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魔教几天,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很久没见的隐离过来找我,说是有了云的消息。我当时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又兴奋又激动,可是又不免要怀疑,会不会是骗我的呢?我不禁要问他:“隐离,不是我不相信你,老实说,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晓言对我下毒一事,我早已经知道了,现在让我不得不怀疑你。”
隐离马上对我下跪道:“姑娘,晓言对你下毒一事,我替晓言向你道歉。其实她向你下毒也不是她的本意,她是受人控制的,这件事说来话长。公子的消息确实是山庄里的人查出来的,隐离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那公子的事来骗姑娘。”他说话的表情既诚恳又严肃,认识他以来,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骗我吧。
现在的我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变得特别的疑神疑鬼,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忍不住会多想。唉,我都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了。虽然隐离说的诚诚恳恳的,但我还是想等妖烈回来跟他商量一下。
把隐离也带到妖烈的面前,我如是这般的跟他一说。他沉思了一会儿,只问了我一句,问我是不是很想去找云,我点点头。他就直接跟我说陪我一起去,我当时一听,小高兴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现在对他有些依赖,感觉有他在身边,我就一定不会有事。和他直接像是友情的关系,但又超脱了友情,总之没有爱情,这样也让我的心里没有了负担。不然他要对我用情的话,我还真是无以为报,我已经欠了很多人的了,君莫笑的,齐浩轩的……
妖烈带了两个人,他和隐离骑马,我坐马车。根据隐离跟我说的,山庄里的人查到云曾经在边关的小镇上出现过,虽然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云一下子就跑到那边关小镇?如果他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不回玉泉山庄?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上路,想着等找到他再说。
坐在马车里是既高兴又害怕,心里祈盼这次的消息是真的。不禁又想起明玉风假扮云的那件事,希望这次不是他假扮的。在路上时时刻刻都在祈祷老天别让我失望,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不知是因为心里焦急呢?还是这路程本来就是太长了,感觉怎么老是不到达目的地。这次去的边关小镇,就是那次和齐浩轩一起出征,从关外那些蛮人手中夺回来的南合镇。隔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的南合镇不知有没有比之前繁荣呢?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我在路上问过隐离,晓言现在在哪里。隐离告诉我,她早已经回到山庄了。
感觉是好不容易到了南合镇的城门口,心里充满了希望,特别特别害怕失望。进了城,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隐离去找查到消息的那人。他一出门,我就在左顾右盼的等他回来带给我好消息。从中午一直等到了天黑,幸好有妖烈陪着,不然那焦急的心情,真的让我有抓狂的冲动。
终于等到隐离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让我明白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道理。隐离听那人说,在一个月前见到过云,想要跟着的,却没想到还没和他说上话,就给跟丢了。现在在这一个月里,天天在他出现过的地方守着,却始终再没见到他的身影。
听了这个消息,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妖烈问我怎么办,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我不死心,心里还有一丝希冀,只要云没死,我终有一天会找到他的。我也有想过是不是那人看错了,但隐离很坚定的回答我说没有。这么一说,让我心存的希望又加深了许多,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要放过。
思来想去,我决定留在南合镇,在隐离说的那条街上,从早到晚的等着云的出现,我知道我这个办法很不靠谱,但是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好方法。
妖烈义无反顾的陪了我两天,我知道这么做是无止境的等待。不能再让妖烈陪着我了,魔教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站在街上,我对他说道:“妖烈,你明天就回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你有你的事要处理。”
他回答我:“不行,在这里陪你,正好让我歇歇。”劝了他半天,他就是不回去,我也对他没有办法。
这样守株待兔了几天,云没有被我们等来,等来的却是一个曾经和我有过几面之缘的人,就是齐浩轩那时为了鼓舞士气,请来教军士们唱歌的。名字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叫做徐望月。他记性很好,倒是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原来他就住在这条街上,而且还开了一家乐器行。
徐望月邀请我们去他那里喝口茶,我推辞不掉,便带着妖烈和隐离一起去他家。他问我来这里有何事,我也没隐瞒他,跟他说我们是来找人的。
几日下来,跟徐望月这么一来一去,大家就更加熟悉了。后来有一天,侯子居然来找我了,说要跟在我的身边保护我。这下我更加有理由赶妖烈走了,他也收到了教中的飞鸽传书,便没再坚持,回魔教了。
每天在街上瞎转,看着行人和小贩,那些小贩都快要认识我了。因为他们每一个都被我问过,还跟他们说要是见到类似于我口中描述的人,一定要通知我一下。
徐望月每天开门做生意,每次见到我,都热情的邀请我进去喝口茶,然后再向我讨教那些类似于《精忠报国》的歌曲。虽然我知道很多首歌,但我也不好把那些的情歌拿出来说给他听。只好搜肠刮肚的想那些正儿八经的歌。
有一次,我开玩笑的跟他说,省得他每次都喊我进来喝茶,干脆我就在他店里帮忙得了。这样我在店里反正也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而且有什么风雪天气也有个地方避避。他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我跟他说我是开玩笑的,他却极认真的把我说的话当了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