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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黑云压城(5)

我心头一惊!莫非这个烟荷包里会告诉我们什么吗?

我带着期望和疑惑,缓缓地打开烟荷包,里面除了一些烟丝外,剩下的是一堆手表碎片。我将手表碎片用镊子一一取出,这是一款产自瑞士的罗马牌手表,在当时算得上高档的物品。这种手表以防水、防震而出名。手表被人用硬件砸得支离破碎,唯有硬钢制成的表壳完好无损。我用刷子清洗了表壳,一行蝇头小楷映入我的眼帘:士为知己者死,高桥敬。

天空下起了细雨,我站在窗前,听着哗啦啦的雨声,暗自沉思:好好的一块罗马表,为什么要把它砸碎了?假如是韩群修自己所为,他是不想留给敌人,还是想给我们什么启示?烟叶包,韩群修的同刘正的样式一样,只不过上面绢绣的图案和诗句不同,但也有相同点,刘正的松树和韩群修的青竹,被古人誉为“岁寒三友”。诗句虽不同,但出处一样,都是老百姓迎接闯王的诗句。是谁绣的这个烟荷包呢?代表了什么含义呢?表壳上镌刻的那行字,出自《战国策》,是古人称赞义士的词句,这个高桥看来与韩群修交情很深,他又是谁呢?是否与韩群修的死有关联呢?

雨中的康城,灯火闪烁,给人一种朦胧之感,好似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28血染征袍透甲红

高桥平八郎起身诵道:“‘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了不起呀!韩群修和黎平两君,不愧是你们共产党的关云长和赵子龙,实在令人钦佩啊!”

烟荷包和罗马表的谜团,是被韩萍解开的。

当我带着韩福祥的一等功勋章和革命烈士证明书来到刘正家时,我向韩萍谈及了此事。韩萍说,韩群修和刘正的烟荷包是她绣制的,这是当地的风俗。韩群修性格像青竹一样,刘正则如松树,所以在两人的烟荷包上各自绣了不同的植物。而那两首诗句,是从事地下工作的同志,对革命胜利的一种期待,由于身在白区,所以他们采用了这种特殊的表达方式。至于那位名为高桥的人,则是韩群修的日本朋友。

“他是一个日本人?”我惊讶地问道。

“是一个名叫高桥平八郎的日本人。”韩萍淡淡地一笑,“不过现在他加入了中国国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中国籍的日本人。这个高桥平八郎对中国文化十分仰慕,三十年代初就到了蓉城,娶了中国妻子,开了一家餐馆,潜心研究中国文化。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哥哥与高桥相识,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知己。1937年7月,中日正式宣战,国民政府开始驱赶在华的日本侨民,高桥平八郎自然也难逃脱此劫。他从内心是不愿意离开中国,何况这里有他的妻小。在我哥哥的帮助下,高桥平八郎加入了中国国籍,成为中国公民,名字叫高桥。从此以后,高桥与我哥哥的交情更深了,他总说,没有韩群修的帮助,自己不是客死异乡,便是成为军国主义的炮灰。这块手表就是高桥送给我哥的,高桥特别崇拜三国的英雄关羽,他说做人就要如关云长一样,义薄云天。当时,我哥哥回赠高桥一本书,好像是一本线装的古书,叫什么明季……”

“是叫《明季北略》吗?”

“对!就是这本书!高桥就喜欢看中国的古书,《三国演义》他能倒背如流。”

“高桥现在还在中国?”

“在!离这不远的大坝工地上,高桥担任技术员,他毕业于京都大学,学水利工程出身的。早些年,日本法西斯忙着对外扩张,顾不上国内建设,高桥成了一个闲人。现在中国到处都在搞建设,他倒有了用武之地了。”

“阿姨,我想认识一下这位日本朋友,您能替我写封引荐信吗?”

