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周抱璞的心底并不好受,本来想要去阻止,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出来该怎么做,就在他犹豫的时间内,中年男子的身体终于是停止了变化,而中年男子现在的形状,也着实是足以让人惊骇的。
只见中年男子的浑身,像是一个膨胀的气球似的,哪里还有一点人形呢?
他的鼻子、眼睛、嘴巴与鼻梁都已经看不见了,全部都被体内的血气给撑平了,并且即便是这样,中年男子的意识竟然诡异地存在着,还能够发出话语:“这是你*我的,本来我们相安无事,相处的很融洽的,但是是你,让他们如今不得好死的。”
周抱璞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品味这些话语,并看到中年男子向着自己的方向飞了过来,周抱璞想要后退,但是本能的,却是没有后退,因为他音乐预感到,如果他后退的话,恐怕所遭受的打击会更大。
这样想着,周抱璞站在了原地,不过也并没有束手待毙了,而是盘膝坐了下来,就地开始修炼起来。
看到周抱璞这个样子,中年男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同时转过头看了一眼房屋,然后便直接爆炸开来。
周抱璞的身上传来阵阵疼痛,但是周抱璞都没有动弹一下,他知道,只有自己不动安如山,这些攻击,才会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否则的话,如果自己的牺牲心神有丝毫的松懈,恐怕都会被这攻击给钻了空子。
以周抱璞的经验来看在,这等攻击,之所以会如此犀利与危险,那是因为这些攻击能够攻击人们的灵魂。
见识了孙力与矮个子老者的攻击手段之后,周抱璞终于知道,那种黑雾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那种力量之中既有血气的力量,又有灵魂的力量,如果说血气的力量并不可怕的话好,那么灵魂的力量美丽,绝对是值得任何一个人去注意的。因为灵魂这种东西,非常玄妙异常,只有心身不动安如山,才能够防止灵魂攻击的侵袭。
周抱璞不知道的是,就在中年男子开始爆炸的时候,原本躺在了床上的狗蛋,突然有了变化,原本昏睡着的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同时脸上充满了狰狞的神色,双眼通红,整个人显然好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
妇人本来正在看着门外,透过门外的缝隙把事情所发生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当看到自己丈夫的变化之时,妇人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当看到中年男子爆炸之后,妇人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已经碎了。
但是还来不及继续伤心,妇人便被身后的响动给吵醒了,然后惊喜地看着狗蛋:“狗蛋,你终于醒了。”
狗蛋听到妇人这么叫他,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挣扎的,但是这种挣扎只是暂时的,不过片刻功夫,狗蛋就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而此刻的妇人已经把狗蛋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像是看一件宝贝似得,在看着狗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狗蛋就会从自己的怀中消失似的。
而在一边的张长远,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心中很高兴,他并不知道房门外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于父亲的死亡,并不知晓。他只知道,现在的狗蛋醒了,自己一家人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狗蛋的头搭在了妇人的肩膀上,背上不断地传来妇人的轻轻拍击,看着妇人脖颈处的血管生机勃勃地跳动着,狗蛋仿佛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是以前他所吃过的任何零食,都没有的香味。
这种香味,让狗蛋疯狂,让狗蛋彻底失去了理智。
没有丝毫犹豫的,狗蛋一下子便咬在了妇人的脖颈处了,妇人的血管爆裂开来,心中便感到极为疼痛,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便已经被狗蛋给咬断了脖颈,同时也被狗蛋给掐断了生机。
而此刻的狗蛋,则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妇人的身体逐渐消失着,体内的血气逐渐被狗蛋给抽取得一干二净,好像是什么都找不到了似的。并且最为奇怪的是,到了最后,妇人竟然只剩下了一张人皮。
而此刻看着一切发生的张长远,终于明白了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男童,并不是真正的狗蛋了,真正的他的弟兄了。否则的话,狗蛋最疼自己的娘亲了,是无论如何不会杀害妇人的。
看着眼前这血腥一幕的发生,张长远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父亲,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周神医让他出去,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张长远这样想着,同时也被眼前的血腥一幕给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是已经忘记了惊慌似的。
而此刻的狗蛋抬起了头颅,双眼血红,整个人的皮肤下面好像能够看见鲜血的流动。
狗蛋看了一眼被自己吸干血气的妇人,并没有流露出一丝表情,然后来到了张长远的面前,一下子便跳到了他的腰间,同时四肢如同蜘蛛似的,一下子保住了张长远,而他的嘴巴,也是来到了张长远的脖颈处。
这件事情,他刚才明明才做过,现在做起来,竟是毫不吃力,一下子便把张长远的血气给吸收干净了。而他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张张长远的人皮而已。于是整个房间内,除了狗蛋,就只剩下了两张人皮了。
看到这些,狗蛋好像是一点也不吃惊,他抬起头颅,看向了门外,门外有一个人,这个是周抱璞,他们就这样隔着一扇门,相互对立着。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是好像是已经察觉到了彼此。
狗蛋心中一动,虽然没有了神智,但是对于危险的感应,却好像是一点都不弱。
狗蛋朝地上一挥挥手,地上便出现了一个血洞,看着地上出现的血洞,狗蛋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好像是已经看到了周抱璞似的,笑了一声,然后就纵身跳入了那个血洞,而他一跳入那个血洞,血洞便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