬发两情相悦,便要保住这“准公公”!
苏妲己将手上的杯盏放好,又问王玉,“那西伯侯现在如何?也不知道在那h里是否会受苦。”
“姐姐勿要担心,h里虽然穷苦,但西伯侯与朝中许多大臣都交好,那比干与武成王也会好好的照顾他的。”王玉所说句句属实,苏妲己也安下心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西岐知道西伯侯的消息,不是什么要演算的书籍,而是变相的软禁。
苏妲己正往内殿走去,忽然想起今日整整一天都没有见到胡喜媚,“喜媚!”她喊了一声,殿内也没有人回应。
“姐姐难道不知道?”王玉听到苏妲己在找胡喜媚,连忙拉住苏妲己,苏妲己不知道胡喜媚去了做什么,摇了摇头。王玉娇媚一笑,暧昧的很,“喜媚姐姐去了大王寝宫邀宠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苏妲己心头一震,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痛了一下,她不置信的很,转过头,看着那空荡荡的内殿,扯出那最假的笑容,“是吗?这样也好,反正我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用?”只要能帮到她,就是能够帮到她的初佑大人,那谁来接近帝辛都是一样的吧。
虽然苏妲己觉得自己应该这么想,但总觉得那么的不舒服,帝辛,也只是这反间的俗子,被胡喜媚的美貌所吸引也是自然,人间不是都说,男人都是不满足的,女人便是要新鲜的吗?
苏妲己吩咐着王玉回去休息,自己躺在那床榻上,心中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指尖在那纱帘之上颤动,似乎想勾勒出最美妙的幻象。
“本座原以为,狐妖是这世间最聪明的妖灵。”忽然那房梁之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墨黑色的外袍在苏妲己看来是那么的熟悉。
“今日大人的暗中相助,小妖感激不尽。”苏妲己没了往日对流年的戏谑之情,恭敬的让流年觉得有些不舒服,流年低下眼来,看着苏妲己的时候略有些怜惜,这样一只为爱奋不顾身的狐狸,莫名的让他怜惜。
流年收回心神,随意的一句,“这不过是本座的举手之劳。”他自然不会告诉苏妲己,若是此事被天帝知晓,会是怎样的惩罚,他只是觉得,帮苏妲己是自己的潜意识,他根本不需要苏妲己的理解。
“大人对小妖如此恩德,小妖却不知如何报答大人。”苏妲己说的很诚恳,低着头,对流年恭敬温顺。自己为什么会帮苏妲己呢?流年自己都不知道,他总是说苏妲己逆天而行,那这一次自己不也是吗?
“本座……”他沉吟很久,低下头,目光在自己的心口流转,“本座只是在想,心跳动的感觉是怎样呢?”他想要明白心动,心疼,是什么滋味,而似乎,在这三界之中,只有苏妲己能够给他。
苏妲己猛然抬起头,似乎是被流年刚刚所说的话惊吓到,她倒是没有想到那高高在上的流年大人,居然很怀念那种心跳的感觉,这对天神来说,并不光彩。
有了七情六欲的天神,注定不能在那不能冰冷的天界呆下去的,可流年做事总是随心而为,他想要知道变回用尽一切办法。
苏妲己却笑了,流年疑惑的很,看着苏妲己那只属于狐狸的笑容,“你笑什么?”他虽然是天神,但对女子的想法确实陌生的很,更是捉摸不透这只狐狸的想法。
苏妲己收敛起笑容,仰头看着那站在梁柱边上的流年,有些自嘲道:“大人难道忘了,我是妖,妖是没有心的,大人却要我这无心之妖来教会你心痛之事,未免可笑?”
