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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如果不能给你天堂,那就让我下地狱(5)

江楚寒弓下了整条腰,手撑住地,盯着自己残缺的左手,指根处已结固的痂盖似只螃蟹的大钳子。这样一只只会毁坏不会构建的畸形手掌,还能给任何人以幸福吗?在它握住锦瑟以前,她有着多干净的眼神,半分杂质也不掺,笑起来,目光暖得要融掉人。现在呢?形容枯槁,双颊塌脱,眼仁没事就是定的,直望进虚无,当然还有——江楚寒的双肩一挤,像挨了下抽——那道疤。这件事,令他永难以原谅自己。眼看那畜生随便一下,就毁掉了花多少心血才雕琢出的、举世最完美的容颜。可当真,是那畜生干下的吗?半点也不出奇的,他当婊子的妈又适时地来了,逼在他面前,拿大耳刮子撂,拿脚踹,提起他的耳朵就骂,骂得他头都不敢抬。“贱种!害人精!什么都是你害的!你生出来就会祸害人!我真后悔生了你!不是你,事情绝不会这样子的!害人精!害人精!”他想叫那女人闭嘴,但却依旧光知道哭,屁也说不出。自小他就不会分辨,也没弄明白错在何处,却明白是错了的。他这个人,本就是作为一个错误降生到这世界上的,连肉体带灵魂。面对着这个生他养他、却又糟蹋他侮辱他、巴不得他从未出生的婊子,他面对着从不敢面对的一则事实:并非贺健翔,并非任何一个人,而是他自己,就是他自己,是江楚寒高举起那根铁棍,亲手把师父打成了肉酱,戳碎夏雪的胸骨与心,啐唾着口水强奸锦瑟,拿起一把反照着油灯的惨黄匕首,伤害她,摧毁她。是他自己刀子样的畸形之手,一件件干下了所有的罪行。所有同他作对、对他不住、使他一心报复的人,只是他自己,后头跟着的仍是他自己,又跟着一个他自己、又一个自己、又一个他是一切错误的根源,像一棵繁殖力超强的植物,四处散播邪怪的树种。就因为怀过他的种,锦瑟才会丧失了美貌和笑容,甚至丧失掉生育能力,他还要她如何呢?他确实就只差江楚寒笑了,耳边震响起自己的话:亲手杀了她。

他再次把目光落到下面的左手上,真丑恶,比一身的伤疤全加起来还要丑恶——一身疤,犹然可以以衣物掩藏,断指又该往哪儿藏?锦瑟面上的刀痕呢?惊心刺目。自从她受伤,他养成了新习惯,他不再偏爱去吻她的眉心、鼻尖、丰软的唇,而改成一遍遍地沉默地亲吻那道伤疤。但吻顶什么用呢?一万、十万、上千万遍吻,一辈子也吻不好了,淡却一分都无可能。他与她,均已是难藏地千疮百孔了。不过如果非得选择,千疮百孔的锦瑟,自然比千疮百孔的江楚寒和他们间千疮百孔的关系,更有资格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但是,但是这回江楚寒是真正地痛哭流涕了,鼻涕挂出老长。面前的母亲仍在斥骂着,下流、刻毒、难听到无法入耳的字眼,流水一般地向他泼砸。而在这婊子永无休止的非难声中,受责的江楚寒唯觉疲惫,疲惫到再无力想为什么、怎么办。他只知道他不想锦瑟走。宁愿死,他也不想让锦瑟走。她是他的命,一条本不该来到这世上的命。

夕阳无限好,好到了俗世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金色的。到了第四天,吃过中饭,陈小小安顿下孩子们午睡,才将房门掩闭而出,就听见小厮们吵吵着大爷回来了。大闹当晚人就离家,再无音信。这一回来,却又独自去到西屋。陈小小在心里思量一阵,取水舀了碗玫瑰露,后脚便也跟过去。

敲门入内后,只见炕沿上坐着灰不噜秃的一团。走近前,笑着把托盘搁上炕案,“爷才又吃酒了吧?外头那些个东西,腻得慌,倒是吃两口这个,清爽清爽。”明光从窗棂照上身,个子拔高了好大一截,瘦骨仙似的,带得眉目都清疏开了,已是一位亭亭少女。江楚寒对她闷哼一声,抽出残废的手来,三根指头接过碗。

