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青露出标致性的微笑,笑容中半真半颠意味十足。“大家好!”
吴醒等人自是没见过这怪人,但也从对方身上瞧出了不同寻常的气场。
薛少一脸震惊,颤颤惊惊的说:“季长青!”
季长青从地上站起,拍怕屁股上的尘土冲着薛少说道:“没大没小。”
薛少咽了口吐沫后赶紧改口:“季老师。”
“嗯,这还差不多。”季长青满意的点点头。
看似目中无人的薛少居然还会有令他害怕的人,这倒是稀奇。其他天造学院的学生似乎也很惧怕这个穿着像乞丐的家伙。吴醒不免对此人的身份有了兴趣。
听见薛少曾管他叫季长青,似乎这个名字在赏花大会那也,也曾听他提过,那七色彩蛋好像就是他发明的。
想到这里,吴醒对能发明出那种好玩东西家常青多了几分好感。虽然被打的鼻青眼肿哈市冲着对方笑了笑表示善意。
季长青看着吴醒笑着无奈得直摇头。对着薛少说:“这种不入流的游戏你还没玩够吗,还要继续要去吗。”
薛少侧目而视给人很紧张的柑橘,沉了口气说道:“季老师为何会在此处,要是早些通知学生好略备薄酒。”
吴醒听明白了,这人是个酒鬼,但他们有必要怕一个酒鬼老师到这种程度吗,甚至到了要随时为其准备酒菜的程度!
季长青红着脸,指了指身后闭门的酒馆。“不用了,你们玩闹的时候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闹着玩?”薛少不禁脱口而出。
他纠集众人,自是排山倒海之势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英雄事迹,在对方眼中居然当做闹着玩。这让薛少难以接受。
季长青对着吴醒说道:“孩子,你还没玩够吗,还要继续玩下去?。”
吴醒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言笑自如。心道对方看出了自己所想真不简单。
吴醒说道:“差不多了,也打算结束了。”
“就是,都成这样了,这么拼有必要吗。”季长青指了指吴醒身上的伤笑道。
听见两人对话,薛少更加糊涂了。问道:“季老师,你俩认识?”
季长青摇头。“非也。”
薛少心里有了底,说道:“正好,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请您不要插手。”
听到薛少言语中带着不敬的意味,季长青并不生气,他习惯被人误解,歪曲,谩骂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别说这群孩子对他的不敬了,学生们在背后议论时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语也不是没听说过,他都一笑而过。
季长青目光死死的盯着薛少,看得对方心里发毛。
“你们这一把帮人打一个人,很有意思吗?”季长青问道。
薛少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
“你瞧瞧你们一个个的,穿着学院监制的铠甲,五十多号子人,欺负人家两女一男,还绑架女人,你们还是不是个男人。”
被季长青斥责,天造学院的人一个个红起了脸。
“你们还没看明白吗,人家根本就没有想跟你们大的意思。”
薛少不认可季长青的言论强辩道:“不是不想,是不敢,他们有人在我们手里,不能保护好身旁的人,落到了我们手中,这种事怪不得我们,只能怪他们自己!”
见薛少还不明白,季青云冷漠地说:“你们这群蠢材,根本看不清局势,就没发现对方中间缺少了什么吗?”
薛少疑惑,放眼望去,晓莲和吴醒都在,草稚雪在自己手上。
“少了什么?”
季长青蹲下身姿面带微笑的瞅着人群中的大头猫。
见被发现了,小花磨着爪子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此时薛少顺着季长青的视线也发现了小花,一脸鄙夷的说:“一只猫能起什么作用,老师您多虑了。”
“你真当他只是普通的猫?”
吴醒心头一愣,没想到对方既然看出了小花与众不同,不禁对季长青多了几分提防。
小花似乎为了印证季长青的说法,锋芒毕露,高高跃起,几道寒光由上而下,轻松的割开来挟持住草稚雪人的木质铠甲,吓得两人急忙松手。
铠甲虽是木质,但也是特制的,坚硬无比,别说猫爪,就是普通刀剑也难入分毫。可竟然就被如此轻易割开,此时,大家都不由得相信其季长青所说的话来。
重归自由的草稚雪飞快的奔向了吴醒,虽然也有天造学院的人,但见识过小花的厉害后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阻拦。草稚雪一把抱住了对方,梨花带雨的痛哭流涕。
“你个坏人,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
草稚雪抬起头,看着被打成包子脸的吴醒。“看你这幅狼狈摸样,你的伤本来就没好利索,就不能不让人操心吗。”
吴醒用手轻轻擦掉草稚雪眼角的泪痕,安慰道:“没关系,我身体强壮的很,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知道吴醒在安慰自己,草稚雪哭的更伤心了,再一次紧紧抱着他。
小花迈着高昂的步伐,如同一只高贵的纯种波斯猫,洋洋自得的从人群中慢慢走向了吴醒的方向。
亦是无人敢阻拦。
季长青盯着不敢看自己的薛少,缓缓说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他任由被打并不求饶,最后怎样了…是你亲自开口停住的手。还记得人家最开始的话吗,他说你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是可怜人。一个连打自己口中仇人都下不去手的人,还敢自称坏人?他料定了你什么都做不出来,更不会伤害草稚雪,他在教你,让你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你薛少,根本不敢杀人!”
季长青的一席话深深的刺激了薛少幼小的心灵,软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是呀,他们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怎么敢杀人呢。
吴醒就是这般想的,既然如此,何必和对方计较,上次若不是薛少有意刁难紫英,再加上又要敢去追查杀手的踪迹,吴醒不会下狠手打晕对方的。
他不是恃强凌弱的人,他的师父曾经教诲他,能忍则忍,得过且过,人若犯我未必我必犯人,人要杀我,伤害我心疼之人,必先杀他而后快!
像这种没有意义的仗,吴醒根本不削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