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开头(亡灵序曲篇)
“没想到,我既然和你一起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你说上辈子是我欠你还是你欠我的?”
“我讨厌别人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和我说话。所以请先吐掉再和我讲话。”火车厢内只见一个盘腿而坐的年轻女孩摆着所有校园小说题材里都会有出现的典型公主病还附加一脸昨天好像欠你一千万没有还款的表情。她就是我从幼儿园再到小学再到初中再到高中的同班同学,我的死党齐媛欣。
“楚梦妍,待会下站的时候先直接去我阿姨家,我已经和我阿姨那边说好了,晚饭他们已经在准备了。”
“真是麻烦你的阿姨了,等我们班车到的时候应该已经8点多了,或者你打个电话就说让他们自己先吃,不用特意的等我们的。”
“你还真是客套,没事的!不过有一点,我得告诉你,我的阿姨的亲家没有那么友善,每次去那里都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一个死老太婆”
听到这个我只有哀叹道:“遇到这样的亲戚可真倒霉”
齐媛欣点点头:“就是”
“我说的是你,哪有诅咒亲戚的”虽然齐媛欣的嘴巴的确是尖酸刻薄,都是内心其实也是一个小女生,映像里再初中的时候是被学校一个学长罩着,想到这不禁让我问道:“你那个热血骑士呢?他考上了那所大学啦?”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就直盯着车窗外头,好像火车外头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我们是相对的座位,属于这个车厢的末端,我后面还有一排座位。想到这里,
我恍然大悟:从上火车到现在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正面看过我一眼,她不是在看窗外所谓糟糕的事情,而是不敢看我的后面。
对此我做出了一个指向我后面的手势,我想齐媛欣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只见她摇摇头,我清楚的看见她的嘴型说出了三个字
“别转身”
从刚刚有说有笑,无话不谈变成了现在这个鸦雀无声,好像发出点声音都是一种禁忌,这很让我感到不适应。我很想知道在这个车厢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窗户外面的天色也随着火车的前进渐渐暗下来了。在这一节车厢里,我的可视范围内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而已。
我还慕名的感觉我后悔来到这里。
我按捺不住那种好奇,忍不住想回头看一下,这时候我注视着媛媛(齐媛欣),从她脸色上看没有显露出一丝表情,甚至觉得好像只是一具尸体放在我的前面,我不禁猜想她已经感到恐慌了。
或许是我自己心里太敏感了,我向他做了一个手势。咳嗽了一声:“什么时候到站,我们是不是.?”
还没等我说完话,车上的广播就播报了:“下一站雾城区”。
只见媛媛手忙脚乱的在收拾东西,我也表现出热锅蚂蚁的精神开始从行李架上拿下东西,我并没有刻意的往后面看了一下,只是依稀模糊的瞧见有人也在收拾东西,难道有人也在这里下车?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让媛媛感到那么的恐慌?我是不是应该回头看一下?
“雾城区到了”
这个期盼已久的声音终于来到了,我和媛媛抢在最前面下了车。刚踏入地面,我就浸湿了右脚,呼呼!鬼天气了,居然下那么大的雨。
“小妍,我们先去前面的便利店那里躲一下雨,我等会让阿姨送雨伞来”
我朝媛媛点了点头示意:“那我们跑快点”
这里地形很差,到处都是泥浆,媛媛说得穿过这条小径才可以到前面的便利店,这里的环境也不会让我不适应,虽然我在城市里头长大,但是偶尔母亲也会陪我一起去乡下外婆家去。所以这些田园山涧对我来讲也是司空见惯。看来我们是要从山与山之间的这条山涧穿过,我已经做好全身湿透的准备了。
媛媛的行李很多,我知道她已经使出全力了,我们在黑暗中奔跑着。我依稀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音。虽然偶尔会被石子绑一下,倒不至于颠倒,但是确实踩到癞蛤蟆或其他东西的时候,我们都会发出女生该有的尖叫。
前面缓缓出现一盏灯光,我看见这一幕也是激动了一下:“媛媛,便利店要到了”
先是我也感到奇怪,平时这句话应该是属于她的台词,怎么看她都好像丢了魂一样。
她小跑了一会就停在了前面,由于这条道路旁的野草有些是带刺的所以我的手臂上,割出了好几道伤疤。不过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我跟着也泡到了媛媛的身边:“怎么了,跑不动了么”
“不对,那里不是便利店的方向。”她用怪异的语气和我说话。
媛媛做出了一个让我安静的动作:“嘘!你听”
我好奇的“啊“一下,确实在这场暴雨中夹杂着风声外还有发出微乎其微的锣鼓声。锣鼓声,难道是当地在闹罗汉?“不对啊!闹罗汉也是八月中旬才是。”
“小妍,今天我们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处处不吉利。哎!”
话一出口我也已经明白这是乡下有人家死去下葬时的农村版“葬礼进行曲”,这情况我也真是罪了。
锣鼓声在继续,好像越来越近,他们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行来,以前外婆告诉过我,下葬时后会把死者的灵魂“叫魂”到家里吃最后一餐晚饭,也是大概这个时间段会把亡者的灵魂送回到墓碑里面去。而且经过的这一段路程,边上的家门口会摆放着点燃的稻草,村里的人会把家畜赶回去,关好门和窗户。怕沾上晦气,如果路上遇上这种事一定要嘱咐好家里人煮好鸡蛋,在门口吃完再进去。
看这情况是一定要遇到了。
“小妍,我们下这边。”看见媛媛从路边跳到了下面的一个苞米地上。我们努力往苞米地后面走,相距远一些。我们钻到了苞米地的最右侧。行李却散落一地,不管什么漂亮衣服了。我和媛媛两个人互相挨着对方。可笑的是我居然觉得还有一丝的刺激感。
锣鼓的声音从远处缓缓而来,变得越来越清晰,说来也奇怪,刚刚的暴雨居然停了。
我们也是眯着眼睛,可是我们都看得清,听得清楚。
穿白色衣物的吊念者的哭声、旁边几个人敲锣的锣声、还有媛媛的心跳声。
我也是意味到了时间的漫长,媛媛比着一个安静的手势。搞得和伏击战一样,就在这个时候敲锣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几个人也停顿在小径旁边。
果不其然,与苞米地相对的那边就是死者的长眠的住处,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到那边既然是坟墓,而且不止一座,吊念者通过微微的灯笼光芒,在准备仪式。
我朝媛媛摇了摇头:“现在怎么办”
媛媛看了我一眼“等他们把仪式弄完吧!”
我的大学时光给力一个我不好的开头,就这样我们等了良久,他们的队伍终于解散式的往回走了,我和媛媛也在打探外头的动静。确定人都走光了后。我们从苞米地的阶梯上爬了上去,也不管手中的行李如何。管他对了什么东西。
外头终于回复了平静,或许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注意到,坟碑那边居然还有个黑影。暗夜里、这个气氛很让人窒息,媛媛看着远处那个人影。
我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媛媛.竟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