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地上钱袋拾起,随风睨了眼那小偷逃跑的方向,嘴角微扬了扬,没有再追着那小鬼地往回走。她不是好管闲事的人,所以能越少麻烦就越好,更何况这个世界跟她的世界不一样,也许在那个世界里她很厉害,但是在这里,她不敢保证!
随风等人并没有在顺天城呆多久,用了两天时间休息采购,便又匆匆上路。
也许是已经临近京城,天子脚下也太平了起来,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麻烦,顺顺当当地几天路程,终于来到了目的——威武将军府!
皖月的母亲沐平华曾经在战场上立过不少战功,也曾救过当时的将领如今的将军秦韶扬的命,并和秦韶扬结为金兰姐妹,那时的沐平华功绩垒垒是最有望爬上副帅之职的,可她却将功劳都推给了秦韶扬,使秦韶扬快速高升,沐平华却在一次战争中重伤,后被一猎户救起,将沐平华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沐平华清醒后消沉了一段时间,最后决定假死,悄悄退出战场。
沐平华回到故乡娶夫生子后过起了平凡的生活,秦韶扬并不知道沐平华没有死,并且已经回到了家乡,悲痛欲绝的秦韶扬在被提拔为威武将军后向女皇请柬册封沐平华为护国将军,并将沐平华曾经的战绩统统上报,女皇也终于知道沐平华是因为爱上了敌族皇子,在爱情与爱国中选择,沐平华在一次战争中将自己的爱人杀死,而后自己也深受重伤不治身亡,女皇深为遗憾如此良将之才英年早逝,也感动沐平华在爱情与理智中选择了理智,那种亲手将爱人杀死的痛楚谁能理解,所以女皇不但将沐平华遗封为护国将军,更赐封忠勇郡王,并下达了要找到沐平华遗亲供养的圣旨,秦韶扬寻找了二十年,仍然没找到跟沐平华有关的半个家人。
皖月只是听过母亲偶尔提起的姐妹,也多少知道一点两人的关系,却不知道沐平华为何从战场上退回家的,更不知道母亲还曾经深爱过别人,而且还是敌人之子,也不可能知道秦邵扬因为姐妹情谊为自己的母亲追加了封赏,所以后面这些他不知道。
皖月会来找秦韶扬,是母亲临终前给了他块玉佩,告诉他,如果有事就去找威武将军秦韶扬,所以当老爹要求随风上城里找活计时,皖月便说出母亲有个姐妹在京城,让随风上京城来找母亲的姐妹威武将军,随风也觉得月弯镇太过贫瘠,所以也就没意见地答应了,但是有个条件,条件就是他们必须都要跟着她一起,也就是这样,他们一家四口才会一路从月弯镇赶来。
站在威严霸气的将军府门前,看着守着门口威风凛凛的侍卫,老爹拘谨地整理起身上那套崭新,却稍显土气的衣服,皖月将玉佩递给随风,随风明白他意思地摇了摇头,接过他怀里的随安,皖月盯着手里那块玉佩,细致的双眉微微耸起。
“这位侍卫大人,我们想要见威武将军。”看皖月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随风顿觉过失猛拍一记脑袋,这里是女尊社会,女人就是天,她一个女人竟然要皖月一男子来开口,一想到这,随风抱着孩子走过来就对侍卫说道。
那侍卫早就看到随风几人,也许是对这种事早已习惯,所以并没有出声阻止,随风开口后,侍卫头也没抬地回道:“将军府重地,不是闲杂人等可以停留的,将军大人何等繁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你们还是速速离去,被护卫看到免不了吃亏。”
“是,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马上就走,但是请这位侍卫大人将这块玉佩交给将军。”将皖月手里的玉佩递给那侍卫,那侍卫皱着眉,明显有点不悦,可是看到那玉佩似乎不是普通的玉,看起来很象价值连城的血玉,所以侍卫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接过玉佩道:“你们不要站在这里,站远一点,不要防碍府里的人出入。”那侍卫心地还算不错地交代,说完便转身往里走。
那侍卫拿着玉佩进府后,随风将马车牵离到稍远的地方停下,才停好马车,就听到将军府里匆促的马蹄声,没一会工夫就看到一位身穿红色铠甲手拿长枪的年轻女子,领着四个身穿青色侍卫服的侍卫驾着马快速往外奔出,那为首的铠甲女经过随风身边时还朝随风望了眼,便匆匆而过,好似有很重要的事发生了般匆忙。也就在红衣盔甲几人刚走,马上就跑出来一群人,而这一次为首的却是个年纪五十来岁,身穿红白相间的袍服,面色严肃、气息威严的中年妇女,来人一见到他们就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随风朝那中年妇人低首施礼,那妇人神情肃穆地打量随风等人半饷,然后走过来道:“跟我进来吧。”
不再多言,转身往将军府里走去。
将军府里。
“平华妹子她还在世吗?”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秦韶扬突然一下老了很多的样子,悠悠叹了口气,看到这块玉佩,她差点哭了,还以为看到平华了,结果没有。
“娘亲已经去世好些年了。”皖月柔柔叙道。
“娘亲?你是平华的孩子?”秦韶扬激动地跳了起来,拉起皖月就开始打量:“象,你很象你母亲,你母亲她这些年过得好吗?”想不到还娶了亲生了孩子,平华,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你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娘亲当初受了很重的伤,是被一个老猎户救了,医治了整整半年才把娘亲从死神哪里抢回来,娘亲说她虽然活过来了,却整日魂不守舍的,也是过了一两年,老猎户去世,娘亲才回到了家乡月弯镇,娘亲说就是老猎户死后,她才振作起来的,可是却再无心战场,所以就没有找姨母,可是娘亲很想念姨母,所以常常在皖月面前提起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