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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征战篇(5)

成吉思汗的军队刚到,三路军马同时向塔儿忽台的营寨冲杀了过来。塔儿忽台看到成吉思汗的主力终于到来,下令道:“全部撤回营寨,准备与铁木真决一死战。”整个泰赤乌部的营寨马上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战场。塔儿忽台在寨中指挥着军士对成吉思汗大军进行射杀。他想通过骑射将成吉思汗打败,得到这样的消息之后,成吉思汗不禁笑起来:“难道弓箭能射死骆驼吗?”说完,率领着众将,直奔泰赤乌营地而来。就在成吉思汗的军队逼近泰赤乌营地的时候,塔儿忽台惊恐地呼叫道:“将士们,现在冲在前头的就是铁木真,你们要是能伤到他,我保证你们会大吉大利一辈子的。”塔儿忽台不停地在四处张望着,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骆驼。此时,只儿豁阿歹气定神闲地站在塔儿忽台面前道:“哪个是铁木真?我来射他。”塔儿忽台慌乱地指着冲上来的人马道:“领头的便是铁木真,只儿豁阿歹,你是神箭手,今日就看你的表现了。”只儿豁阿歹马上扬弓搭箭,稳稳地抓住箭尾,瞄准成吉思汗便是一箭。

成吉思汗正在呼叫时,忽然感觉一阵疾风,然后自己便倒在地上。正在冲锋中的军士见到主帅被射倒在地,有一部分人马上退了下来。好在成吉思汗身边的者勒蔑将他抱起并挽救了他的性命。此时后面还有梯队在冲锋,别勒古台穿上成吉思汗的战袍又向泰赤乌营寨冲杀而来。众人看到成吉思汗的衣带,认定可汗一直在冲锋,于是又一轮的大冲击向泰赤乌人袭来。站在营寨中的塔儿忽台看到成吉思汗被他射倒在地,马上像三岁小童一般在军士们面前欢叫起来。纳牙阿喊道:“现在是我纳牙阿表现的时候了。”说完,他便率领着一彪人马冲出营寨,对成吉思汗的大军进行最后的反击。别勒古台怕泰赤乌发现成吉思汗受伤,于是避开纳牙阿的军队,从另外一个方向对泰赤乌营地进行了攻击。很快,整个泰赤乌营地就被铁木真大军夷为平地。而在战斗中的纳牙阿此时也顾不上战斗,向营地奔驰而来。但当他到来时,整个营地上已经没有一个泰赤乌人了。

塔儿忽台看到大势已去,就带上几个随从向斡难河的深林中逃命去了。就在塔儿忽台为自己的命运悲叹的时候,山林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塔儿忽台忙上前笑问道:“失儿吉额秃,难道你们巴阿邻氏的人都背弃你了吗?那就让我们做伴当吧!”还没有等塔儿忽台说完,失儿吉额秃就说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们真不应该有你这样的首领。”说完,纳牙阿和他的哥哥阿剌黑就将他绑上。大吃一惊的塔儿忽台大声问道:“纳牙阿,你不是为我立功去了吗?今日怎么听你父亲之言,抓我呢?”失儿吉额秃冷笑一声,就将塔儿忽台载入车中,说道:“我带你去见明主铁木真汗。”塔儿忽台狂躁地喊道:“我的属民们会来救我的。”就在此时,后面响起了一阵呼喊,纳牙阿等人知道是塔儿忽台的救兵,于是逼迫他命令他们归去。就这样,失儿吉额秃等人带着塔儿忽台一步一步地向成吉思汗的营地奔驰而来。后来纳牙阿等人又将塔儿忽台放走了,纳牙阿想让成吉思汗知道,他们对主人是绝对敬重的,也不会因为现实的变化而背弃主人。而事实说明,纳牙阿这样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也得到了成吉思汗的赞扬。

裹创上阵的成吉思汗站在秃黑军旗下,厉声呵斥道:“今日将可恶至极的泰赤乌人消灭,我要尽剿其众,尽掠其财也!只要是泰赤乌氏贵族统统杀掉,无论妇女儿童。”与泰赤乌人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但成吉思汗仇恨却在他心头不停翻滚,当天晚上,成吉思汗跪拜在母亲诃额伦面前道:“我的好母亲,今日泰赤乌这个心头刺已经铲除,你心中的创伤也会慢慢抚平了。”诃额伦母亲站起身来道:“世间的恩恩怨怨就是这样了结的,希望我们蒙古人还能像也速该首领健在那样称世之雄也。”孛儿帖上前道:“铁木真,母亲是高兴呢!而你铁木真不能像女人一样多愁善感,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去吧!”成吉思汗轻轻地对着孛儿帖吹了口气,然后就出帐部署对泰赤乌人的屠杀计划去了。

