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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城的雨

2011年的九月,新城大学迎来的很多的新生,不同于别的大学,新城大学因为特殊名单的培养而闻名世界,大多数的人带着兴奋来到这个大学。他们是新生,是骄傲的,是充满希望的,也是单纯的。

一年后的今天,天空没有那么美丽,快节奏的生活让新城喘不过气来,但是这些东西对学校影响真的不大,没人会在意食堂长了一块钱的饭菜,没人会注意一张毛爷爷能够买的东西少了几样,今天大多数人关注的是一些新来的人。

新城大学开学日子不早也不晚,正好赶上了所有大学开学的日子,在这个上帝来了都会觉得拥挤的城市,在九月迎来了再一波高峰期。上班族困扰,出租车司机尖叫着,黑车司机四处寻找着那些第一次来新城的学生。在火车站充满了商机也充满了欺骗。

每一个从火车站出来的学生是那么的潇洒,浑身杂乱的衣服搭配显示着他们的新潮和品位,在他们的后面是拿着行李的父母,有的孩子是父亲一个人送来的,而有的孩子则是达到了四个人接送,全家总动员也是好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谁愿意自己的孩子吃苦的呢?

乔美的心在火车到站之后就开始动荡了,不是因为她喜欢早点早点到站,而是因为她感觉对面那个好像农民工的男孩是那么的可怜。早晨的时光是美好,在临近清晨的时候乔美带着一丝睡意来到了火车上,她注意到了自己座位对面的那个男生,破旧的衣服上面还能看到一些隐藏的黑色机油,脏乱的脑袋上面一憋明显是因为睡眠姿势不对而造成的突起。男生的眼睛看不到,也没法去注意,因为对面的那个男生眼睛始终向着窗外,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好奇。

乔美是一个心软的女孩,家里的花销完全足够乔美找一个所谓的小白脸,但是乔美不喜欢去国外进修,而是想要在本土的学校度过一个比较好的大学,如果乔美觉得厌倦了可以去尝试一下自己父母的意愿,去国外镀金。

没有经受过苦孩子命的乔美看到了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那些农民工,可是这个农民工有点小,他的年龄看起来和乔美是一般大的,本是同龄人的两个人确天各一方,差距明显。

“你好,我叫即墨天佑,你可以叫我天佑。”

“你好,我叫乔美。”

该死,自己竟然忘了爸妈说的话,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还好他没有要我的电话号码,但是如果要我的电话我给还是不给,妈妈没有交过我如何拒绝呀,如果真的要了,是不是代表他对我感兴趣,可是我不喜欢他呀。

乔美是单纯充满幻想的,否则她也不会在十五岁就受到法国知名服装设计师的邀请,但是乔美因为单纯所以不喜欢出门交朋友,因为自己总是受骗,但是乔美的运气非常好,或者说好的出奇。

叫天佑的男孩不再说话了,还是静静的看着窗户,乔美不是一个人做火车,随行的还有一些父母派来的保镖,但是因为觉得厌烦被乔美给大发了,安排到别的地方坐下了。乔美喜欢那些电影里面看风景的场面,乔美觉得很美,自己或许也可以尝试一下。

可惜乔美没有成功,最终还是睡着了。

天佑已经快要忘记做了多久的火车了,他再受到那封古怪的通知书后就觉得世界已经疯了,因为当时的天佑还在和一群混混抢着地盘,在天佑的家乡天佑是一个孤儿,但是能打外加力气很大的天佑很有名,但是当天佑面对着二十几个人围剿的时候只能无奈的躲着,在他那所破旧的房子里面躲着。

