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走的急,我也慌忙跟了上去。
这个宾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离祭濮院不远。
从后方的小路一路横穿过去之后会发现看戏的路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返回的人一脸的遗憾,想来应该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苏铭拿出笔记便开始向路人咨询,她现在也没闲情来理会我,我拍拍她的肩便举手示意了一下前方,预示着我先走了。
见她点头后我便直接略过她往深处寻去,路很好走,虽然包裹在密林子里,不过这这日子人走得多了,自然就走出一条大道。
走了约摸三十来分钟,路上的人群就越来越稀薄,当我绕到后山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泛灰,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还够我在外面浪一下。
当我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祭濮院被包围在一片的大铁树中,有黄带七拐八拐的缠在铁树上将那座石庙隔离了,石庙的年数过久,远远望去,那壁画以及条幅早已是被刻上了岁月的痕迹,孤零零的看着十分的心酸。
这前院跟一般废弃的庙没什么两样,我见着这周遭已没剩十几来号人,我撩起黄带便踏脚想要进去,不料有人看守,扯着嗓子大喝了我一声,吃了闭门羹的我又悻悻的将脚收了回去。
我只得顺着黄带又是绕了一大半,那黄带圈得很大,里头竟是树跟围墙,而后方更是悬梁峭壁,根本就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本来我我有心想找个时机混进去,不过这两头已是装上了满是尖头的铁栏网,这实在是让我难以下脚。
我掂量着捡起一条木棒就朝着铁栏网上撬,不等我得到想要的结果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不远处讽刺的传来。
“你个贼子,光天化日之下强入门宅想要盗窃别人财产,实在是可耻的行为。”
贼子?!
说本小爷?!
呵,竟敢出言不逊,我将手中的东西奋力一扔,拍拍骂道:“谁在那里BB?”
他又道:“你就不怕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了?”
我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恼怒朝着那声音寻去,敢诅咒我,瞧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我见你生得俊俏,做个女贼实在是可惜,不如你我二人交好共享繁华如何?”
咦???
女贼?!
我顿时对这文绉绉的挑逗话一头雾水,这人脑袋有病吧!
当我穿过几棵树后,那茂密的树上正悠哉悠哉的坐着一个人,大片繁茂的枝叶将他的上半身挡了个严实,我又朝里面走了几步,我倒是想看看这个不要命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等我气冲冲的来到底下抬头一看,我顿时一阵郁闷。
只见那人以书遮脸,显然是在看小说,也就是说这么大半天这人是在念台词,亏我还当是在跟我说话来着。
我的到来显然是惊动了他,只见他往下一撇,露出了一双细长的眼睛,像狐狸一样让我莫名的觉得充满了犀利的诡秘。
“我当那鬼鬼祟祟的人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孩。”
我不满的怒问道:“鬼鬼祟祟的是你吧,一个人跑树上挂着不知道心里打什么坏主意。”
狐狸男把书一关,然后跳了下来,动作堪称流畅,他的身手应该不差。
他留着利落的短发,虽是笑着却总是让我感觉他满脑子诡计多端,有股阴邪之气。
他“啧啧”两声后,直接换了个话题,往祭濮院方向扫量。
“我刚刚见你似乎有心往庙里闯,我跟你还算有缘我奉劝一句可千万别靠近,那里头可是有吃人的玩意儿。”
他的故作神秘显然没有吓到我,我鄙夷的看向他:“然后呢。”
他耸耸肩,似乎要离去。
“信不信由你,不过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
糟糕,他这样一说,我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奥妙之处,这狐狸男怕是有心激起我的好奇心。
那临走时的嘻嘻一笑让我倍感熟悉,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不过大脑一短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再次徘徊在铁栏网外,脑袋一灵光,那人不就是当初在岛上一度讥讽我的神秘人么。
那个叫十三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