小小傍着边,堆出笑,“大爷,您甭怪当奴婢的多嘴。只是,您一去这么多天,把奶奶一个人锁在屋子里,别的都不论,头一桩,小爷和旺哥儿没事就趴在窗子外又哭又嚷的,学也不好好上了,就是叫老先生这外人看着,也不成个体统啊。素日当着奴才们,爷和奶奶都是何等地好来着?如今但不知奶奶有什么错处,爷要认真责罚起来,可多少也该念着些往日的情啊。这好几日里,甭说屋子没人料理,洗脸梳头的也没个人伺候,就光从窗屉子递进去多少饭,出来还是多少,几粒米都少不了。奶奶这身子,爷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平日里还在这上头费了多少心呢,少添件衣裳都要把翠娥叫去问上个半天,怎么这会子自己反倒若再病倒了,回头心疼的,还不是爷自己?”

江楚寒一举手,示意不消再讲了。另一手里一口没动的玫瑰露也搁下,黯然坐了一回,“去把门打开。”

外间是空的,人在卧房里。绣线软帘一揭开,就看到锦瑟坐在炕头出神,乌发随意挽了个纂儿,穿着家常的旧衣服。见他进来也不吃惊,只以皴干的唇淡淡一笑。

停立了数十句话的工夫,江楚寒才朝锦瑟走去,不对,是远离她。每每朝她迈出一步,就是在离她远去的路上更近一步,越离越远。倒退在持续。走到跟前,离着她十万八千里远,佛一样地平心静气,“你要走,”间隔长得又可以插上十来句话,临到头,依旧讲出:“我让你走。”

锦瑟无语,茫茫一笑。无焦点地,江楚寒只在房内瞎瞅,瞄上了一根牛角皮鞭,眼光不再移动。“你是,单想离开我呢,还是真想回李筌身边去?”“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你只是想离开我,我派人悄悄地送你去外地,给你置一栋宅子,日常一应开销,都由我这里出。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去骚扰你,你只管一人静心待着,做什么都随便你。如果你真想回李筌那儿,总不能实打实地告诉李大人,他的正房太太跟龙会的二当家睡了三年,还怀过他两个孩子吧。得给你编个谎,再找人来圆。”

“只说,当日另来了一伙强人杀退马贼,我被其中一人所掳,为保清白之躯,自己刻坏了脸,又割喉自尽。被救后,在神佛前立下毒誓,终身不近男女之事。强人拿我无法,却又怕牵出官司,只不敢放我走,日夜派人严密看管,无非叫我做些针线上的零碎活儿。我也自惭容颜已毁,未敢再图相会。这个谎,可还说得过去么?”

一席话,江楚寒不是以耳朵感受,而是用心。横竖撇捺的象形字,一个个,全不平整地从他肉长的心上割过。就用这样的一些字,锦瑟便把他和她一起的三年,有甜蜜、有痛苦、有着他一生中最闪亮的光华的三年,一笔勾倒,变成个强盗的可鄙故事。可他不就是个强盗?从失主那里抢了,还妄想一辈子地霸占下去?没什么好抱怨的,他被捉住,为所犯下的罪行受罚,刑罚疼得他遍体发。就这么听着自己在所为之付出生命的爱人口中,成为了一个连姓名都无的卑污强盗。江楚寒忍不住笑了,“呵,编得真不错,几时学会这本事了?”

锦瑟亦浅浅一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也不是白待的吧。”

神伤之下,江楚寒外表仍一派宁静,“锦瑟,我希望你再认真地考虑考虑。你放心,不管你什么时候说要走,我都会送你走。可我希望你想清楚。我——实话说吧,李筌放不下的,是以前的你。可你,你现在这副样子,就像你刚才自己说的,脸也毁了,又不能人道,还在外头待过这么久。就算谎扯得再圆,也保不住会有一句两句的闲话传进去。不出一年,李筌就会后悔把你接回去的。你在他那儿失了宠,满府里他那些个小老婆们、各房的太太奶奶,还有那个四姑娘,还不都个个争着往你头上踩?那些下人,哪个不是看人下菜碟的?见你这样,甭说医药调理,只怕一日三餐、日常冷暖都没人上心照料。你这身子,好好保养都来不及,哪还架得住成日价有人给你气受?”

