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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扫地出门

很多人都说上海这个大都市就是热闹。到了晚上了才是我们这里最美的时刻,灯火通明,璀璨、耀眼,是如白昼。那些繁华的地段依然是人潮攒动,你会有忘了时间的概念。

但是,不知道的人就有不知道的事,其实这只是在繁华地段,那些街坊小巷里早就寂静的有点吓人,连萤火虫在那泛黄的灯下飞舞的声音都能听见,这也就是上海人喜欢的安静,有些老人把这种感觉叫太平,而我觉得我们家的楼下现在正是处于不太平!

婉晴见我偷窥便大叫,这种叫声我觉得有点像张靓颖的海豚音,因为Vista和她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唐婉晴也自然和他不是一个次第的。伴随着婉晴的大叫,或者说是尖叫,地板在颤抖,沙发旁边的水果盘在扭动着它庞大的身躯。楼上的邻居全部被吵醒了,我就听见他们的一阵谩骂,一个中年妇女开口和她的老公抱怨“楼下找死啊,半夜三更叫死特啊,(原文为上海话)”我有点被她的威武吓得颤栗不已,我仔细一看,那草地里的野猫也似乎听见了我们的叫声而嗖的一下蹿到它另一个窝里去了。我怕他们会找上门来,不料,一会便又没声音了,我知道他们又倒头睡了。

上海人就是这点好,有素质,一旦冒犯了她,不会像北方人那样动不动就一个拳头上去,我们这里叫皮蛋。北方人喜欢打架,打完了也便没事,俩人起来拍拍,说声”哥们,对不住”就成了好朋友,这印证了那句古话“不打不相识”。上海人却不同,这里的做法是一旦有矛盾,一般不上去动手,即使他打了你下,或者冒犯了你,表面上也就是笑笑,然后回家和自己认识的人说句“把他做掉”。这便是上海人,喜欢暗搓搓的。

所以我估计楼上的阿姨可能过几天会来找我谈谈要么给我一顿抽也不是没可能。只是我听见了隔壁的王阿姨给我在门口的轻唤“小赵啊?你那小姑娘可别叫得太响啊,我都听不见电视里的剧情啦”

“我说唐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啊,都半夜三更了你让不让我睡觉啊,就算是不让我睡,也不能不让楼上的叔叔阿姨们睡啊,你说是不?”

“公子偷看了奴家的身子却有理吗?”她一边用我刚给她的毛巾遮着自己,一边双手护着胸,貌似一股被人欺负的劲儿上来了。她战战栗栗的慢慢从浴缸里走出来,浑身湿透了,这和第一天我把他钓上来很像,读者可能还记得,我救婉晴的时候就是用的鱼钩,在这里就不复述了。我就在想她闹了一天了,难道就一点不累吗?古代人真的精力旺盛,难怪皇帝都会经常去恩宠哪个嫔妃,是不是说皇帝特强呢?(我怎么知道!)

过了些许,她擦好了身体,我们终于做在沙发上讨论起了这个问题。虽然这有点敏感,但是总是要问的呀。你不能不教会一个女孩洗澡啊!只是墙上的时钟还是一点点的扭过自己的脸向着它的光明驶去。

“是你叫我过来看下的啊,又不是我自己过来的”

“婉晴是叫你过来教我怎么用这个什么.海.飞.。,这是什么字?”她指了指浴缸上的海飞丝问我。

“这叫海飞丝,是洗头的。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为什么门都不关!”

“婉晴关不上!”她指了指门,我的大姐啊,这门缝中夹了块抹布怎么还关的上!

“婉晴还来不及遮身体不想已被公子窥视到了”

“唉,我说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窥视!是你自己叫我过来的,这窥字何解?便是在未经主人发现及允许下私自窥探,曰窥”我把小学老师的那套理论搬上来给她瞅瞅,我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得改行当个老师算了,也不做什么营销了。

“这.也是”婉晴果然被我的渊博学识所折服。(读者仍鸡蛋中...。)

“好了,不争了,你先出去,我来帮你弄好,你快点洗好睡吧,我困了!”