但是一名快递员手里拿着棒球棒轻松的撂倒了所有人,天佑还想感谢一番,然后那个快递员送来了一张通知书,通知自己被新城大学录取了。

自己还在街头流浪的时候被人通知可以去大学念书,这感觉真的很别扭,没有考试,只有一个老头问的一个问题,最后老头说自己可以去大学。

当时天佑还认为这老头是疯了,自己救他只是好心而已,没什么别的,这种流浪的老头在港城街道实在太多了,不差他一个。

天佑感觉世界总是喜欢开玩笑,自己要是有钱去上大学,还当什么混混,不过自己那个开修理厂的舅舅最后同意拱自己上大学,至于钱么,只是管一下生活费和学费罢了,至于其它什么钱,就没有了。

天佑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虽然自己的年龄和她的年龄差不多,但是这个女生在天一的眼里始终是小女孩,不因为什么,因为自己的社会经验比她高而已,天一觉得自己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点能耐了。

乔美在天佑的眼里很好看,但是天佑更加关心的是如果自己追上她便可以少奋斗多少年,至于爱情什么的,天佑谈过一次,不过因为利益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外国人,一个类似间谍的女人,至于后来,天佑不想去想,天佑杀过四个女人,三个兄弟的女人,一个自己的女人。

天佑始终有一种骄傲,但是这种骄傲只是表面的,他骨子里面还是很崇拜那些大学生的,因为他们总是可以很少的奋斗便能够做到天佑梦里面才能做到的位置,他们有最好的生活,不用担心任何问题,在四年里面他们可以随意玩耍,而且这些玩耍的费用家里可以报销。

天佑想到家这个字,开始苦笑,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有个家的,只是自己连父亲是谁都快要忘记了,那时候是三岁还是五岁来着,记不得了,依稀记得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火车快要到站了,坐在乔美身边的人推了一下乔美。

乔美无奈的爬了起来,趴着睡觉的乔美把自己的刘海完全弄乱了,但是身为女生的自觉还是让乔美好好的收拾了一下刘海,拿着镜子摆弄着自己的发型,乔美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貌的,毕竟自己也是美女,只是有多美,没人评价过,但是自己的妈妈告诉自己乔美是最美的。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新城车站,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欢迎乘坐本次列车……”

乔美随意的拿起自己的挎包,然后跟天佑说了一声再见,便随着大部队离开了,只有天佑还是老样子,静静的坐着,看着离开的乔美,没有说什么,点头示意了一下。

列车乘客已经走光了,最后天佑在列车员的帮助下背上一个小山一样的行李。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行李箱,天佑也举得没那个必要,用被子包裹着衣服,天佑迈上了前往火车站出口。

情瑶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作为一个学姐,自己根本没有帮学弟带路的能力,天生路痴的情瑶在新城大学逛了一年也没有弄清楚路线,似乎情瑶有一种天赋,情瑶总是能够找到最远的路线到达终点。

已经到了夜晚了,情瑶白天也没有接送多少人,至于夜晚,也没有哪个新生会来报道,所以夜晚那些学长学姐们大多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情瑶开始了自己的爱好,她喜欢喂养月湖里面的鱼,满湖的红鲤那么的美丽,在晚上路灯的照耀下随着情瑶的喂食在那里翻腾着,吐着水泡,就像一个个玩闹的孩子。

天佑背着巨大的报复,像一个小山一般,虽然步子不是很快,但是走的很有力,街道两旁的学生指指点点,好多人都在看着天佑,天佑向着新城大学的大门口走着,很多人都在猜测天佑是做什么的。

一个男生道“你说这小子是干嘛的,没听说我们学校最近招收什么保洁人员呀,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孩子。”

在她一旁的女生搂着男生的胳膊道“老公,你说会不会是个要饭的,或者疯子什么的,不过是捡破烂的比较有可能,看着好可怜。”

女生在男生面前很少会表现冷漠的,女孩子么?心总是软的,男生大多数也会由着女孩。

此时的天佑在路旁做了下来,静静的点燃一根烟,可能是比较累了,也可能是在思考什么,巨大的包袱在一旁放着,这时候男生带着女孩走到了天佑的身边,男生很大方的拿出钱包。

新城大学比较有钱,这是全国大学都知道的事情,这个不是贵族学校,胜似贵族学校,有着身后的底蕴,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显然男生就是一个。