“没问题!知道你小子爱好历史,人家都叫你老夫子。行!”韩萍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第二天,我怀揣着韩萍的引荐信,开车来到了大坝工地。

高桥平八郎是一个干瘦精练的小老头,六十几岁,头戴一顶安全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卡其布的工作服到处是灰,脚上穿着一双劳保皮鞋,仍有一股儒雅的气质。

高桥平八郎看过韩萍的引荐信后,笑着对我说:“哦!既然是韩萍女士推荐的人,一定出类拔萃啦!年轻人,若不嫌弃的话,请到我的宿舍小憩片刻吧!”

高桥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不过语气之中还保留着日本人的风范,三句话离不开敬语词。

高桥平八郎的宿舍很简单,除了一张行军床外,就是施工图纸和书。

“屋里很乱,让您见笑了!”高桥清理了一下地上的杂物,让出一小块空地,然后端出一张吃饭的小方桌和两个小木凳,躬身说,“招待不周,请您原谅啦!”

“老先生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谭先生,您是喝茶还是来点咖啡?”高桥笑吟吟地问我。

“喝茶。”

“那就来点功夫茶吧!”高桥从背后拿出一套精致的茶具,一面熟练地洗涤茶具,一面向我讲述日本的茶道,“中国是茶的故乡,也是日本在茶道上的老师。早在平安时代,也就是您们的唐朝时期,茶叶便从中国传到日本啦。在茶道上,日本出过一个类似您们国家陆羽的人物,他叫千利休。据说在千利休接近七十岁的时候,因其茶道所含‘下克上’的茶具安排,以及政治主张与艺术风格与丰臣秀吉的观点相悖,而被赐死。这件事震惊了日本全国,不过千利休此举反倒使他主张的茶道成为日本的茶道核心。我们的茶道注重礼仪和程序,而您们是讲一个品字。”

说完,高桥举手一个“请”字:“谭先生,请多多指教!”

我端起调好的功夫茶,品了一口,一股香气沁入心扉,让人神清目爽。

“老先生,好手艺!您将中日两国的茶艺结合在一起,取长补短,令人佩服啊!”

“过奖啦!”高桥平八郎谦逊地笑了笑,然后问我,“谭先生,您这次找我,不会单单为了喝茶吧?”

“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您的至交好友韩群修。不瞒您说,老先生,我是受组织委托,专门调查韩群修同志遇害一事的。前不久,我从韩群修同志的遗物中看见了您赠送的那块手表,从韩萍阿姨那里得知了您本人的情况,所以,我才冒昧拜访您。希望您能配合我,找出韩群修同志遇害的真相,查出真凶,让老韩和其他遇害的同志能够瞑目。”

高桥平八郎沉默了许久,他摘下眼镜,用丝帕擦了擦,动情地说:“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群修君是贵党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啊!以前我只以为韩先生是一个博学的文人,没想到他是一个做大事的勇士,他被国民党抓走后,我曾去监狱看过他。时至今日,情景依旧不时重现在我的脑海中,感人心肺啊!”

“韩群修同志被捕后,您见过他?”

“是!我得知韩群修入狱的消息后,就四面疏通关系,想把他营救出来。

受托人对我说,韩群修是共党要犯,放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见一面倒可以。我想,自己与群修君是生死之交,即使见一面,也算了却我的心愿。一天夜里,我在康城县监狱里见到了韩群修,哎……惨不忍睹啊!他浑身上下全是伤,依旧同我谈笑风生。您们中国人自古崇尚侠义,战国时的荆轲、信陵君,汉代的郭解,三国的关云长和赵子龙,唐代的诗人李太白,宋代的陆放翁和辛弃疾,清代的谭嗣同都是有名的侠义之士,我想韩先生应该是当代的红色侠义之士吧!”

“侠义之士?”

