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狠话啊！
“扑哧。”
全场静默的时候，只见主角之一的少女发出一声嗤笑。嘲讽的笑声如同惊雷在场子上炸开。
凤凌云勾起嘴角，笑带讥讽，又轻蔑之极：“兔子，不就是畜/生吗？”
——兔子不就是畜/生吗？
朱老夫人以急了的兔子比喻朱家和自己，凤凌云居然直接打脸回去反骂朱家不过畜/生。
“凤五！”
朱老夫人纵横天下几十年，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当下血冲上了脑子，整张脸气的绯红！
“难道兔子不是畜/生？”凤凌云一点都没有被她气势吓到，更加从容淡然的加了句：“啊，从某种程度来说，畜/生也可以称作牲/口。或许前辈更喜欢牲口这个称呼？”
畜/生、牲/口。
朱老夫人大喘气，一口血又涌了上来，这羞辱……这般羞辱……让她又想起了那天被凌霄城百姓围住吐口水的时候。
“你！”喉头又是一甜，朱老夫人咬紧牙关，强行压下那口血，充满血丝的眼睛因为用力过猛的瞪视，好像凸出来了一样，格外狰狞。
凤凌云嘴角的笑容戛然而止，她眉目冷峭，微微扬起了下颚，居高临下道：“朱老夫人不必那样看着我，没急的兔子我都不怕，何况还是只急了的疯兔子？”
“……”朱老夫人的眼睛快要瞪出来了，她面色更加难看。
“既然朱老夫人送我一句话，那我就还朱老夫人两句。”她不等人接话，径直道：“世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在之前私下窃窃私语讥笑嘲讽她的人身上顿了顿，然后勾起嘴角，越发的狂傲。
“那就割掉她诽谤之口，辱骂之舌。断其四肢，扒下人皮，挫骨扬灰！”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少女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听得太清楚了，所以才无法控制的生出了寒意、惧意。
这话原本是：“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答曰：“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而凤凌云的答，却是要割掉她诽谤之口，辱骂之舌。断其四肢，扒下人皮，挫骨扬灰！
从回答中足以看出，这个少女绝非软弱可欺的人。她有智谋无双，有伶牙俐齿，有铁血手腕，她还有一颗坚韧狠辣的心！
够强、够狠！
这样的人，谁敢惹？谁能惹？！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右上首，明明大家都是在平地上，不知为何，此刻她的气势却凌然在众人之上。那双黑的不见光的眸子，仿佛洞悉所有人的情绪。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们的惊惧，嗤之以鼻！
之前被她行过注目礼的年轻男女纷纷噤声，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生怕凤凌云会像说的一样割掉他们的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