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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夏定中马不停蹄地跑遍市内所有的医疗用品公司,以一半的价格向同行推销那些止血海绵,但丝毫不见成效。夏定中发现自己有了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说得酸一点儿,那叫心在流血。要是把跟丁小丽之间的疙瘩一块儿算上去的话,这道伤口就更深更痛了,哪怕用尽仓库里那些军品级的止血海绵也未必止得住。

眼下的夏定中没心思去理会这些儿女情长的事,稍微冷静一下后,开始向方圆三百公里内的几个城市主动出击,不遗余力地联系销售,杀开一条血路,尽力挽回败局。现在的亏空是二十几万,只要货物销出去回笼十万,再想办法凑个十几万把漏洞补上,局面就要好看不少,到时候自己厚一下脸皮,王建国再看在朋友的情分上肚量放大点儿,难关不就算熬过去了。

午睡结束,很快便到了吃点心的时候。这里午饭吃得早,一到下午三点来钟,肚子里便空空如也。

“长脚,一袋你们几个吃,另一袋给回民。”沈立民从号板下的储物洞里拎出两袋鸡球饼干扔在夏定中面前。

什么“回民”?夏定中简直莫名其妙,刚想开口问,一旁的牛眼已经伸过手来,抓起一袋扔给后面的老六,也就是原来的老五,现在的破落贵族范爱兵‘又拆开另一袋,与老三、老四、老五分吃——各抓了几块,将剩余的小半袋一股脑儿全塞给了夏定中。再看老六,正捧着塑料袋在给后面的人分发饼干,并视座次决定块数的多寡。这就是说,他们这九个人便是“回民”,可为什么叫“回民”呢?

鸡球饼干甜得发腻,而且油脂太重,所以早已被视做不入流的低档食品得,在这里的。几,

绪紧张、焦虑,连想到食物都会感到恶心,今天已经好多了,甚至还有闲心开始琢磨,为什么这种其貌不扬的饼干会被莫名其妙地叫做鸡球饼干。

“龙头,来点儿吗?”看到沈立民尚未吃过半块饼干,夏定中觉得颇有客气一下的必要。

沈立民没有回答,更没有伸手来接,但眯缝着的两眼慢慢地睁了开来。不,确切点说是瞪了起来。夏定中懵了,难道自己冒犯了对方?

“长脚,你不用骚情我想吃东西自己会拿!”沈立民阴沉的脸终于转晴,牵动嘴角做了个类似于笑的表情,“懂了吗?”

夏定中只能点点头,含混不清地在嗓子里噢了一声,虽然并不是很理解“骚情”的准确含义,但心里有点明白对方是在借机告诉自己:小子,别看你有胡科长这条关系,可在号子里当家做主还轮不到你。

“长脚,你估计自己会不会上检?”沈立民巩固了自己的权威,突然来了谈兴。

“什么上检?”夏定中还是第一次听到“上检”这一概念。

“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牛眼笑了起来。

“上检就是由公安一头把你交给检察院一头来捣鼓,正式逮捕、判刑,这动静就算闹大了。”沈立民看夏定中不像装傻,干脆细致地解释起来。

“那大哥看我够不够上检?”夏定中着了急。

“得看你的小偕!是怎么写的,还有底子潮不潮”,反正你记住这句话没错,官司吃在自己的嘴里!”沈立民说到这儿有点得意起来。

“我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牛眼插嘴道,“说出来给你参谋参谋,没坏处。”

“我动刀子伤了人。”夏定中道。

“呵,看不出你小子还挺厉害的。”沈立民笑了起来,“笔录给你看了吗?”

“没让看啊。”夏定中道。

“真傻,怎么能不看一下呢。钢琴弹了没有?”沈立民认真地问,看夏定中听不懂发愣,又翻译道,“就是按手印。”

“按了。”夏定中答道。

“毕咧,得看材料是怎么个做法了。”沈立民叫道,“这个做字你明不明白?”