“给你。”

男生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天佑表现的有些另类,天佑叼着的烟被天佑踩到地上,天佑看看眼前这两个人,虽然两人是好心的,但是天佑感觉很不好,要饭,自己又不是没有双手,其实没有双手了,也不会祈求的活着。

“谢谢了,这钱你留着泡妞吧。”

天佑胳膊一挥扛着报复向着学校走去,男生有点尴尬,不过还是得到了女生的赞扬,女孩很大方的赏了男生一个吻,天佑看的很爽,是的就是很爽,女孩可比他以前见过的女孩好多了,真是漂亮呀,只是男生都点难看。

大学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漂亮的女孩都喜欢不帅的男生,自己这么一个有点小帅的男生估计没希望了。

天佑背着包袱来到门卫的地方,手里拿着的通知书被天佑攥的很紧,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摆脱自己贫穷身份的机会,一定要抓住,不求有什么建树,起码要把大学熬完,镀金回去之后让那三个小子看看,羡慕死他们。

门卫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不是什么军人出身,只是有着一个比较好的身体,再加上学校有些门道,就来这里当门卫了,新城大学的门卫工资也是很高的。

“停一下,你找谁。”

天佑看着他,为什么别的人拿着行李就可以进去,而自己拿着行李就不能进入,虽然这种歧视在最开始做地铁的时候就遇到过,但是现在在学校门口也遇到,真是烦了。

“我是这个大学的新生。”

三十多岁的男子笑着,嘴角挂着浓浓的嘲讽,天佑不会去在乎他的嘲讽,这种嘲讽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录取通知书拿来看一下。”

天佑把通知书给了他,男子看了一下特招生,脸上挂着笑容更加浓烈了,当了这么多年的门卫,还没听说过什么特招生。

“小子,你这个是假的吧,我可没听说什么特招生。”

天佑把通知书要了回来,紧了紧背后的包袱,不信就算了,自己确实是特招,还是一个老头特招的,只是电话忘了而已。

需要辩解么?直接进去就行了,天佑可是实在受够了流浪的日子,睡马路的日子,这一次机会必须抓牢。

天佑直接往里面走,丝毫不去管门卫的眼光,这是自己应得的,不需要辩解什么,你不信拉倒。

“小子,你敢硬闯。”

男子说完直接动手想要去抓天佑,天佑翻身用巨大的包袱直接摔了一下这个男子,漫天的书本散落在地上,零零散散的书本很旧了,天佑看到书本飞出之后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天佑没什么宝贝的东西,打工赚的钱都用来学习了,这些书都是宝贝,也是记忆。

抬腿直接提向对方的下体,丝毫没有留情,街头打架,讲究一个狠,你不狠你就站不稳。

男子没想到天佑这么做,反应不及时被对方给踢倒在地。

“不要打了,你说你是新生是吧,我是帮忙招生的,把通知书给我看一下。”

天佑看着来的情瑶,情瑶很美,有点像电视上那些演校园剧的美女,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朴素的妆容显出她美丽的面孔。接近一六三的升高让许多男生感到伤心,伤心的不是她的身高而是那个高跟鞋。

天佑一手拖着后背的行李尽力不让它歪斜,另一只手把通知书拿给了情瑶,情瑶看着天佑怀里的通知书,这种通知书是特招生的通知书,很少见,情瑶认识一个学长就有过这个通知书,学长告诉过情瑶这个通知书学校每年只有四分,异常的贵。

“可以了,他是我们学校新生,我知道他在那个宿舍,我带他过去。”

门卫的眼睛飘忽不定,这么一个有着暴力情绪的人都能上大学,这么一个像农民工的人都能够上大学,或许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下,可惜门卫忘了自己的岁数,已经三十多了,上大学,开什么玩笑,除非学校疯了,看着天佑蹲在地上慢慢的把散落的书小心的装起来的天佑,好多人都感觉很别扭。

