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泽没有半分动容,墨攻城维持着狗爬的姿势,忍不住发飙,“你再不抱吾下去三餐别想有馒头吃!”
见此,白泽头点得更加用力,道,“那更好,保存体力”。
意思是我不打算救了。
额……深呼吸,深呼吸~
墨攻城试图压下心头怒火,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对,是屋檐上,不得不低头。
于是,当墨攻城准备好换上一副阳光明媚的俊颜,打算重新求救时,却听到下方传来“啪!”的一声关门声。
“真阳!!!”
白泽充耳不闻屋檐上正吼得撕心裂肺的墨攻城,用自制的符纸用灵气施展开结界,隔绝一切波动,转身入睡。
干什么不好,当梁上君子?有点职业道德可好?好好的一个刨木工你没事跳什么槽,懂不懂干一行爱一行?
于是,当白泽重新醒来之际,墨攻城在屋檐上被晒了个风干。
将包袱打包甩到肩上,后而飞跃上屋角,看着趴在那里许久没能动弹,像是被拍死的壁虎一样死得翘扁扁的墨攻城时,白泽不厚道地笑了。
俯下身子,见墨攻城睡颜姣好,白泽有一瞬间失神,那般安然惬意的面容,天人之姿说的也不过如此了。
他对墨攻城感兴趣,最初是因为其余道观子弟提及墨守城,后来墨守城也成了十位弟子之列,又因为之前大战他顺手帮了个小忙,墨守城就擅作主张的把他当兄弟了,还将他介绍给墨攻城。
在他看来墨攻城是个奇怪的家伙,在弟弟墨守城面前总是维持着兄长的温柔,在其余长老面前则是墨之锯传承者的高傲,在其余陌生人则是保持着漠然的疏离,自然,白泽也不例外。
墨攻城本与他无关,他和墨攻城本也没有交界之点,倘若为什么说他会和墨攻城生活在一起,也不过是之前那次战争。
那次他看着墨攻城在妖魔中独自奋战,肩膀明明那么脆弱,脆弱得灵气甚至连手中的八卦天命阵都无法启动,却又是那么耀眼。
那一袭白衣,尽染污浊的鲜血,带着那歇斯底里的仰天嘲笑,让人感觉那般触目惊心却又无法移开目光。
那般绝望的扭曲的面庞,在雨中尽情洗涤,痛苦又不肯放弃的倔强,却不知为何,吸引了他。
所以他来了,他只是想看看,唯一的生存方式被弟弟墨守城视为畏途,连妖怪都不屑对自己下手,被苍生遗忘在尘埃里,墨攻城究竟会活到几时,又会对命运做出什么违抗……
白泽不是好人,至少白泽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他不喜欢麻烦的事情,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心怀,对于墨攻城要复仇什么的他也不打算帮忙,即使自己有那个能力。
不过,墨攻城的存在让他为解脱道观弟子责任有了借口,还收留了他,虽然三餐都是番薯馒头,还一直叫嚣着让他刷马桶。
虽然不知道墨攻城哪里看他不爽,但是,礼尚往来是他的良好传承,虽然有点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不过,墨攻城让他看见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他也深觉不能让人家太失望。
于是白泽一手拽起还在晕睡中的墨攻城,飞跃于半空出了道观,后而穿梭在林间,朝着重峦山谷而去。
“呼呼呼~~”
正让太阳晒得舒服,墨攻城沉浸在周公制造的梦境中,突然感觉阴风阵阵袭来,让人心生寒意,连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无法动弹,晕晕沉沉,颠颠簸簸。
正欲呕吐,墨攻城感觉失了重力,待整个人被扔到草地上,才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四周尽是荒山野外,布满树的阴影,丝丝凉意侵人心肺,抬眼,却见白泽第一次铁青着面色凑上脸来………
就在墨攻城怀疑白泽是不是看上了他的美貌又不好意思直说,只好拐走他想在此告白时,远处山谷传来了灵兽妖孽打斗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