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听到这一声劝告,周抱璞突然心神宁静了不少,毕竟他也正心神焦虑呢,因为他来到了九彩阁的十楼,却丝毫没能发现花长青,却发现了一个个孩童嬉戏的房间,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陆爷爷,我李东虽然是大哥哥,但他们也不能太过娇气了!我只不过比他们早出来一会儿罢了。”
“对啊,陆爷爷,我李西虽然是二哥哥,但是他们的确是不能太过娇气了!我也只不过比他们早出来一点点罢了。”
很显然那位叫陆爷爷的也很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周抱璞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便缓缓地走到了门前,看着虚掩的门,于是就好奇地把门推开了一个门缝,朝着里面开始看去,这一看之下,周抱璞差一点没有惊叫出声来。
一个书生打扮的老先生,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拿着一本线装书,不过此刻却是没有一点先生的模样,反而是头脑有些困顿,右手中的戒尺不断地捣鼓着自己的头脑,显然是碰到了头疼的事情。
围着老先生团团坐着的,是四个一模一样的孩童,这些个孩童都非常可爱。四个孩童当中,有两个男娃子,还有两个女娃子。无论男娃子,还是女娃子,都是一样的装束打扮,看起来可爱极了。
头顶上的头发剃的干干净净的,只剩下脑瓜上和脑袋两侧留下了一些漆黑的头发,脑瓜上的头发不是很长,却也起到了一定的装饰作用,使得这四个娃娃显得颇为可爱,而头颅两侧的头发,则显得有些长,都用红绳子绑着,挽了一个蝴蝶结在两边。
并且这四个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跟画的一样,眼睛跟鼻子的比例都非常到位,简直像是个仙童似的。他们都穿着一个薄薄的肚兜,也不怕被仲春的寒气给冻着,周抱璞看到这里,不由得被他们给惊住了。
房间中并不只有四个孩子和一个先生,并且四个孩子外围,还坐着一群人,全部都书生打扮,显得斯斯文文的,只不过此刻却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有些悲愤,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
自从突破了血圣之后,周抱璞便发现,自己已经变得耳聪目明了很多。
只是粗略一数,周抱璞便对外围人数有了一个大致了解,不多不少,正好有五十名书生在那里坐着,各个都愁眉苦脸的,好像是要面临什么灾难似的,连看都不敢看坐在他们中间的四个娃娃。
甚至有那么一刻,周抱璞都感觉,是他自己走错地方了。
但是无论是他来的路线,还是他刚刚看到的九彩阁,都无一不告诉他,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既然不是自己的错,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教书先生?
四个孩童?
五十书生?
并且最为古怪的是,他们的排列的极为罕见。
教书老先生在中间站着,四个孩娃子在周围坐着,五十个书生在最外围坐着,这样是在上课吗?
是书生授课呢,还是老先生授课呢,还是书生和老先生一起授课呢?
就在周抱璞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发现两个小姑娘慢慢地爬到了一起,不知道凑在一块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看着她们俩那古灵精怪的模样,周抱璞差一点没有笑出来,那圆滚滚的眼睛,那俏皮的鬼精灵模样,骨愣愣的眼睛好像是会说话似的。
“陆爷爷,我跟小北商量好了,这一次就让着小东和小西,让他们先吧,但是如果他们要是做错了的话,你可要让我们批评指正啊。并且如果我们得到了奖品,他们可不许过来抢啊。”
中间的那位老先生,此刻听了其中一个小女孩这么说,不由得笑了开来,同时对着她说道:“小南真懂事,不像他们两个,一点都没有当哥哥的样子!”
“嗯,嗯,哥哥们一点都不好,都不知道让着我们!”
另一个小女孩深有同感似的,看着两个男娃子,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好像是在笑话他们似的。
看着小东和小西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老先生弯下身子抚了抚小北的头,笑着说道:“小北说的很对啊,但是现在不要吵吵了,因为你们两个的哥哥要开始了呀。你们可要赶紧注意听,可别让他们再出现什么错误。要是出现了错误的话,你们又能帮助他们的话,可是会有奖励的啊。想想那烤鸭,我的口水都流了一地了呢?”
一听到烤鸭两个字,不仅是小北,就连另外三个孩子也是露出了向往的神情,看着周围的那些人,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激动,好像周围坐着的五十名书生,是他们的烤鸭似的,他们的嘴角都流出了哈喇子。
看着眼前这么极品的一幕,周抱璞完全已经忘我了,他现在已经真的被里面的事情给吸引住了。
老先生,男娃子,女娃子,还有一群书生,这些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而听到老先生说快要开始了,到底要开始做什么呢?
“小东,小西,你们俩准备好了吗?”
“嗯。”
“那就开始吧。”
随着老先生的话音一落,周抱璞便发现小东与小西便开始了行动,只见两个孩娃子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庄重的神情,并且最为主要的是,从他们的身上,不断地开始冒出香气,这种香气让周抱璞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周抱璞闻着这抹香气,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清亮了很多,同时他的头脑变得很是清醒,对房间内的一切看得更加清楚了,他甚至都能看到每个人脸上的寒毛,并且好像还能看到他们每个人的呼吸。
那位老先生,原本是站着的,此刻却是坐了下来,闭目养神起来,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脸上变得潮红潮红的,显然处于一种血气膨胀的状态,周抱璞发现,他的状态,就好像是炼血者到了突破的边缘。
另外那五十名书生,此刻竟然也是发生了变化,只不过他们所发生的变化,与那位老先生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明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