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随风在这些士兵的心里种下了永不磨灭的敬佩的种子,那是由心到身的敬佩,如神一般!
“不,今夜不去,子时三刻的时候我们撤。”
“将军?”潘敏不解地惊呼。
“以人少战人多的确可行,可我们的相差太过悬殊,这几天虽然把她们扰得不能安眠,整体力量也大大减少,可仍然不是我们这几千人能够抗衡的,所以,我们的游击还没结束,但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们要在寒原上做些陷阱,所以必须要离开了,寒原上野兽很多,无形中,我们就多了很多帮手。”话不再多,在精。
这不,潘敏等人都睁着一双眼亮晶晶的。
莫若尘更是心绪澎湃,他的梦想就是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军人,喜欢锵锵铁骨的军人风姿,所以从小就即爱研究战略,可是从来不知道打仗还可以这样打的,看起来有点无赖的办法,使用起来却是那么的见效,仅仅三千人而已,就将六万大军搅得筋疲力尽,那如果是三万对十万呢?
不知为何,在莫若尘心里就是相信,如果给随风三万兵,也定能将敌人十万军歼灭。
她,真的一点都不比传言的差,还更加有过之,这样的将才,是他国的噩梦,是澜月的战神。
心底的爱越发的浓郁!
子时三刻,华南军硬是不服输地留下三万人没睡,为的就是等随风他们的突袭,当听到马蹄声响起时,华南军沸腾了,都想着,这一次看你们怎么逃,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事情是,马蹄声响过后竟然没看到有人出现。
这更让华南军戒备起来,都以为偷袭者放弃了马匹,而是徒步前来,正想着这样正好让你们有来无回,然而他们等了又等,却还是没发现异常,结果,华南兵就这样白白守了一个晚上。
疲惫的华南军虽然连着几天都没等到狡猾的敌人来骚扰,可仍然不敢松懈,每到晚上就更加的谨慎,也因为这样,华南兵身心疲惫,几乎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甚至大部分士兵的身体素质大大降低,原本从无空山口到索纳只需十来天即可,然这六万大军在无空山口扎营时不但第二天没能及时前进,更是一连几天被随风骚扰,然后士兵们开始情绪不稳(因为睡眠严重不足),军心空前的低落,华南将领怕这样的士兵碰上澜月军时没有反击能力,所以不敢继续前进,只有继续扎营,却又怕随风等人的继续骚扰,又不敢放松,怕真的放松了,敌人就不会简单的扰乱,就这样神情戒备的防着。
也因为华南多停留了几天,所以给随风足够的时间设下了重重埋伏和陷阱,当华南军拖着疲倦的身体越过无空山口时,走在前方的士兵突然地往下掉,吓坏了后面的将领。
待看清眼前大坑时,看到下面数百名被穿插在竹刺上的同僚尸体时,华南将领昂天咆哮:“随风,不灭了你,我安亚南誓不为人……”
安亚南的愤怒并没有激起士兵的斗志,反而更加的惊恐,犹如惊弓之鸟般,完全失去了战场上的杀戮之气,而昨夜的一支军队,如何能上战场。所以,安亚南再一次训诫时,但凡看到眼神露出恐惧的,一率杀无赦,结果她一口气杀了一百多人,再一翻对随风,对澜月的凄厉谴责,才将士兵的志气拉了回来,并且更加的高昂!
可惜,无论她再怎么燃烧斗志,也不得不承认,还没打过一战,她的士兵就损失了上万,这是她参军以来丢的最大的面子!
随风带着三千精兵一路设机关陷阱,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敌人损失了一万人,这一仗,可是打得这三千精兵个个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得已经有点得意忘形了,如果时间允许,她们相信,跟着将军,就算三千人又如何,一样能将敌方剩下的五万人灭个干净!
而另一边的霍东青却头疼万分地在索纳城外来回走动。
“统领,这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还是进不了索纳城,这如何是好啊。”亲兵也是一脸焦急地样子,当初他们从冬城出发时可是拍了胸脯说一定要拿下索纳的,谁知道这索纳城虽然无人管理,这城墙却高得吓人,而且每个城门口都有人把守,他们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虽然也没有兵来打她们,但她们这十万大军也是要吃要喝的啊,而且这寒原本身就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野兽极多,再攻不下这城,她们的脸丢了不算,命怕都要搭在了这里。
亲信的话让霍东青更为恼火,可这该死的城墙,他娘的太高了,她们进不去,试过撞开城门,可这破门竟然也奇厚无比,也试过搭梯子爬上去,然而人家的弓箭手就对着梯子,要不然就一个火把丢下来,不死也伤了,还怎么爬,她们只有十万兵,兵力太少了,不能采用车轮战术,所以她烦恼,不是说这城三不管的吗,怎么还有这么强的防御?
这一次,霍东青不得不对这索纳城的管理者敬上三分钦佩了,难怪在这危险的寒原中监守这么多年。
唉,看来她辜负将军的期望了,想到将军还带着伤躺在冬城等待她的凯旋而归,她就羞愧难当,跟将军比起来,她真的太菜了,带着大军,竟然连人家城门都破不开,而将军仅带着几个人而已,就把敌军将领的头给砍下,不费吹灰之力让她俘虏了十万大军。这两相比起来,真的差的不是一个天地,她——真的让将军失望了!
“报——”
“报,统领,前方十里外有三千骑兵朝索纳城,我军的位置而来。”
“什么?三千骑兵,探得可如实?”心扑通一下跳跃起来。
“是,细探回报,前方十里外的三千骑兵正是打着我军十六营‘精兵’的旗号。”
“精兵旗号?是十六营那三千特别训练的骑兵?太好了,太好了,可知是谁领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