成吉思汗坐在帐中大声地对众将士说道:“今日才将顽抗的泰赤乌人拿下,实在是大家之功劳啊!今日我们要将泰赤乌人彻底消灭,让纯洁的蒙古草原上再也没有叛逆的歹徒,你们说对吗?”众人之长者勒蔑马上上前道:“泰赤乌人着实可恨,我们损失那么多气力,今日定要将他们的阿兀出、豁敦斡儿张和忽都等首领一一问罪,然后将他们斩杀了才好。”成吉思汗喊道:“还是众人之长说到我心里了,如果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让我们的诺言去实践吧!”成吉思汗大手一挥,几个侍从便将外面捆绑起来的三个泰赤乌部的首领拖了进来。他们都跪在地上哭喊道:“铁木真,我们本是一家,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同胞离开人世吗?”成吉思汗狠狠地将他们抓在手中,气愤地喊道:“难道见棺材的时候你们才能看到情义吗?难道你们在没有奶酒时才想到养羊吗?”三个首领狼狈地坐在地上,都一言不发地看着成吉思汗。

正当帐篷里被愤怒和仇恨的气氛包围的时候,忽然传来失儿吉额秃到来的好消息。成吉思汗马上下令:“将泰赤乌的首领统统押下去,明日我们在圣洁的不儿罕山下将他们斩首,再好好祭拜祖先和神灵。”此时的阿兀出站起身来道:“我大感今日便要寻死,请可汗让我们安心地去为俺巴孩汗和合不勒汗效命去吧!”成吉思汗听到这样的话,转身道:“你们如此寻死,我偏偏要明日处决你们。”说完,成吉思汗便让人将他们拖到帐后等待行刑去了。

泰赤乌部从此之后便在草原上消失了,而战胜他的成吉思汗将心中的头等大敌消灭之后,一场更大更强的战斗又在他胸中酝酿。因为他知道,在草原上只有强者才能高高在上,只有胜利才能让一个个阴冷在心中埋葬。泰赤乌的灭亡让成吉思汗又一次看到自己的实力,奔驰在草原上的勇士在不停地书写着自己的神话。

战纳忽崖乃蛮末路

当克烈部这个草原上最有实力的敌人被成吉思汗消灭之后,摆在蒙古人面前的唯一的草原敌人就是乃蛮部了。乃蛮这个西方强部的文明程度比蒙古部要高,但作为草原上的一部分,它时时刻刻都在成吉思汗的作战计划之中。当整个草原的旧势力都聚集在乃蛮部的时候,成吉思汗很坦然地对众那可儿说道:“乃蛮部现在因为草原残余势力的到来变得更加强大了,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全,我们之间的战争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发生的。”而坐在大帐中的太阳汗正在对札木合喊道:“蒙古人只能吓唬像王汗这样的老人,等我们的时机成熟,定会让你们的属民和牧场重新归到你们身边。”札木合冷冷地笑着道:“我们草原上的英杰都在您身边,时机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了。”太阳汗看看身边的夫人古儿别速,笑道:“那好,我现在去通知盟友汪古部部长阿剌忽失的斤,我们强强联合,必定能将铁木真一举歼灭。”太阳汗又喊道,“卓忽难,快快带上草原众英雄的意思,去请汪古部协同我们作战。”就这样,乃蛮部决定同成吉思汗进行一场生死大战。

当卓忽难站在阿剌忽失的斤面前时,阿剌忽失的斤便问道:“你们是要我同你们一起去打仗吧?”卓忽难马上说出他们的意思,阿剌忽失的斤想了想,然后严肃地对使者说道:“你先回去,我们很多族人都在远方围猎,等他们全都归来我们再商量吧。”就这样,卓忽难带着模棱两可的答复回到了太阳汗处。札木合进言道:“这个汪古部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是不想协同我们作战。”太阳汗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说道:“我的亲戚竟然如此,难道他们不是仁义之师吗?”此时古儿别速笑了起来道:“汪古部能有多大力量,我们还是不要企求他们了,我们的力量对付蒙古人足够了。”太阳汗马上笑道:“如此也好,我们不必耿耿于怀,消灭一个小小的蒙古部哪要那么多人呢!”说完,太阳汗就对着古儿别速高兴地笑了起来。札木合冷冷地看着太阳汗什么话也没说。

汪古部部长马上派遣下将秃里必答思向成吉思汗报告乃蛮部要攻打蒙古部的消息。当时成吉思汗正在帖麦该川围猎,者勒蔑上前进言道:“远方有战报前来上奏。”成吉思汗坐在战马上精神一阵,纵马归帐了解详情。汪古部的秃里必答思叩首在成吉思汗面前将乃蛮部攻打蒙古部的实情报奏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站起身来道:“难道草原上就没有一个真正的英雄吗?只有伪君子才会不停地向我攻击,既然这样我只有迎接战争了。”当下成吉思汗款待了使者,并将骏马两千踢和奶羊两千角赠给汪古部,并说道:“汪古部对我仁慈,我愿意与汪古部一起讨伐不义之师。”就这样,汪古部成为成吉思汗的盟友,一起征讨乃蛮大军。

