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要懂五行八卦的人仔细研究是能看出些门道,但是能够打败训练出来的兵,不关呼人数,那就肯定是得到了她兵阵的密法,这就是她想不通的地方,这种高级的机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流泻出去?不是她自信,而是她亲自训练出来的伍长都是用着地球的术语,相信这个世界的人不可能看得懂,可偏偏这兵阵已经外泄了,难道是她的人里有内奸,或者是有人背叛了她?
随风满脸愤怒,她决定亲自去看一看,西楚是否真的已经学会了她的兵阵之法。
由于西楚也学回了兵阵,楼干很快就被攻陷,随风亲自带队前往,然,没想到的是,西楚军竟然在她赶到时就迅速撤退,而丰汇又传来被西楚军突袭的消息,随风知道,西楚连带的,也以齐之人道还之齐人之身地将她对付南华的游记战用在了她的身上,这一次,她不得不对楚秋慈重新评估,这个女子的手段和才智不一斑,可以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目前唯一的对手了。
本以为建设好淮封后安心的陪皖月待产,没想到西楚的开战,使得随风这一段时间忙得无法分身,西楚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在随风疲以应付的时候突然来了场大规模的战争。随风本来刚回封地,那九十万士兵她都还没来得及收编,而且淮封建设又弄走了十万人,西楚又先来了这几次骚扰,再来这么一次三十万大军进攻。
随风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狼狈不堪地被追着跑了大半的天。
“快,在那边,别让她们逃了,只要将随风杀死,回头马上就官升五级,快快快。”
“元帅,你先走,我来断后。”
“混帐,本帅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吗。”
“元帅,求您了,王君才刚找回,他肚子里还有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小安世子和其他王君等着您回家,您不能有事,元帅,快走,一定要记得将来要把西楚贼狠狠杀个片甲不留。”
听到吴刚说的话,随风不由怔住,是啊,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是有家人的,有丈夫和孩子的人,她是个妻主,是个母亲,可她更是百万士兵的元帅,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命就做起了逃兵,她做不到。
“元帅,求你了,求你走吧,末将知道您的想法,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澜月没有了您,咱们的百姓,咱们的国家都要变成亡国奴,王爷、元帅啊,求您了,吴刚现在以一个普通的身份求您,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再将西楚狗赶出我们的国家。”
随风咬着牙,第一次生出了愤怒的无力感,她深吸口气,知道楚秋痴要的就是她这样失措,没给她时间多想,就打得她措手不及,如果不是这样,这一仗下来,楚秋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狼狈,吴刚的想法是对的,只要她不死,再回去,就是她西楚的磨难日,可——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忠心的部下去送死,就是为了救她。
她也知道,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这是兵家大忌,更不是一个做将领该有的心思,哪一代的哪一个将军不是占满了敌人的和自己人的鲜血才爬上那个人人敬畏的位子,她,的确心太软了。
“吴刚,带着士兵尽量分散逃走,还有,将身上的盔甲脱掉,一定要保住生命,这是命令。”
“诺!”吴刚已经红了眼眶,不敢多耽搁一秒,对身后的士兵打了个分散的手势,然后呼噜一下将身上的盔甲脱掉扔在一旁,掉转马头就往那追赶而来的西楚兵冲去。
随风看得一脸紧绷,好在看到吴刚临近西楚追兵时又策马躲开,见西楚兵没有理会还是直朝着随风的方向追来,吴刚只身冲进追兵的阵营里撕杀,而且嘴里还不停地挑衅咒骂,那是有意地引诱敌人追杀自己。
随风牙一咬,策马狂奔,她知道,吴刚这一次因为救她身陷囹圄,她却不能去救她,心理愤恨,发誓定要西楚百倍尝还她今日之耻。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儿累倒,再也无力驮着她驰骋,随风弃马投身入山林,一连几天,她都跟西楚追兵玩着追逐的戏码,她只有一个人,武功再好,也难敌四手,更何况这追兵逐有上百个之多,个个身手了得,还都是弓箭手,她无法跟她们近身搏斗,所以只能逃,可连着几天,她都杵在戒备的状态下,已经有点累了,这几天,她躲在山林里,生吃野菜野果果腹,还不敢睡一个安稳觉,如果不是坚强的抑制力坚持着,她怕是早就倒下了。
原本一直有点安静的山林突然传来了打斗声,随风仔细倾听了一下,听出是她的人来救她了,心一喜,从躲藏的石缝中爬出来,走到打斗处一看,竟然是谢老三带着十几个孩子在拼杀,随风一楞,被眼前的景象呆住。
只见那十几个孩子个个身手敏捷地在跟那百来个西楚装兵纠缠,功夫看着是比不上那些追兵,可他们却非常的灵活,十几个人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打不过,两过联手,一个被打倒,另外一个就算在跟对手打着,也会快速闪过去将倒下那个拉起,然后两人再联手起来,一旦有人想要偷袭,那么就会莫名其妙地被箭射死,才知道原来暗处还躲着弓箭手,百来个特别训练的西楚追兵竟就被这十几个孩子打得落花流水,而谢老三就手抱着胸地站在一旁看着,虎目里是满满的得意和满意。
“王爷,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若尘?你怎么会?”见突然冲出来跑进自己怀里的莫若尘,随风傻眼,谢老三对她来说绝对是个机密,就连皖月,她都没有仔细地跟他说过,虽然皖月知道谢老三的事情,却不知道她为她做什么,可是,为什么现在莫若尘会跟谢老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