“当然啦!这同旧时的侠义之士不同。过去的游侠拔剑天下,行走江湖,出于个人行为。而群修君这种侠义行为,则是忧国忧民,为国为民的无私之举。我理解真正的侠义之士,除了具备大无畏的勇气、超人的智慧,更重要是具有高尚的人格和精神。这就是‘亚圣’孟子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大丈夫,在日语中是英雄好汉的意思。

我想,韩群修做到了这一点,面对国民党给予的财富和地位,他嗤之以鼻;面对自己贫寒的生活,他没有改变自己的信仰;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甚至是死亡的威胁,他大义凛然,视死如归。这难道不是大丈夫?

“我曾经劝他保命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群修君淡淡一笑,对我说,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他用谭嗣同就义前的诗句告诉我,自己作好了为国为民牺牲的准备,不必劝他啦!我当时躬身行礼,流着眼泪目送他走入监牢,了不起啊!”

说完,高桥平八郎泣不成声,屋内一片沉寂。

一会儿,高桥替我斟满茶,说:“从群修君身上,我才知道贵党为何可以打败蒋介石,因为您们都是一群有理想大无畏的侠义之士。我以前敬佩孙逸仙,他是我们日本人的好朋友,觉得孙先生领导的国民党是中国的救星。

现在想想,实在很幼稚啊!孙公的政治主张是对的,可他的继承人就不敢恭维啦!汪兆铭早年是个令人钦佩的‘美男子’,他敢刺杀摄政王载沣,可后来却当了汉奸。说起来,我这个日本人都替他脸红,出卖自己国家的人实在令人不齿哦!”

“蒋介石呢?”我好奇地问。

“哈……哈……哈……”高桥一阵大笑后,说:“他口头上说自己继承了孙逸仙的三民主义,暗地里却搞上海滩青红帮的下流手段。在中国成大事的人,获得成功最重要一点就是‘任人唯贤’。蒋介石四周全是无能的庸才和溜须拍马的小人。他和宋氏、孔氏、陈氏以及其他官僚们形成了一个集团,控制着中国的政治、经济、金融和外交。军事上,蒋介石对中央军实行独裁统治,他老是干涉将领的指挥,古人都懂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他却忘了。国民党在战场上的失败,很大程度源于蒋介石的愚蠢指挥。何况几十个地方军阀各自为政,河北的傅作义,山西的阎锡山,湖南的程潜,广西的李宗仁、白崇禧,云南的卢汉,四川的杨森、刘文辉,这些人同蒋介石保持着松散的联系和从属关系,他们对蒋有着高度的戒备和不信任,不会诚心地替蒋卖命,充当炮灰的。更为重要的是,蒋介石失去了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嘛!”

“老先生真是世外高人,对中国的政治分析得太透彻了!”

“过奖啦!很多观点都是韩群修给我讲的,中国的问题,七分政治,三分军事嘛。天下,注定是你们共产党人的。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不但具有坚定的革命信念,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救国救民的人生理念,还有领袖的胸襟和布尔什维克特有的革命浪漫主义,这是蒋介石他们无法比拟的。想想看,毛润之在重庆和谈的时候,发表的那篇《沁园春·雪》的诗词,简直太美了!”

说着,高桥饱含激情地诵读起来:“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真是诗人的风范,伟人的胸襟呀!了不起啊!”

“老先生,我听韩萍阿姨介绍,当年你送给韩群修同志手表时,他回赠了你一本古书?”

“喔!您说的是《明季北略》吧!这是一本清朝乾隆版的孤本,很珍贵的!

群修君对明史研究很有见地的。1944年3月,群修君推荐我看了郭沫若先生在《新华日报》上发表的连载文章《甲申三百年祭》,他对郭先生的观点大加赞赏。原来您们共产党是在告诫自己,不能犯了当年闯王李自成的老毛病。难怪群修君的烟荷包上要绢绣那么一行诗句,时刻警惕啊!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当年贵党千军万马横扫神州大地,如摧枯拉朽。但很多人都对贵党是否能坐稳天下保持怀疑,现在看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毛泽东先生在共和国建立前夜,将贵党比喻为进京赶考的学子,提出的‘两个务必’,让诸君清醒头脑,保持革命作风,实在是伟大之举啊!看来您们跳出了‘始兴终亡’的历史怪圈。”

“高桥先生,您能把那本《明季北略》借给我看看吗?”

