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陈志兵他们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时候,正在和赵老疤打麻将的彪子接到电话,说他手下的小弟被打得成了清一色的病号躺在医院里。彪子一听感觉全身的血液往头上涌,不是他们兄弟情深,而是这些小弟是他混社会的本钱,本钱都没了还混个屁呀!
“大哥,不……不好了。”彪子擦着脸上的冷汗说道。
赵老疤一看彪子脸都白了知道出事了,“慌什么,有事说事,天能塌了?”
“我手下的兄弟全进医院了,没落下一个。”彪子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谁这么大的狗胆敢动我赵老疤的兄弟,活腻歪了。”赵老疤几乎忘记了爹妈给起的大名,称呼自己都用别人送的绰号,这个名号是他的荣耀和招牌。
“彪子,你也别在这傻愣着了,还不去医院看看。”赵老疤催促了一句。
在赵老疤看来,进医院比进局子还晦气,手下进局子至少说明干的事能拿得出手,可进医院意味着被动挨打了,折损自己的威名。
“是,我马上去。”彪子抓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就要出门。
“等等。”赵老疤不紧不慢地把彪子叫了回来,从包里取出一沓钞票说道,“拿去给兄弟们养伤,告诉他们这个仇我赵老疤会给报的。”赵老疤在笼络手下方面还是有一套的,这一招把彪子整得眼圈发红,都有认干爹的冲动。
彪子走后,赵老疤和几个手下商量了一阵,一致认为这事纯属意外,应该是彪子自己惹下的仇家,敢和他赵老疤叫板的在这一带还没生出来呢!一直以江湖大哥自居的赵老疤被几个手下吹捧得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可他不知道自己这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而不知啊。
陈志兵把下一个目标锁定在了周老进的几个手下身上。周老进是他的外号,此人姓周名字不详,因为喜欢寻衅滋事进公安局的次数远远超过回家的次数,所以人送外号周老进。这根老油条好色成性,喜欢出入各大娱乐场所,这天晚上周老进和手下被陈志兵他们堵在了大富豪歌舞厅的包间里。周老进还在那花天酒地歌舞升平,却不知危险正在步步逼近。陈志兵之前一再强调先放过周老进,对付赵老疤要像猫捉老鼠那样,抓住了也不马上吃掉,而是玩弄在股掌之间击垮猎物的心理防线。
陈志兵三人在包间外面等了近两个小时,也不见周老进有出来的意思,张自强四瓶啤酒下肚早已失去了耐心。
“我说志兵,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让我们今晚连周老进也给收拾了,别等了!”张自强实在忍不住了,嘈杂的音乐让他不得不大声喊道。
“是啊,咱们这样等也不是办法,难得他们人头这么齐,动手吧。”一向沉稳的刘大鹏也有些着急了,他怕坐失良机。
说实话陈志兵也很着急,心里暗想,作战要审时度势,这打架也要灵活机变,多收拾一个周老进也不影响大局。
“进去之后什么话也别说,见男的就揍,其他闲杂人等只要不碍事就放一马。把帽子戴上。”陈志兵说道。
三人戴上棒球帽推门进到了周老进所在的包间。周老进和四个手下正一人搂着一个小姐在那喝酒唱歌,看有人闯进来很是扫兴。
周老进手夹着香烟指着来人骂道:“小兔崽子,进错地方了也不睁眼看看,快点给老子滚出去!”
陈志兵也不答话,上去一把抓住周老进伸出的手指使劲一撅,周老进的惨叫瞬间掩盖住了喇叭里的歌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唱青藏高原呢。
与此同时,张自强和刘大鹏趁其他混混愣神的工夫拳脚早起,根本不给他们其起身的机会。张自强两脚就差点把俩混混的肋骨踹到肺里,很快失去了反抗能力。几个小姐也算见过世面,但也被吓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一个个连滚带爬跑出了包间。刘大鹏的身手总归慢点,一个混混腾出手抄起酒瓶朝他头上砸去。说时迟那时快,陈志兵左脚早起踢中那人手腕,瓶子脱手而出摔在地上。陈志兵起脚的同时手里还攥着周老进的手指头,这不自觉的一使劲疼得周老进哭爹喊娘。刘大鹏顿时火起,抓住那小子提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的玻璃碴上,那混混的后背成了筛子,起初还来回打了两个滚,可是越滚越疼,最后只是老老实实得躺那直哆嗦。
周老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倒下,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疼得是呲牙咧嘴,汗水直流。陈志兵看小姐们都跑了出去知道到了撤退的时候了,手上一使劲,周老进的手指头断成了两截,刚想起脚没想到一脚早到,直奔周老进的裆部。所谓十指连心,裤裆里的那玩意更是命根子,接连的剧痛让周老进哀嚎了一声之后就背过气去。这一脚是张自强踹的,之前他就说过,周老进这个畜生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了,碰见他一定要让他当太监。这下张自强梦想成真,据说从这以后,周老进的那玩意再也没有起来过。
陈志兵他们一看已经得手,立马冲了出去,正好和歌舞厅看场子的打手碰了个正着。这个情况陈志兵早就算到了,他一马当先一脚踢在最前面的打手的膝盖上,双手一拎把他朝后面的两个身上扔了过去。后面的两个被扔了个措手不及,本能的躲闪又伸手去接,巨大的冲击力把那两个砸了个人仰马翻。刘大鹏顺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向另一个打手砸了过去,那人双手抱头格挡,张自强一脚和酒瓶几乎同时赶到,那打手仰面栽倒。周围聚拢过来看热闹的人看到四个壮汉眨眼之间被全部撂倒,怕被溅一身血又炸开了锅,正好为陈志兵他们让出了去路。等众人再看时除了躺在地上的四个看场子的,陈志兵三人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