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张重按住苏菲的手说道。
她的手很白,很柔软,握在手心,像没有骨头一般。
“要你管,你的那瓶还没喝呢?”苏菲嘟起嘴说道。
“酒喝多了,对你没好处。”
张重话声刚落,苏菲就摇摇欲坠。
张重急忙托住了她。
丰盈的身子摊在手上,沁人心脾的体香混着酒味扑鼻而来。她的身体很迷人,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
一张脸沾了几分酒意,更是风情万种,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苏菲嘟起粉嫩如花瓣一般性感迷人嘴唇,带着靡靡之音的说道:“扶着我干嘛,我没醉,我是酒场不倒翁呢?再喝两瓶也没有问题。”
“别喝了,我扶你去休息!”张重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神。
此时的苏菲就像河岸边柔弱的柳枝,走路晃晃悠悠,却又执着的要自己站起来。
“不要你扶,老娘,没醉。”她推开了张重,俯下身拿起一瓶酒,素面朝天,先干为净,“祝我生日快乐。”
“你生日?”
“嗯!老娘我又老了一岁了。”烟视媚行的回眸一笑,夸张的凑近了张重身边,她语带娇嗔的说:“快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媚态横生的她,那期待的目光看得张重心里直痒痒,象猫饶了一下。
“礼物呢?”她摊了摊手,挤了挤眼说道。
“礼物?”张重的脑袋一下子短路了。他可没有想到苏菲叫他过来是为了庆祝自己生日,再说两人才见过一次面,还没有熟到为她庆祝生日的份上。一提起礼物,张重就犯难了。“明天给行吗?”
“行?怎么不行呢?明年给都行!”她十分不情愿的回应了一句。又提起一瓶酒,将瓶口放在嘴边,“男人都是这样,喜欢敷衍,你和他没什么两样!。”
难道有人骗过她?难道她受了伤,心情才会这样沮丧.张重才十八岁,正是如花般的年纪,他无法明白一个二十多岁女人的心情.
“等我!。”张重快速的冲进出租房里,打开了自己从老家带来的包袱.一鼓脑的翻腾.终于给他找到一个东西:一个檀香木雕的手镯.老山沟没有离阳市这样繁华,张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放学回家后,望着山谷发呆,有时就会跟着山里的木匠师傅学点手艺.这个木镯就是那时雕的.至于那段原材料檀香木,则是他在树梢上切的一段.
张重掂了掂木镯,交给苏菲:“生日快乐。”
苏菲就着灯光望着手镯发痴,“你要把它送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说,他竟当了真。若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也这样,应该有多好。哪怕只是打一个电话也能让她心里安定不少,可惜总是沓无音讯,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生日也只能一个人过。向来喜欢热闹的她,推掉了朋友们给她庆祝生日,还不是想趁这个时间和远在大洋彼岸的他通一通电话,说些体已的话儿。他不打电话也就罢了,却停机了。
“谢谢你张重!”这礼物是苏菲要来的,到手时却又哽咽了。他顺手把礼物放在了床边的转角柜里。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哦!”张重嘴角笑了笑说道。
“呖!”她点了点头说道。
张重转过身就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苏菲突然语气迟缓的说道:“那个……张重,你能帮我个忙吗?”
话到后来,音如蚊蝇,耳根红透,面颊发烫。
“好啊!”张重也不问是什么事就急着点头。他看出来了,今晚的苏菲很寂寞,他无法拒绝一个伤心女人的任何情求,不管是有理还是没理。
“人家,那个来了,你……帮我……买……”她低下头嚅嚅的说道,纵使她再开放,可对着不是自己男友的男人提起这样的请求还是很不好意思。
那个来了?“你大姨妈来了?”张重反问道。
“嗯!帮我好吗?我现在不方便!”喝了太多的酒,她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苏菲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张重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他的同情心又泛滥了,硬着头皮说道:“好吧。”前几天是帮黄老师买衣服,今天又得帮苏菲买为卫生巾。老是在为女人的事奔波。
刚走到楼下,张重就遇见了李周。
“弟弟,你这是到哪去呢?”李周拦住了张重说道。
“我到超市买点东西。”张重说完立马转身走人。李周这女人可不好惹啊。
“这么巧啊,我也到超市去呢?”李周笑嬉嬉的跟在张重身后说道。
不会吧!张重拍了拍额头。李周跟去可怎么好呢?上次帮黄老师买衣服,这次又是帮苏菲买卫生巾,指不定她会怎么看我呢?不会把我看成混蛋吧。
“哦,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到外面去一下!”张重可不想自己去买卫生巾的事被李周知道。这女人指不定心里会如何腹诽他呢?