天佑的手很轻,很温柔,书本好像不是书本,而是天佑的情人,场面很安静,只有天佑独自捡着书本的声音。

天佑背着行李在后面跟着情瑶,情瑶很美,无论是从前面和从后面看都是非常完美的,起码在后面走着的天佑很舒服,眼神不自觉的扫着情瑶不自觉扭动的身体,但是第一感觉天佑就发现这个好白菜被人给拱了,至于是谁,没什么在意的。现在找到没被猪拱过的白菜实在太少了。

两个人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心里想的事情却是两件事情,天佑更喜欢想如何把情瑶给灌醉把她弄到床上,而情瑶想的是自己如何才能走最简单的路,不至于绕一大圈,可惜情瑶失望了,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走到地方,虽然学校很大,但是直线距离还不至于这么远,至于天佑来说,可是充满了兴奋,这就是大学,真是够大的。

一个路痴,一个没见识的刁民,两个人很愉快的完成了逛学校一圈,最后还是在天佑的帮助下找到了最近的路,情瑶没来过男生宿舍,跟本不知道地方,至于天佑则是用了排除法,把情瑶认识的建筑物给排出了,最后才找到了地方。

行李是很重的,即使天佑有着很强的体力也无法长时间背着,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完成了学校一个小时的闲逛,怎么说都和浪漫挂不上边。天佑看着离开的情瑶,心中感叹着,这样的女孩要是再自己的家乡,估计第一次上街就会被骗的什么都不剩了,至于骗完之后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看来自己还是一个好人呀。”

新城下雨了,在天佑还没有进入寝室的时候下雨了,在通知书上面天佑知道了自己住的寝室,但是无奈的是白天招生的导师已经离开,至于情瑶最多算是一个志愿者。小山一样的行李被天佑放在寝室门口,天佑也不知道去哪里,自己身上还剩下九百元,出去买车票的钱,在加上做地铁和公交的钱,买新城地图的钱,两瓶矿泉水一大袋满头,一盒七元的香烟,正好剩下了九百元。

走廊显得很空旷,偶尔个别的寝室还是有人的,只是大家都是新生彼此都不认识,也没有办法互相交流,没谁愿意主动去打招呼。天佑也乐的清闲,起码没人来烦自己。

从背包里面拿出那一包馒头,天佑就着矿泉水和月光开始进食,面前放着一张大大的地图,地图是买来的,被人坑了五元,不过天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跟在火车站卖东西的大妈过多的纠缠,不过天佑还是感谢那个大妈的,起码有了这张地图少了许多打车钱。

天佑不知道走廊的灯在哪,也许这个点根本不会供电把,天佑把行李包打开,虽然天佑能够用一根头发和几个牙签就打开寝室的门,但是天佑没有做,走的时候自己的舅舅告诉自己,既然能够上大学就好好的珍惜,别把社会上的那些毛病带到学校,知道你不喜欢种地,不过这几年我也不能白养你,家里的地可以租出去,当做你还的债,你也可以向我借钱,不过要还,每年长百分之五十,能尽快还最好,如果不能就大学毕业回来做修理工,不允许出去混。

天佑把被子铺在地上,起码还是很感谢学校分的寝室,这是一个横向的走廊,没有建筑物遮挡,起码夜晚大概有五六个小时是可以看见月亮的,天佑拿起两件破衣服在身上盖着,天佑没有多余的被子,被子只有一层,自己要在入冬之前想办法赚到钱,把被子的问题搞定,虽然学校有卖被子,但是天佑觉得太坑了,实在贵的离谱。

没有露宿街头的人不知道那些人有多么强大,如果天佑没有被子的话,他完全可以躺在水泥地上睡一宿,这个楼层是二楼,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天佑啃了几块馒头,矿泉水不能多喝,否则今天晚上要在厕所过夜了,凉的馒头加矿泉水实在是极品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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