流年这才反应了过来,苏妲己是妖,是没有心的妖,他缓缓的从那梁柱落下,径直的站在了苏妲己的面前,眼神漠然的很,他看了苏妲己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苏妲己的的确确是那个能让他感受到心跳的妖。
苏妲己伸出手去,正好触碰到流年的心口,那儿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流年想要后退,却没来得及,去见到苏妲己那双眼,眸光里头不知道有着什么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东西,她忽然,笑了……
苏妲己的一缕乌发随着清风飘过,缓缓的轻抚过流年的咽喉之处,她柔若无骨的手在流年的胸前,那纤长的柔夷那般的好看,只因苏妲己那倾城一笑。
心在跳动的那一刹那,流年是手足无措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一颦一笑都要勾去他神魄的妖狐,流年立即站起身来,脚步踉跄的退后了几步。
那心跳的声音却被苏妲己敏锐的捕捉到了,若她所料不错,流年对她……动心了。却不知是否因为自己这皮相。
“大人,可知道这心跳的感觉了吗?”苏妲己扬起笑容,却没有那刚才的妩媚多姿,流年心绪才刚刚平复起来,下意识的看了苏妲己一眼,却不敢再多看一眼。
那种感觉却是很奇妙,就如同那冰封的湖面之上寒冷至极,可那冰面下头却是潺潺的流水,小鱼儿在其中游的欢乐,生机勃勃,在那严寒至极的时刻给了自己一丝的温暖。
流年抓捕过太多的思凡下界的仙人,却始终不明白他们苦苦追求着的是什么,他们说是为了那刹那的温暖,为了那瞬间的心动,可他一直不明白。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了那么一些的……
“那,心痛,又是什么感觉呢?”流年纡尊降贵的,居然要问苏妲己这样的问题,苏妲己一时都被问住,她不是不知道心痛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等大人真真正正的爱上一个人,在即将失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心痛,是个什么滋味了。”苏妲己满是笑意,就像是在开个玩笑一样,可却是那么的真实。
“你这狐妖,好大的胆子,竟然怂恿本座违反天规!”流年以为苏妲己是在戏耍于他,抬起手就要往苏妲己的太阳穴击去,苏妲己却不躲不闪,仰起头,那眼睛一直对视着流年,算准了流年下不去手。
苏妲己偏要仰起身子,离流年不过咫尺,那笑意还在脸上,“大人若是觉得小妖所说亵渎了大人,不如现在就杀了小妖,省的小妖将大人恼羞成怒的样子传扬三界。”
这明摆着就是激将法,可流年却偏偏吃这一套,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收回那仙术,转身没了踪影,苏妲己对流年这来无影去无踪早就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
朝歌城内还是繁华的很,那街头拐角之处的算命馆内更加的热闹,那里头的降妖剑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正在下头为一百姓卜卦的姜子牙,顿时放下手中的卦牌,站起身来,满是歉意道:“在下今日家中还有急事,暂时就不卜卦了,大家明日再来吧!”
那些围在算命馆的人听到姜子牙这么说,也就都走了,姜子牙见这馆内已经没了任何的凡人,随手将那墙壁之上的降妖剑取下,径直的冲入门外。
那降妖剑所指的地方,正是那原本正气汇聚的王城,此刻已经是乌烟瘴气,王城,怎么会有妖呢?
姜子牙虽然觉得王城不可能没有妖,但还是往那王城赶去,王城守卫森严,朝阳之下更添威严,姜子牙穿着道袍,背着那把降妖剑,径直的就要往里面闯去。
守卫王城的将士连忙将他拦住,言语中都是不尊敬,“哪里来的疯道士,竟敢擅闯王城?”
姜子牙恭敬的行了一个道家之礼,“贫道姜子牙,乃元始天尊驾下的修行之士,今日观这王城之中,隐隐有些妖气,故此来王城查看。”
那将士以为这姜子牙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脑子有些不清不楚,又听到姜子牙说这王城之内又妖气,更加不善道:“哪儿来的哪儿去,若再不离去,我等就要不客气了!”
这守城的小兵说着就吩咐着别的将士一起过来,将姜子牙团团围住,姜子牙并不想在抓妖的时候伤及凡人性命,他抬起头来,瞧着那王城之内,妖气渐深,恐怕不止那么一个作乱的妖孽。
“这是怎么回事呀?”那王城之内缓缓行来一人,姜子牙抬眼望去,见那人不过中年,但眉宇间隐隐有着正气凛然,也是这朝中重臣,姜子牙连忙对着那人行了一礼。
“贫道姜子牙见过大人。”
这人正是王叔比干,他刚刚出宫,便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王城又妖孽作祟,看这姜子牙仙风道骨,也觉得这人不是那谎话连篇之徒。
“适才听你说这王城恐有妖孽作祟,不知道长可知这是什么妖孽?”比干总觉得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