“我看至少也得劳教,看你家里人的本事了。”牛眼拍了拍夏定中的肩,“准备开山去吧,采石头,开煤矿,就当练健美吧,等出来时一瞧,那肌肉,斯就像当胸一拳,夏定中被这句话当场击闷。劳教?!原以为被送到了这儿事情就算有了交待,没想到好戏还没开场呢。

“被吓坏了?”沈立民干涩地笑了起来,“有什么好怕的?小学升初中呗。”

“我说,你到底捅了谁啊?”牛眼问道。

“城西的宝宝。”夏定中沮丧地答道。

“有没有搞错,你捅的是哪个宝宝?”牛眼吃惊得不轻,夸张地大叫起来,“一只耳朵的宝宝?按理说他捅了你还差不多。”

“是啊,都这么说。”夏定中苦笑道,“连警察都这么说。”

“总不成你也是吃社会饭的?看模样不像啊。”牛眼把夏定中上下好一番。

“哪里,我是做生意的。”夏定中摇摇头。

“搞哪行的?”老五插嘴问道。

“医疗器械。”夏定中答道。

“那怎么跟宝宝扯上了干系?”牛眼问道。

“唉,那就说来话长喽。”夏定中一声长叹。

眼下这段时间是“自由活动”时间,所有人,包括“回民”在内,全在跟左邻右舍轻声交谈,一派轻松祥和的气氛。

“小江北,你他妈给我声音轻点儿!”牛眼突然发现队伍末端的少年正说得眉飞色舞,连忙弹压了一下。

“这小子怎么进来的?”夏定中赶紧找机会把话题岔开。

“一看就是个小毛贼啊。”沈立民上了当,“一年劳教打底,你再扼量掂量。”

“你可真运气。”牛眼朝夏定中一脸坏笑,“按规矩,新鬼还有一个重要节目叫交代案情,就是把自己干过的事原原本本交代一遍,让大伙儿找个乐子。要不是胡科长来这儿亮相,你也得过这一关。”

“呵呵,也是穷极无聊。”沈立民苦笑着吐出一句文绉绉的话来,“整日整夜闷在这三十个平方里头,不找点乐还不愁死?”

“他们不管?”夏定中指指门外。

“怎么管?总不成二十四小时都派人盯着吧?”沈立民答道,“再说了,不来道麻辣火锅尝一尝,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川菜。要说教育,这也是教育的手段啊,让你二十年过后想起来,小心肝还扑通扑通直跳,一辈子都不敢干坏事。要是进来了个个都像小地主,想睡就睡,想坐就坐,到点还有人伺候送饭,这牢也他妈太好坐了吧?”

夏定中想想也有道理,进来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是安分守己之人,擅长的就是无风三尺浪,你跟他正儿八经讲道理、弄素质,此路不通,麻袋片上绣花一底子不好;只有歪对歪,大浑蛋治理小浑蛋,倒不失为一帖良药。由此而建立的等级制度,甚至默认“号规”的存在,从整肃纪律、减少摩擦的角度来,是有的“通讯兵!”一旁的牛眼突然大叫起来。

“妈的,是不是想找死?”沈立民恶狠狠地提高了嗓门,“人民币!”

“到!”一个小头小脑,耳朵却大得出奇的汉子从队伍里手忙脚乱地跳将来己个道那位号名被称作“人民币”的家伙也就是昨天为夏定中示范蟹行的汉子,当下二话不说,严肃而认真地抽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毫无疑问,这名小鬼的案情肯定跟人民币有关。

“去门口听着点儿,快到打水时间了。”牛眼命令道。

人民币一步跳到门边,耳朵贴在上监听外面走廊上的动静,以便一有情况及时通报。

“摩托罗拉,准备打水。”沈立民又叫了起来。

一名又高又瘦的男子应声起立,据牛眼介绍,摩托罗拉以前开过一家销售二手手机的小店,店名就叫摩托罗拉,暗地里专门收售小毛贼们盗抢来的赃物,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居然经手了几百台形形色色的手机,后来因为名声太响,终于被公安来了个一窝端。

“来了。”门口的通讯兵报告道。

走廊里走来了送水的外牢,推着一辆由柏油筒改装的水罐车。塑料碗一只一只传出同去,按规定是每人一碗,但摩托罗拉将所有的热7水灌进准备在一旁的可乐瓶中,以便贵族们随时享用,其他人渴了有自来水,正好锻炼肠胃。

呼吸新鲜空气。当然,作为小鬼来说,这个时候必须机灵一点,自觉地靠着墙壁来回溜达,如果不小心挡了大鬼们的路,那就等着吃耳光吧。这就和社会上的达官贵人们出行一样,车队呼晡而过,沿途警察戒严,你去挡一下试试?

