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又一次照耀在大地上,花朵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回报园丁的辛勤劳动。“为什么你总是可以让它们开得如此的灿烂?”紫菀忍不住发问。身为高中生的她居然比一个专业的种花人还要专业。“因为它们和人一样,都需要别人的照顾。”夜沐抬头看着满园的芬芳,“它们还是我生活的财产。”
紫菀回头看着各种各样的花朵,“他们让我告诉你,时间已经快到了。他们已经将一切准备好了。你做好准备了吗?”夜沐点点头,“其实我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他们不是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我的准备也只会是多余的。”自找麻烦罢了。
紫菀欲言又止,想了想,也不再劝说了。因为她说的是事实。自己的准备,怕到了那里之后全是无用的。还不如不去准备,无须要自己多增烦恼。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遥远。夜沐细心地将花肥埋在泥土之中。“好了,现在我们该去见他们了。”
紫菀跟在她的身后,“你说他们会如何安排我们的身份?”闻言,夜沐停下脚步。“我想应该和现在的一样吧。”自己不想奢求太多的物品,只是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而已。至于他们的安排,自己并不在意,对未来的生活,也不是十分之向往。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啊,很适合自己的性格。它们也很喜欢这里,但是他们注定不可以自我选择。
“我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紫菀回过头看着简陋的花室。“这种生活我已经讨厌了。到了那里之后我要亲手改变自己的命运。夜沐,你会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她在将来会是自己最好的帮手。反之也是最厉害的对手。
夜沐继续往前走去,“我要的正是现在的生活。或许在未来我无法与你站在同一个方向看世界的变化。我无法成为你的盟友。”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言之过早了?她们的未来根本就不是掌握在她们自己的手中,而是在别人的手上。
紫菀越过她,站在她的面前,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不愿意成为我的战友。那么你也不要成为我的敌人。因为我是不会念在我们相处一个月的情分,而对你手下留情的。夜沐请你要记住我的话。”
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阻碍自己寻找梦想的。就自己的父母也不可以。夜沐看着她消失在花室的门外。原来这就是他们非要紫菀同自己一起去的真正原因。紫菀,一个为了自身利益而不惜一切牺牲一切的女子。他们可真的找对了人。
物似人非,此刻的夜沐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看着如天仙一样的紫菀。他们真的满足了她的的要求。让她变成了富可敌国的千金小姐。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花匠。
“夜沐我还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外出。这样的话你会对我不利的。所以你不要怪我这样对你。”她们到来的第二天,紫菀站在她的面前快乐地说,“你还是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好了。而且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
夜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自己恐怕很难下地行走。没有想到紫菀会如此快的对自己下手。她是在害怕自己的才华吧?他们是不是已经告诉她一切了?
“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赏花?”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夜沐抬头看着凉亭的人们。“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得更加的清楚。”在这里,自己可以看清楚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性格。“虽然在这里可以看到每人的表演,但是你要自己做一个冷清的看官。这样是不是过于冷淡了?”司徒列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夜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看尽人生百态,不好么?”每次自己都可以看到人生每一件丑陋的事。这样可以让自己明白人生是多么的残酷。她已经不愿意再一次受到任何的伤害。紫菀给自己的伤害已经够严重了。
丫鬟来到两人的身后,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姐请司徒庄主前去品茶。”司徒列转向她,“你也要去吗?”自己并不想看着她继续一个人留在这里,做一个冷清的看官。她过于忧郁了。离开人群只会让她失去更多。她应该寻找自己的快乐。
夜沐摇头,“不用了。”她并不想成为看台上的小丑。更何况紫菀没有请自己同去。她知道自己在司徒列的身边。她的意思显而易见。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转头看着另一个丫鬟,“送我回房。”丫鬟立刻走上前向司徒列行了一礼之后推着夜沐走了。司徒列目送她离开。好奇怪的少女,长相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一直坐在轮椅上,双脚应该是无法行走吧。但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令人无法抵抗的诱惑,与她的长相极不相衬。
“为什么不连她也一起请?”司徒列问道。既然她可以如此轻易地支配丫鬟,那么她在府中的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为什么紫菀只请自己一个人,凉亭离这里并不远,她应该看见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小姐曾经吩咐过,只要夜沐小姐不同意的话,我们是不可以硬行请她过去的。”丫鬟尽责地回答他的提问。
司徒列回头看了看夜沐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为什么你家小姐如此重视她?”丫鬟笑了笑,“奴婢无法回答庄主的问题。因为这不是我们做下人应该问的。也许庄主可以从小姐的口中知道这个答案。”司徒列意味深长地看着不远处的紫菀,她不会告诉自己。自己从来没有看错任何人,她只为名利而奔走。绝对不会做损己利人的事。
丫鬟小心地将夜沐送回她的房间,立在一边等候她的吩咐。夜沐环视房间四周一眼。“帮我取水来。我要沐浴。”丫鬟应了一声立刻去准备。虽然她不知道夜沐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要沐浴,但是小姐吩咐过一定要满足她任何的要求的。自己不可以不听令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