1204年,成吉思汗率领众将士在帖麦该川的秃勒古勒地面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忽里台大会。在大会上,成吉思汗宣布了对乃蛮进行大举进攻的战略部署,虽然在大会上有不少将士表示了反对,但最后还是决定在春天时向乃蛮部进军。蒙古纪年子年鼠儿年夏四月十六日,成吉思汗大军祭旗出军。大军先锋是以者别与忽必来为统帅的尖锐部队。大军浩浩荡荡,径直向西方乃蛮部进军。大约前进了几个月时间,蒙古大军才到达乃蛮边境撒阿里一带。成吉思汗仰望着天空说道:“西方境地有好风景啊,难怪乃蛮部如此富庶,今日我们到达此地却是要让乃蛮人的富庶变成我们的一部分。”说完,他便痛快地笑起来。就在此时,前哨来报:“哨望队与乃蛮人发生角逐,现在都各自撤退了。”成吉思汗马上下令道:“一定要占据要冲,不可让步于乃蛮也。”于是蒙古军又向前冲了一段,但此时的乃蛮军已经撤远了。正在蒙古军为胜利而庆幸的时候,一只从战场上冲散了的战马飞快地奔进了乃蛮人的军帐中。乃蛮军士认真地观察后报告太阳汗道:“蒙古军实力削弱,战马瘦得连马鞍子都驮不住。”太阳汗笑道:“那我们胜利的日期又要提前几天了,蒙古人竟然也是如此孱弱啊!我以为他们是马背上的枭雄呢,可怜可怜啊!”此时,整个乃蛮军营中都肯定蒙古人是可以打败的。

大约在乃蛮边境过了几天,成吉思汗率领军将来到前线,坐在者别的军帐中大声地喝令道:“今日我们必须制定出战胜敌军的方略来,否则我们的境地将变得越来越危险。”众人此时坐在军帐中面面相觑,一言不发。成吉思汗见状,焦急地说道:“难道我们的将军们现在都像士兵一样不能指挥吗?”成吉思汗身边的朵歹扯儿必抬起头说道:“我们现在无论是在人数上还是实力上都弱于乃蛮军,我们现在还是使用缓兵之计,让我们的军马都强壮起来,那才是稳操胜券的时候。”众人马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朵歹扯儿必,期待的神情不言而喻。朵歹扯儿必转了转眼睛又说道:“我们可以使用疑兵之计。天黑时,让我们的军士每人点五堆火,这样乃蛮人一定会以为我们的兵数甚巨,他们就才不敢对我们贸然行事了。”成吉思汗展开愁眉,悠然地笑道:“今日朵歹扯儿必的智慧像明星一样闪烁在我们心中,他日胜利之后,定要好好赏赐于你。”说完,成吉思汗便下令依计行事,让乃蛮人尝尝虚张声势的苦味。

两天的疑兵之计施展之后,乃蛮人震惊起来,太阳汗派使者去见儿子屈出律:“蒙古军虽然孱弱,但兵数却远远在乃蛮军之上,所以请屈出律王子以斗狗的方法,且战且退,诱敌深入,瞅准时机,突然袭击,等到阿尔泰山时,蒙古军疲惫,正好是击败他们的好时机。”但屈出律不屑地反驳道:“难道太阳汗又心怯了,只能让女人的声音左右的父汗今日又要以妇人之言来指挥战斗吗?蒙古人都随札木合投靠我们了,哪里来的增兵?你们太女人气了!”那使者听得这样的话,头也不敢抬就向回奔去,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向太阳汗说明了。失望惊诧的太阳汗喊道:“有勇无谋的屈出律定要坏我国之威严了。”说完,就带着古儿别速回到后帐中去了。此时,站在帐下的大将豁里速别赤也大声喊道:“难道我的太阳汗就这样女人气吗?想当年我在亦难察必勒格帐下时是何等威武,何等不可一世!难道今天的太阳汗只能留着威名在女人堆中发号施令吗?你今日如此怯懦,还不如让古儿别速统领军队呢。太可惜了,可克薛已经老了。看来是蒙古人时来运转了,如今乃蛮部已经大势已去,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说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骑上自己的战马,摇晃着箭筒就走了。

太阳汗得到这个消息很是愤怒:“难道我乃蛮是弱小的吗?我今天就要证明一下。”太阳汗一声令下,三军马上整备完毕,等待与蒙古军交战的命令。乃蛮军队全部会聚于杭爱山,太阳汗下令渡过鄂尔浑河,驻军于纳忽崖。前察乞儿马兀惕看着面前的蒙古大军,太阳汗分兵列阵,准备与蒙古军决一死战。消息很快传到成吉思汗军帐之中,成吉思汗谨慎地下令:“我们蒙古军要发扬传统,拼死苦战,一定要以少胜多,打一场漂亮的仗。前进要像山桃皮丛一样,分小队低姿势连续前进;摆出大海一样的阵势,从四面八方进行包围;要像凿子攻木材一样,长驱直入,直逼其中军。”成吉思汗亲自率领先锋军站在前头喊道:“将士们,让我们为和平、为明日的幸福而战吧!”就这样,蒙古大军一步步地向纳忽崖挺进。合撒儿所率领的中军像一只刚刚从山林中饮足吃饱的猛虎一样等待着战斗的到来,斡赤斤的后卫军更是像个饿鹰一样等待着增援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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