夏定中走人天井,眼望头顶上的蓝天白云,暗暗想开了心事。

应该说,那次出门推销的成果不小,只是没有体现在金钱上,而且反过来说,令自己落在泥坑里的两腿陷到了无法自拔的深度。

出门前的准备工作作得很充分,特地印了份精美的名片,头衔是上海一家医疗器材用品厂的业务经理,目的是希望以生产厂家的身份出现,能更有地吸的。想,是的,了个,

几家公司,没有一家感兴趣。夏定中清楚地记得,那个华灯初上的夜晚,自己沮丧地坐在火车站候车室里,脑子里两个方案在激烈地思想斗争一是继续奔赴下一个城市碰运气,二是抛开一切幻想立即回家。最后,第一种想法占了上风。

到达那个离家五百公里的城市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本来打算在方圆三百公里内活动,没想到一跑就跑出了五百公里。肚子已经很饿,夏定中找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饭店,点了两个菜和一瓶啤酒慢慢吃喝,结账后看看钱包里只剩下了几百块,心想得节省点儿花了,别搞得回去的路费都不够。最后步行了十几分钟,找到一家规模颇大的浴场,只花了几十块钱,美美地泡了一把澡后躺倒在沙发床上,这才感到浑身肌肉酸痛,脑袋也隐隐地发胀。唉,好歹也算是私企老板,现在这副睡浴室的情形,真是狼狈得可以。

第二天起床,夏定中草草吃了早点,拿出包里的那份行业通讯名录,找到今天要去的第一家公司地址,抖擞精神上了路。

由于今天是星期日,那家公司的老板不在,接待夏定中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着一张和气的圆胖脸,看样子是公司的主管或大伙计之类的角色,正闲着没事在喝茶看报纸。业务的接洽还是没有任何转机,人家还没听完就直截了当地一口回绝。不过,这个姓李的中年男人是个热情健谈的人,泡茶、敬烟,礼数周全,也许是在这个百无聊赖的星期天,巴不得有人一起聊天。

“老弟啊,你的货应该跑部队。”李先生不无诚恳地说道,“我们这样的公司如果没有这方面的路子,进了你的货,还不是找死?”

“没错,是不好销,需求量实在太小。”夏定中灰心丧气地说。

“我们老板的姐夫上次压了一批这玩意儿,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脱手的。”

“一样的货?”

“对啊,明胶止血海绵,最后动了不少脑筋,唱了不少戏才出了手。”

夏定中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你们老板的姐夫也做这行?”

“嗯,他们全家人都干这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不过不在一个地方。”“能不能帮忙把地址给我呢?待会儿找他们联络一下。”

“我劝你别费这个事了,再说也不在此地,离这儿好几百公里呢,听说是抵债才拉进来的,你想啊,这票一万年销不动的货色,哪会自己去进?”

“帮帮忙,告诉我什么地方好吗?说不定他们有办法销。帮帮忙啦,老哥,来,来,抽烟,都是同行,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李先生执拗不过,点燃简直是硬塞进嘴里的香烟,报出了一个令夏定中几乎当场跳起来的城市名和公司名。虽然早就隐隐约约有了这样的疑惑,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现在一旦亲耳得到印证,还是令人一腔愤恨涌上心头,不。

“他们那批货在仓库压了将近一年,你想想,光银行利息和仓库费得花费多少?”李先生谈得兴起,并没注意到夏定中的神情变化,“后来亏得用了个计,总算才盘活过来。”

“什么计啊?”夏定中平静了些,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仙人啊,也不算太新鲜,老套路了。”李先生依然没注意到夏定中的脸色,“先找人装成部队上的人,去找一家公司联系购买,签合同、付定金,全按规矩办,然后就等着出货啦。”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夏定中问。