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今生却要服侍这么一个明朝女人,人家保姆也好歹有工钱吧,我这算什么,在自己家给人家当自己家的保姆,这话虽然有点奥口,但是还真的是这样。还得我来,帮她把一切都弄好了,被子叠好,衣服放好,接着,终于太平了。在我的一阵忙活下,她和我终于睡了(观众YY中.),是我们都各自的睡了。

这让我想到以前和张静在一起的时候,这些都是她常做的,总像我妈一样的细心照顾我,总是打点好了一切,我那时总是不怎么在意,总觉得那是她应该做的,有时还气的她离家出走,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有点愧疚,有点不舍,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也不求能在拥有一段完美的爱情,我想,能得到张静的爱,或许是老天给我最大的宠爱,只是这个宠爱现在又有了新的主人吧。又或者,能和张静在一起,也算是我的人生有了一段美好的记忆吧,真的很舍不得她,但是她又舍得我吗?想到这里,我含着泪水渐渐的睡去了,我做了个梦,梦见张静回来了,却是带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回来了,他们紧紧地抱着,那个男的转向我,渐渐的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挣了开眼,这睡了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会忘记些事情,我脑海里还在想这昨天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婉晴就出现在我的床边,我见到她一愣,然后又想起了昨天做的事,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唉,我说,你站在这儿干嘛?”我一边拉了拉被子问她。

她噗哧一声笑了,很美,很典雅。

“公子为何见婉晴要拉拉被子?怕我做些什么?”

“.没有,就是问问你有何贵干,还有顺便问问你几点了”我睡觉总是会忘了时间,有一次从晚上8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4点,弄得我有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一样,糊里糊涂,居然出门还把一个小孩叫成了大哥。

婉晴把我的手表递给我,然后说到“差不多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我的天,我自觉得昨天定是被她弄得太累了,一会儿这里公子,一会儿那里公子,绞的我可能没了体力吧。

“这么晚了,你早饭吃了吗?”

“婉晴还没吃呢,不会做”

“哦,那我直接做午饭吧,你饿吗?”

“已是饿过了”她捂了捂肚子,我随着她的手望去,她的小腹一点也没有,身材到是很好,腰很细,她的流仙裙更是显得她的纤细身材,皮肤也很有光泽,我真的那时在怀疑是不是她涂了什么化妆品,这让我觉得有点脸红了。我对她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在上升,但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那你等会,我起来做饭吧,还好昨天下午买了点菜,不然今天又要出去吃了”

她没说话,一直坐在我的沙发上,很端庄的姿势,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张静的每个早晨总是会第一件事就是踹门进来,然后就是掀了我的被子,而我则是像个虾米一样的缩在那里,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她就会说那句每天都听见的话“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然后一屁股做到那个沙发上看我穿衣服,但是她和婉晴的不同是:张静的习惯是躺在沙发上,而婉晴的端庄是体现在她是坐那么一丁点儿的地方。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区别。现代人讲究的是舒服,而古代人更重视的是端庄,自然忽略了重要的舒适一部分,这倒是验证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说法。

“公子?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我起来更衣”..。。

我的做饭手艺还是真的没话说,就连以前张静在的时候都说好,我和她说我要么不做,要烧就是天下第一,她总给我一个粉拳,然后把我的鸡腿抢走了.

刚才的情形就有点像昨天的午饭一样,婉晴依然大吃特吃,我一边说“你慢点啊,别噎着”,她也就是嗯了下,然后继续刷刷的把饭菜往嘴里倒,假如你当时在场,你会觉得她是不是一只猛兽穿越了或者她就是只母狮子。盘子一盆一盆的跌了起来,遮住了我的视线,遮住了她的胸口。

“今天是周日,我说唐姑娘,你在我家也有两天了,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我故意提她个醒儿,怕她总是赖在我这,我又没工作,又没钱,自己养活还是个小问题,更不要说是在养个小千金,所以我想把她打发了算了,昨天的我还是可怜她的身世,但是被她昨天一闹,我发现自己的生活全部乱套了,这睡眠也没了规定,做饭还是双人份的,这就不说了,居然还要我来服侍她,我的天哪。所以我坐在沙发上就准备好了下面的话和她说。

“没有是吧”我见她摇摇头,继续和她讲“我也不是一个什么坏人,比起你们那个宦官的儿子来说还算是好点吧,不过你看啊,我现在是个没工作的人,当然是暂时.”

