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加上伊心染交给他的一些情报资料,足以将南荣昌打下地狱,而不引起朝野动荡。
那些东西他们虽说不瞧在眼里,但他们却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否则时日一长,难保会失人心,丢民意。
“皇兄,前面就到伯昌候府了。”夜悦辰恨恨的咬牙,姓南荣的果然没有一只好鸟。
尤其是那个南荣浅语,简直就是坏女人的典型,破坏他们兄弟间的感情,活该要下地狱,万劫不复。
“加快速度。”夜绝尘并不相信南荣昌会什么都察觉不动,指不定他正在府中等着他上门。
不知他千算万算,有没有算到自己今晚将会命不久已。
但凡谋算他夜国者,杀无赦。
“驾——”
急驰的马蹄声传来,伊心染寻声望去,看到了一袭白衣的轩辕思澈,一袭蓝袍的南荣陌晨以及一袭青衫的司徒落澜。
“带上我们吧。”十大世家在近段时间也是相当的不安份,夜绝尘倒也是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
此事,便交给了轩辕思澈负责。
这三人都是十大世家中三大世家的少主,由他们出面处理自然是最好,或许十大世家的格局,也该到了变一变的时候。
“一起吧。”
一刻钟之后,手执长枪的士兵就将整个伯昌候府围得犹如铁桶一样,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冷冽领命上前敲门,很快伯昌候府的管家便迎了出来,然后对上夜绝尘的眼,直吓得双腿发软,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还不叫南荣昌滚出来。”夜悦辰手执长弓,神情冷冽,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凛冽的气势。
到底是出生于皇家,骨子里就有那样的气度。
管家吓得不轻,连滚带爬的往后院爬去,他必须要马上告诉候爷,这是要出大事了。
“战王既然已经带了兵前来,想必手里已经握有足够的证据,现在我们怎么办。”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张秀琴却越发的心绪不宁,于是就赶忙来了南荣昌的书房。
尚在路上,她便听到了马蹄声,还有森严的脚步声。
“呵呵,他既然来了,那便都留在这伯昌候吧。”南荣昌突然阴险的笑了,那笑声满是寒意也杀意。
这个晚上,注定血雨腥风。
此时,才刚刚拉开序幕罢了。
突然,南荣昌转过身,一双泛着幽光的眸子直落到张秀琴的脸上,冷笑道:“夫人觉得,事到如今,咱们还有退路吗?”
他隐忍多年,直到元宵宴才爆发。
当他迈出第一步,设下第一个陷阱,便就是一个不成功便成仁的局。
若赢,他可坐拥夜国江山;若败,他数十年的谋划与隐忍,瞬间付诸东流。
不是敌人死,就是他灭亡。
对于任何事情都喜欢做两手准备,甚至是三四手准备的南荣昌而言,最好的结果跟最坏的结果,他都早有预料。
因此,哪怕事出突然,也没能让他自乱阵脚。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自以为看懂了夜绝尘的心,掌握了他的弱点,以为他在伊心染生辰前不会大动干戈,不会愿意血流成河,但事与愿违,南荣昌没算到夜绝尘会提前动手。
并且,还是选在伊心染生辰的前一天晚上,对他突然出手。
南荣昌不是莽夫,他不但有勇,更有谋,是个天生的阴谋家。他虽自负狂傲,但他却从不轻敌,尤其他的对手是夜绝尘那样的人物,更是不允许他有丝毫的掉意轻心。
任何事情,只要动了手,就会留有痕迹,不可能再如白纸一样。他做过那些事情,纵使将尾巴处理得很干净,却也是没可能什么线索都不留下。更何况,他布下那般天衣无缝的连环计,又怎能不引人入局,陪他玩呢。
有些痕迹,不可否认是他故意留下的。
然而,让南荣昌没有想到的是,夜绝尘的本事远超出他所知道的,甚至藏得更深,令得他都不禁心生寒意。
那样的男人,的确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却也,是个极为难缠的敌人。
与他对立而站,面对面过招,即便自负如南荣昌,全身而退的把握也不过五成。
“对上战王夜绝尘,妾身从未觉得有退路。”既不能退,那便迎上去,谁胜谁负尚不可知。
只可惜,今夜一战之后,伯昌候府将会彻底消失在夜国,而南荣昌所培养起来的那些势力,也面临着被清剿的危险。张秀琴心如明镜,短短几个呼吸间,她便已经将零乱的思绪整理妥当,清配的分析摆在眼前的局面。
曾经的她,也善良过,纯真过,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最珍贵的东西,已渐渐离她远去,而她也再回不去。
南荣昌睡过的女人无数,但张秀琴之于他,不单单只是发妻那么简单,而是他真正用心爱过的,唯一的一个女人。
“哈哈,琴儿不愧是本候所钟爱的女人。”南荣昌看着眼中爆发出狠意的张秀琴,笑得豪迈。
他的身边女人无数,但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这个女人。他是真的爱过她,但也同样是他亲手毁了她。
他以爱之名,将她牢牢的套的身边,让她学会嫉妒,学会恨,学会冷酷,学会残忍,学会不择手段,学会杀人……为了能陪在他的身边,她用那双抚琴作画,拿绣花针的手,替他杀了一个又一个不能为他所用,他瞧着不顺眼的人,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
是他,让她变得极具攻击性与野性。
“战王已经带兵包围了整座候府,该怎么做,老爷下令吧。”那一声‘琴儿’让得张秀琴浑身先是一颤,而后猛的僵住,双眸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似流星划过,不过眨眼之间。
有多少年,她不曾听到南荣昌唤她的闺名,她以为他都忘了她的名。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张秀琴有的不是感动,而是微愣过后的淡漠。
即便有过爱,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变成了淡漠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