“我们老板和他姐夫业务往来挺多,三天两头通电话,平时不也得调拨些头寸吗?”李先生答道,“我记得那天一得手就打电话来报喜,我正好在旁边。我们老板还借事教训大家呢,说你们听到没有,以后办事一定得多长几个心眼,别像那个傻小子被人当猴耍。”

的刀把脸,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向什么东西猛击一拳的冲动。

“喂,老弟,你怎么啦?”健谈的李先生终于发觉眼前的小伙子有点儿不对劲。

“没什么,很感射你的指点。”夏定中有气无力地答道。

“你认识海宏公司的人?”李先生有点反应过来。

“太认识啦。”夏定中苦笑道,“我就是那个被当成猴耍的傻小子!”

唉,傻小子啊傻小子,两腿在陷阱里越陷越深,已经离灭顶之灾相距不。

没,的地了。

“铺被,抻条!。”晚饭后一个多小时,沈立民发出了号令。

被褥一一铺摆停当,但并不等于必须立即入睡,还可以躺在被窝里继续闲聊,不过普通人只能跟近邻打交道,如果有人太擅交际,隔着铺位与远处的人谈。

“长脚,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吧?”毫无疑问,沈立民也需要靠闲聊来打发睡前的无聊时光。

“哪里,刚起步。”夏定中当然也乐于套套近乎。

“总比呆头呆脑上三班强吧?”沈立民问道。

“大哥以前是干什么的?”夏定中试探性地问道,“听口音是北方人吧?”“我是陕西那边的,离这儿远着呢。”沈立民随口答道。

“那你……”夏定中又怕说话不小心冒犯了对方。

想想听我的事?”沈立民居然心情很好。

“呵呵,挺好奇的。”夏定中笑道。

“那好吧,就给你谝一谝。”沈立民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是做硬生意进的。”

“硬生意?”夏定中没听懂。

“硬生意还不懂?暴力抢劫啊。”牛眼插嘴道,“大哥这次是抢银行,呵呵,单枪匹马,就靠一杆五连发,差一点儿就得手了。”

“啥叫五连发?”夏定中傻乎乎地问。

“呵呵,长脚没见过世面。”沈立民笑道。

夏定中心想,这帮家伙真是货真价实的罪犯啊,说起自己的劣迹来毫无罪恶感,平静得像在介绍自己是做木匠的还是坐办公室的。

“五连发就是霰弹枪呗。”牛眼连忙为夏定中扫盲。

“我十八岁时就当了兵,工程兵,在巴颜喀拉山挖地球。”沈立民继续说道,“虽然成天跟洋镐铁锹打交道,但好歹也是个兵,对枪炮弹药什么的不陌生。”

“大哥这杆五连发是自己组装的,厉害吧?”牛眼道。

“嘻,别提了,还不是图省钱,最后弄了个因小失大,真他妈脑子进水。”沈立民苦笑道,“人这一辈子啊,往往就跟下棋一样,就看关键的几步。”

这话一点没错,沈立民当初退伍回到老家,就是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说时兵家,沈立民道关系、走人情,最后稀里糊涂被分配到一家街道小厂的食堂去上班,为一帮老娘们烧火做饭。一气之下,连报到都懒得去,成天跟一帮旧时的朋友喝酒游荡打发日子,没多久便正式开始了混社会的生涯。

起先是利用一辆旧面包车,行动范围遍布方圆五十公里以内的城镇,专找名声在外的有钱人下手,后来又发现找当官的抢收获也挺大。这票人马的作案方式不讲究技术手段,就是硬抢,用土枪和刀具逼着事主交出钱财,一阵风来,一阵风去。后来抢了一位县太爷的私宅,为了威逼县长夫人打开保险箱,在那胖婆娘脸上划了一刀。动静一闹大,小团伙自然就被清剿了。

在大牢里蹲了十年,眼看着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回到家举目无亲,以前的弟兄有的在坐牢,有的从了良在街头摆水果摊,想来想去自己还是重操旧业卩巴。不过,总结了以往的失败经验,这次定下了两条纲领:一是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合谋;二是不要干得太多,找机会弄一两票大的就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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