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天他对我说的话,都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纯粹是假扮云来安慰我的话,那么这些天我们之间亲密的拥抱和一些亲密的动作,他应该抗拒才对,而不是无论从哪处,都让我觉得他就是云。
可以说,以他和云从小到大的相处,他想要模仿云,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想来想去真的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来欺骗我。
等他走远了,我也从树上下来,动了动有点发麻的手脚,凭着记忆,回到宅院,悄悄摸进房间,钻入床上。原以为云平安无事的回到我身边了,却不想原来是空欢喜一场。心里的落寞感油热而生,思来想去,决定等白天,云走了,不是,等明玉风走了,把这事告诉晓言。
睡是睡不着了,只等吃了早饭,等他一走,我就去跟晓言说这事。
“晓言,你最近一直伺候云,有没有发现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问道,她疑惑的看着我,摇摇头说:“没有啊,公子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在心里想:看来这明玉风装的还真像,连伺候云这么多年的晓言都没有看出来。“晓言,我现在跟你说件事,你千万别震惊,因为那是我亲眼目睹的。”
晓言被我神秘兮兮的样子吊起了好奇心,问:“若谦,什么事啊?你干嘛神秘兮兮的?”我假装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小声的说:“昨晚我跟踪云到了一个大宅院,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云不是云,居然是大公子明玉风假扮的,他戴了一个跟云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说完,晓言先是震惊,然后直接摇头,说:“不可能,大公子干嘛无缘无故假扮公子,这说出去也没人相信的。”晓言不相信我的话,我怀疑难道我刚才说话的眼神和表情不够严肃吗?
我义正严词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跑来跟你说,想跟你商量商量。但是我说的是真的,那可是我亲眼所见。”晓言笑了笑,再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哎呀,若谦,你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呢。会不会是你昨晚做的一个梦啊?是不是之前公子坠崖之事对你大忌太大,所以心里总是还会要乱想,总是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无论我怎么解释,晓言就是不相信我,还说了一大堆的话来否决我,斩钉截铁的来否决我。被她这么一否决,我倒有些动摇了,难道真的是我昨晚趴在树上太困了?眼花了?我就想,那我得再找一个机会好好证实清楚。
我从来都是信任一个人,那就是百分百的相信,不会考虑其它,假如我坚信自己的立场,坚信自己没有看错的话,能够再多一个心眼的话,就会发现晓言在斩钉截铁的否决我的时候的神色间的变化。还有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她对我的话,不但不信,而且拼命否决,难道是不想让我明白,让我一直误会下去吗?
以前我也戴过人皮面具,那面具做的再好,再细致,再天衣无缝,它总归是个面具,而不是一个人真实的面孔,始终都是假的。戴了人皮面具的人总会在脖子下面露出一道痕迹。
等假的云回来,我看见他在房间了,走进去找他。在进门槛的那一刹那,我假装被门槛绊了一下,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眼疾手快的来扶我的。果然,趁他扶我的时候,我假装站不稳,抓紧他的衣服,把他衣服领口那里拉下看了看,要不是因为是仔细且特意的留心,根本不会看到他脖子下那一道细微的裂缝,这下我确定了。
然后我假装脚疼,说要回房间,一路上,他都搀着我,真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此刻他像云一样的搀扶着我,却让我感觉特别别扭,尴尬和不知所措。虽然这段时间没有亲吻什么的,不过其他情侣间该有的亲密动作都有了,想想真的让我难受死了,我该怎么办?现在连晓言都不相信我。
真正的云又不在我的身边,知道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身边真的可怜到连一个说话之人都没有。还有那个假的云,如果他是别人还好,却偏偏是云的大师兄明玉风,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做呢?继续装傻充愣下去,还是揭穿他?或是一个人偷偷地离开呢?可真要一个人离开,我又该去哪儿?
玉泉山庄是回不去了,君莫笑那边是更不能去的,他对我的情,我根本无以为报。难道真的只有回魔教吗?虽然长老们和妖烈都对我很好,可是无论怎样,魔教那样的一个生活氛围,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那种。
晚上睡不着,想出门在院子里转转,一开门却发现眼前多了几个人,吓了我一跳,“啊——你们是谁?”我惊恐的问。
那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却反问我:“姑娘去哪儿?”“上茅厕。”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心里气愤极了,那几个人马上消失了。留我在原地,感觉莫名其妙的。
刚刚那动静把晓言和明玉风吵醒了,晓言问我怎么回事,我把刚才的事跟她一说,又问她:“晓言,也不知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哦,公子说最近这里盗贼比较多,所以加派了人手看守,刚才那些人一定是因为你有什么事呢。”晓言对我解释。这时明玉风也过来了,听晓言怎么一说,连连点头说是。
看我怎么总感觉好像不是他们说的那么一回事,明明刚才那几个人看起来很像是看着我的呢,奇怪。努力劝自己不要想太多,只是现在看来,想要一个人偷偷地逃走,那就得有一定的难度了。而且现在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帮我的人。晓言不相信我,经过那次证实以后,我又偷偷地找她说了这事,可她还是不相信我,否决我。我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了幻想症,还是精神有些错乱?仔细想了想以后,答案是两样都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