“你也忒把我瞧得小了,我当日既跟了你,今日又岂能再回去跟他当那个李夫人?不过是借他一处地方,求一碗饭、一张床罢了。再讨嫌,这点,他还是短不了我的。我说过了,一回去,我就给家庙里的老师太磕头拜师,落了发当姑子,日夜住在庙里参佛,自不与他人相干,谁又会跑来跟我怄气?至于下人们简慢些,这几日屋里头没人,我自己动手做了些粗活儿,行行血,倒不那么难受了。若果真像你讲的,常得空两顿食,吃些粗茶淡饭的,只怕倒比天天燕窝虫草还要来得管用些。”

“这么看来,你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他不是还在平安府吗?趁着他在,就明天吧,如果可以的话。”

“这么快?”江楚寒没想到,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却又懂得,长痛不如短痛。盘算一晌,应允,“好。那你让丫头收拾一下,看要带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带,除了身上穿的,我什么都不带走。你送我的所有东西,就都留在这儿吧。你的心,我也留下来还给你,盼你,别再惦念着我了。”讲到末,泪水究竟湿了眼底,看什么均为千棱百角,像是拿心在看。为了他,那早就碎得完完的心。

江楚寒亦然,只是堆拼好的碎片,由最深处寒进了眸子,嘴唇边倒又升起丝笑,“给了人的东西,哪还能再要回来?你若不稀罕,就扔了吧。”举平了一直下垂的头,去看窗外,“那,就这样了。一会儿叫翠娥她们伺候你吃点东西,我下午还有事,不陪你了。晚上回家吃饭。你要走的事,先别对两个孩子讲,我到时候跟他们说。”回目盯她一盯,拔出目光,拔脚,“走了。”

背后的锦瑟,始终哀静的面容走形,刀痕一下子挣起来老高。狠命以手心扪住了嘴,单露双眼,死死追随着远去者。直到滂沱决堤的泪,把他的背影一星不剩地冲干净。

当晚饭开得晚,到戌时正才吃上。江楚寒下午并非忙别的去了,就因锦瑟一句话,赶紧安排她离开的各项事宜。一行派人通知李筌,一行亲自挑选了几个机灵小幺,交代说辞,明日好代他送人过府,再帮着圆场。忙完了回家,情绪是奇差无比,死的心都有了。锦瑟更是泪干肠断,心如古井水。独两个小娃儿不明就里,一看人也放出来了,又同桌吃饭,还道风波就此完结,都乐得吧嗒吧嗒说个不停,争着献宠讨欢喜。江楚寒与锦瑟也都不免强打起精神,给孩子们搛菜,伴着讲笑,吃完这和美家庭的最后的晚餐。

至夜,二人一同去到东屋,陪哄两个孩子入睡。回房时,刚巧赶上陈小小和翠娥催水归来,全都笑眯眯的,兑着澡水还互相撇眼。兑好,行礼退下,“大爷、大奶奶早点安歇。”

出得门来便一笑,虚着声音,“瞧,可是我那话?出不了月,”向背后的上房嘴一努,“就和好如初了。”

翠娥笑着往下放袖子,“真真咱们这位爷,前几天也不知为了什么,就不顾死活地把奶奶一个人锁在屋子里,这会子倒又赶着就人家去,一个大男人,亲自伺候着洗澡洗头。”

“又不是头一遭了,有什么稀奇?”

“还真别说,不管大爷在外头怎么样,在咱们奶奶身上,那可真是半点都没得挑。小小姐姐,你叹什么气呀?”

陈小小在廊上坐低,神往望天,“你说,像奶奶那样三灾八难的不断,但却总有人陪着她、宠着她,不管遇上什么,都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还是像咱们这样,只能从早到晚地做活儿,没人疼没人管,却也平平安安地没什么事故。哪种,才算是福气啊?”

翠娥把嘴一撅,“你爷爷就在这里,还说没人疼没人管的话,分明是故意刺我。我才是真的没人疼没人管呢!”

“我不是说我爷爷!”翠娥弯腰,扒着对方好一顿瞅,扑哧乐了,“哎哟,我明白了,敢情小小姐姐是想女婿了!只可惜咱们奶奶的醋性大,要不赶明儿让爷把你收成屋里人,也是美事一桩不是?”

陈小小腾地红透了脸,“我把你这烂嘴的小蹄子——你给我回来,别跑!你再跑!瞧我拿住你可怎么办!”