“弟弟,你不老实哦,你不会是不想看到姐姐吧!”李周的性格很强势,带有强迫症,不仅强迫自己,也强迫别人。见张重脚底抹油想开溜,就不乐意了。
李大姐你不是添乱吗?张重对于一根筋凡事认死理的李周是没有了任何办法。只好随她去好了。大不了,到时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再回来。
张重到了超市,假装买纸巾,眼睛在卫生巾那一栏瞄了瞄。只见各色的包装纸,扎堆的摆成了一摞一摞,一下子就看花了眼。
李周突然从张重身后冒出来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做贼心虚呢?原来是要给女友买这个东西啊。怎么样选好没有?”
李周的过度热情让张重很尴尬。
“瞧你,脸都红了,上次在我店里买衣服也不见你这样啊!”李周旁若无人的说道。
张重吓得想转身就跑。
“来都来了,跑什么跑!一看你这不知道怎么选。大姐教你。卫生巾分日用和夜用的两种。夜用的比宽度大一些。你就买夜用就行了。”李周拿起一包卫生巾对张重说道。
张重可不想继续跟她讨论日用夜用的问题,随便拿了一句就急着冲出去准备结账走人。
“弟弟,你怎么拿七度少女空间系列呢?你女友好歹也二十来岁了?”热情不得了的李周一句话当场就把张重给雷得不轻。
张重着急上火得很呐。这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哪知道这些?不就是个卫生巾,买了走人就行了,还那么多穷讲究。张重有点郁闷掉转过头,“啪。”把卫生巾放在货架上,就准备闪人了。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瞧你,干的什么事啊!呶,给你!”李周把一把卫生巾扔在张重怀里。
张重就算不用抬头也知道周围人群诧异的眼光。这不,又被当作了混蛋了。
“不就是买个卫生巾吗?搞得跟做小偷似的,像话吗?”李周继续叨唠两句。
张重赶紧在柜台上付钱走火。再不闪人,这一根筋的李大姐不知道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慢点,弟弟,跑什么跑啊,等等我,唉哟,你这个没浪心,我好心帮你买东西,你倒好,买了东西就不认人了,撒腿就跑,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张重没命的跑,跑到出租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苏菲开了门,脸色苍白,鼻间淌着汗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门边,好像不撑着门就要倒下去似的。
怎么才一会儿就由女汉子,变成了林黛玉呢?
“呶,给你!”张重把卫生巾递给她。
“谢谢!”接过放在手里,秀眉微微皱了一下,苏菲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兴许是痛得太历害了吧。苏菲的腰弯得很低,努力的按住胸口。早上就觉得下身不舒服,这段时间长期饮酒导致精期提前,晚上喝酒时,感觉下身有异味,这才让张重去买卫生巾。张重一走,她就痛得死去活来。
她急忙把门关住然后在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有痛经方面的药,想去下面的药店买,可现在哪能迈开步。
她先是脱了裤子,把下身擦洗了一下,然后换上卫生巾,把脏裤子,放进了洗衣机里面。
此时却有一种稠怅在心里面。夜越深,孤独就越深
腹部的痛苦时不时传来,一波又一波,对于独居一地的她更是雪上加霜。病人是脆弱的,更何况身边没有心爱的人陪伴。她神情痛苦的倒在床上,想起这些年的事事非非,心里的苦楚,一发不可收拾。
“笃笃!”
是谁呢?大半夜来找自己。苏菲弯着腰,艰难的穿上鞋子,去开门。
门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荡漾着真挚的笑容。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土碗。她鼻子闻到了一股药味,分明是勾藤,益母草,赤勺……
“把这药喝了吧,就不痛了!”张重笑着说道。
苏菲的脸上表情古怪极了,也不知道是感激还是讨厌。就那样杵在那里,既不关门,也不让张重进去。
我是不是太热情了一点。她不会是认为我对她别有用心吧。张重有点不自在的用左手饶了饶头。
苏菲冷冷的说,“拿给我吧!”
张重把药给苏菲,转身离开了。
苏菲嘴里哽咽着想说谢谢,却迟迟开不了口。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这小子居然看出了我痛经,或许他家里有过此类经历吧。好细心的家伙。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几类药呢?是的!一定是在乡下的江湖医生那看过药方的,或者到中医店给医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