“什么是工作?”婉晴打断了我,开始了她好奇的求知欲。

“就是被罢官了,丢了乌纱帽了”

“哦”

“你别打断我,你说是吧,我没有工作,自然就没有钱,哦不是,是银子,你说是吧。既然没有银子那我就自己没法养活自己你说.。”又来了,每次我说道关键的时候她都要打断我,就像原来的电视剧一样,是广告中插播电视剧,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到让我忘了自己,忘了我早就准备的话,这也改变了原来我以为的命运,改变了我们两个的姻缘,这是后话。

她唔的一下哭了,我在怀疑是不是她装的还是怎么的,每次见到女孩哭,我纯洁的心就特软(观众呕吐中.。。小心,别吐在我地上啊)。婉晴把身子微微的从沙发上挪了挪,然后跪下了。

“我说你又跪什么跪啊,不是叫你不要跪吗?”

“赵旭公子让婉晴说完”。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直接叫我的名字,难道她生气了?

“婉晴昨日便告诉过公子,公子于茫茫夜色中搭救我便是万分感谢了,奴家不知道怎么来回报公子的救命之恩,本想做顿饭与你,但是又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还是要公子照顾”她哽咽了下继续说道:

“莫非是婉晴昨日麻烦到了公子了,想必是你厌烦了吧,所以婉晴也知道,这孤身一人还总是死了最好,即使苟活与这里,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说你到底是瞎扯什么呀,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不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命大的来到我们这里呢?我不是说了吗?这叫命不该绝啊”

“那又如何,所以公子,婉晴自己走便是,谢谢公子昨日的照顾,也谢谢你的午饭,望公子早日找到那个叫什么工作吧。婉晴不会在烦劳公子了。不是婉晴生气了,是婉晴觉得对不住公子的大恩大德了,所以才使得公子受了伤,还要替婉晴打点这打点那,婉晴真的谢谢你。黄香温席,曰作孝顺。孔雀东南飞唤作相守。唯有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公子,再见”

说完,她对我做了个揖,就拔腿走了,我愣子那里,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明白,她这下开门到快,一回神,婉晴的人影随着她的古装一溜烟儿的都不见了,我真的有点后悔了,是不是我把她气走了?还是赶走了?我很愧疚,很难过?到底要不要找她呢?我的目的是不是就这么达到了,我不知道。但是邪恶的一面告诉我“你个白痴,那女人把你好吃的都吃了,你自己都养不活,还养她,做梦吧”,而同时,善良一面的我在我耳边回响“赵旭,你难道就真的忍心把她仍在大街上嘛?这里不是明朝,她的家早就没了,既然你选择了救她,那为什么又放弃呢?就算是没有钱,那你不也要找工作吗?明天还不去找!但是唐婉晴你要她怎么活?她现在唯一的亲人,或者依靠就是你,你居然还.”

内心的挣扎在我的身体里盘旋着,他们在作斗争,这和拿破仑的滑铁卢这站很类似,都是戏剧性的战役,只是我的对手还是我自己而已。刚才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想,我看了眼红木的地板,反射出了我的影子,我看见了一个满脸奸邪的人,他在那里奸笑,私语,他摆着手对我报以嘲笑。我痛恨他。

我顺儿的一下抄起我的钥匙,立马出门去,我知道这回我算是错了,我真的太自私了,我要把你找回来,既然救了你,就要帮你到底,对不起,婉晴,我错了,我不该把你赶走的,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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