高桥微摇了摇头说:“韩群修曾交代我,要我好好保存《明季北略》这本书,特别叮嘱我,除了他的好友黎平,其余人一概不给。不好意思啦!”

我听了高桥平八郎的话后,颇感意外和失望,不明白韩群修的真正用意。

“老先生,您认识黎平?”

“素未谋面,但早已知道此人的威名。最让人感动的是,韩群修入狱后,国民党的特务欲加害其家人,是黎平单枪匹马,手持双枪,护着韩萍女士一家离开康城的,不简单啊!”高桥平八郎起身诵道:“‘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了不起呀!韩群修和黎平两君,不愧是你们共产党中的关云长和赵子龙,实在令人钦佩啊!”

我没有再次向高桥提及《明季北略》一书的事,因为这是他对一个朋友的生死承诺。临走时,高桥对我说:“谭先生,假如您认识黎平君,请您转告他,高桥很想结识他,并亲手将群修君遗留的《明季北略》送到他手中。拜托您啦!”说完,高桥平八郎深深地向我鞠了一个躬。

看来,还得让刘正解开韩群修同志牺牲的谜团,还得让他来找出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叛徒。此时,我对刘正的历史问题已经毫无疑惑,他是我们自己的同志,一个默默工作在敌人内部的无名英雄。

这时,西坠的落日又红又大又圆,将我身后的水利工程和青江水都涂上一片浓浓的橘红色。

当我赶回康城县公安局时,已近黎明时分,胡铁柱打来电话通知我,凌舒雅醒了!听了这个消息,我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当天下午,凌舒雅迫不及待地向我和李闵强讲述了押送郭景春那天发生的事儿。

“郭景春被李东海轻而易举地擒获后,我们就准备尾随吴半城他们赶往磨盘镇。这时,谢恒远走了过来,他对李东海说:‘这里由我来指挥,你先押着俘虏们走。我知道一条隐蔽的山路。’因为谢恒远是现场指挥,李东海没有争辩,我们跟随谢恒远走了那条隐蔽的山路。没想到半路会出事!”

李闵强问:“你们碰见了一队解放军?”

凌舒雅点了点头:“对!当时我们很惊讶,这不是隐蔽的山路吗?怎么还有人?走在最前面的韩福祥笑了:‘哦,原来是兄弟部队,我还以为你们是空降特务呢!’就在这时,对面领头的人冷冷回答道:‘说对了,我的同志哥!’

话音未落,他们就开了枪。更没想到,谢恒远也同时举枪射击,但他的目标竟然是自己的同志。谢恒远对着韩福祥的脑后就是一枪,紧接着他向我们也开了枪。混乱中,我和肖克左右夹着郭景春,边打边撤,一直退到一条小溪边。这时,肖克已经负了重伤,郭景春也趁乱跑进了树林里,谢恒远领着敌人从后面追了过来。肖克牵过一匹走散的战马,把我推了上去,叫我赶到磨盘镇报信,他自己……”

说到这里,凌舒雅泣不成声,她苍白而美丽的脸上,两只大眼睛闪着复仇的光亮。凌舒雅拉着李闵强的手说:“政委,肖克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韩福祥呢?其他同志呢?”见我们沉默不语,凌舒雅长叹一声:“一定要抓住谢恒远啊!他是潜伏在咱们内部的特务,替战友们报仇啊!”

说完,凌舒雅便昏倒在病床上。

负责的医生看了看,说:“她情绪过于激动,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当我走出病房时,刘惠英端着药盘走了过来,我从她眼中看出了熟悉的神情,那是我看见肖克和凌舒雅亲热时的眼神。刘惠英向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低着头走了。我正要赶上去同她说话,胡铁柱跑了过来,低声说:“老刘他们回来了,叫你赶紧回局里去!”

“找到谢恒远和郭景春了?”我问。

“找到了!老刘把他们俩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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