院中有盏盏灯笼,照出影。放大收小拉长缩短,滑擦过地面,奔向外院,内庭里只余下风在逐。

黑发夜风一般散开,水波里,盛着具白皙的肌体。此外还有一对手,其中的一只完美无缺,另一只似根螃蟹钳,一道流离于发丝与身体间。江楚寒并不太说话,除了偶尔一句半句的:“胳膊抬起来”,或者,“弯点腰”,低沉地向浴盆里的锦瑟发令,其余时间都只垂着头,静默无声地完成着他的道别仪式,向锦瑟、向她全部的肉身,就算再犄角旮旯的地带,他都用手细致地再走一遍,最后一遍。残废左手的姿态,完全是一只溃败的王军,正在由其驻地撤离。一败涂地。明天到来时,他将被迫让出锦瑟的主权,带着他的手、目光、体肤、吻、温存、依恋、心疼带着他至死不渝的爱,夹着尾巴滚出锦瑟,终身被判流放在外,永不得回还。唯一可以偷偷留下、即使搜遍她全身也发现不了的,将只是他苟延残喘的思念。而这一撮隐秘的伏奸,也只有当自欺于往日的辉煌、或是未来的光复大计时,才可能感到片刻的甜蜜。大多数时候,都只能血红了眼地妒忌。他会妒忌李府里的某只枕头,因被锦瑟的头枕过;妒忌某张画上的浮灰,因被锦瑟的手指擦过;妒忌被她双脚所践踏的路、被她双眼所痴望的一小片红霞。只有这些小玩意。至于李筌,他不妒忌,不敢。他清楚自己这号人的阴暗心理,怕是那疯狂的妒忌心一旦生起,将再难以压下,会憋不住,直接跑去杀了李筌。他恨不能杀了那个人,可惜的是锦瑟不想。锦瑟想的是,回到那个人那里去。

这就是他此时此刻坐在此处,在浴盆边,一下下地把自己、把自己与锦瑟的一切——他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一切,亲手从她身上洗掉的原因。

锦瑟坦然地接受着江楚寒的清洗,极其坦然,头一次,在他的注视和抚摸下,不带有一丝羞涩。她也在与他道别,拿整个的身体——也只拿身体就足够了,因为这将是她唯一同他分离的部分。除了这个,这具布满疤痕、不再能给他带来快乐的身体外,她全副的心、感情、思想、梦她全部的生命都将留下来,一如既往地陪伴着他,直至呼出最后一口气。他大可以认为他是在洗浴着一只羔羊,洗掉她那因常年住在狼窝、跟狼野合,而由狼体上沾染到的恶臭。但实际上,是那头羔羊在洗浴着他。把他每根毫毛里的羊膻味都洗干净,再也不会叫其他野兽看见他学着羊嚼青草、或咩咩叫的傻样,从而嗅到他致命的软弱。所有在荒野上搏生存的,他们即将迎回一匹十足十的大恶狼,无怜悯,无仁慈,只有一副令他们肃然起敬、绝不敢轻易招惹的利爪——其中一只,带有着标志性的残疾。而兽群们不会知道,连那匹恶狼自己都不知道:在背后保护着他的,仅仅是一头任人宰割的母羊。是她爆发出了这不可能到遭天谴的力量,使自己从离别中活下来。活着,以柔弱的背脊,背负起离别走下去。不管那重量,将会是相隔开的千千万万夜、千千万万里的叠加。

江楚寒放开了叠加在锦瑟后颈的手,“好了,起来吧。”整间房里红烛高烧,煌煌而照,在夜里,明亮过太阳。床帏之内,锦瑟仍如平日一般,亵衣、水裤,满头的发半湿着,就往江楚寒怀里钻。他环住胳膊,另一手也环上来,拢紧了她,笑一声。锦瑟一样以鼻轻笑,“你是不是也——”“嗯,”是的,他也想起来了,他们的初夜。“真像。那天,你也这么湿着头发躺在我怀里,我呢,就整个晚上,都在说服自己送你回去,简直一模一样。”“不一样。那晚上,只有你是醒着的,我可是,睡得死死的。”“呵,你累了,走了那么多路。”“不是的,不是累,是因为你跟我说的那句话。楚,你还记不记得,我问完你娶没娶过亲后,你答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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