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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狩猎记(一)

牛娃跟着四叔不止听音乐、骑牛、玩蚂蚁的快乐。四叔有一把土枪,放牛的同时还可以搞些野味,譬如打些竹鸡、秧鸡、野鸡、锦鸡、野鸭、野猫、拱猪、麂子、山羊、野猪等。锦鸡和麂子是国家保护动物,很稀少,不容易看到,但竹鸡、秧鸡却极为常见,竹鸡喜欢跑到土比较干的刺丛、草丛或岩崖,竹鸡就喜欢在哪种地方搭窝下蛋,秧鸡喜欢在秧田里出没,而野鸡一般在山比较高的地方。其它动物就只好碰到才有机会,但拱猪喜欢在玉米刚成熟时出洞吃玉米。

在玉米出来季节的晚上,躲在某个旮哒,只要听到玉米杆被扑倒,玉米壳被撕碎的声音,准有拱猪正在祸害玉米了。但牛娃却没有把握住一次机会亲眼目睹拱猪扑玉米杆,撕玉米壳,因为八月间的天气,晚上蚊子多,牛娃读书又习惯早睡,根本等不到拱猪出现就睡着了,等他醒来都是“膨,乓”的声音给吓醒的,等到他回过神来,四叔已经拖着肥大的拱猪回来了,每每看到这,牛娃便发出遗憾的感叹。曾有几次牛娃让四叔在拱猪出现时提醒他,但每次他醒来都是枪响过后。其实四叔是怕牛娃惊动了拱猪,狩猎习惯告诉他不能发出声响。所以牛娃一直没有眼福目睹活着的拱猪,看到的都是血淋淋的。

打竹鸡牛娃却看了不少,只要听到哪里刺丛有较大且较缓脚踩枯叶的声响,就赶忙装好一包铁砂子和火药。悄悄地从一个缝隙瞅进去,看到大队竹鸡的具体位置就把枪管支进去,一抠扳机,“乓”一声,就可以捡到几个半斤重的竹鸡。

六七八月还有一件好玩的事——钓鱼。四叔买了许多钩和线,自己在烂灯泡上取下两块锡,将瓦片挖一个小槽,放进火中烧红,从火中取出烧红的瓦片,抖去灰,快速的放四块从灯泡上取下的锡,等锡化了,将鱼钩正插入锡,再用一颗针斜插入锡中,吐一泡口水,等口水干了,锡也凝固了,取下锡,小心扒出针,鱼钩就焊出来了。在河里钓鱼四叔很在行,牛娃却从来没有钓到。当鱼钩一抛下,轻轻地抖动鱼竿,就吸引一大群鱼,然后停住抖动,等鱼来咬钩,但牛娃的竿总是抖个不停,等提起鱼竿,只剩下空钩了,有一次牛娃感到竿的重量猛增,于是使劲将竿向上一甩,鱼跃出了一米高就落下去了,而钩却挂到了树枝上,牛娃很生气,使劲一拽,线却拽断了,牛娃想:本来马上就能钓到了,都怪鱼钩,也怪鱼,于是搬几个较小的大石头使劲砸进水中。河水立即涌出一阵阵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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