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若谦重逢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莫大的惊喜,她整个人清瘦了许多,我按照她以前跟我说的,张开双手,等着她飞奔入我的怀抱。重逢的喜悦层层笼罩着我们,我们眼里只有彼此。
大师兄真是消息灵通,我根本没通知他回来的事,他却跑来京城找我了。当若谦看到他的时候,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她在颤抖,同时又在冒汗。我心想:怎么回事?若谦为什么手会抖?这分明是在害怕?她在害怕什么?是大师兄?
一问之下才知道,大师兄趁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对若谦做出的那些可恶又让人不能原谅的事。若谦反过来安慰我,说反正那些事已经过去了,而且她也好好的,让我不要再担心了。她还告诉我,她有了自己的家,让我也搬过去,反正那儿大得很。看着她每天辛苦跑来跑去的炖汤给我喝,我决定早点搬过去,却没想到。
若谦口中的侯子晚上突然跑来找我,问我若谦在不在,有没有回去,隐离说亲眼她进屋的。当下我心里一惊,糟了,一定是出事了,马上派人寻找,又联络京城里一切认识的人,帮我打听。当时的心情只能用心急如焚的来形容,好不容易和若谦重逢,我不想又失去她。
终于有人传来消息,让我赶快去京城里最大的青楼,飘香院。在那里,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当看到熟悉的人的时候,我的心才才松了下来。把她带走后,她说难受,替她一把脉,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人给她吃了合欢丸。看着她越发绯红的脸色,又不停的扯自己的衣服,该死的,这种东西没有解药。
看着她难受,我是束手无策。她提议把她扔到水里泡泡,清醒清醒,但隐离跟我说过,她是万万不能在浸冷水的,被我否决了。最后她提出先洞房时,我先是一愣,但马上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话,必是那药已经发作的很厉害了,她也是情非得已在这么说的。反正今生认定她了,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对她负责的。
一直调查到底是谁把若谦卖入青楼的,但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查不出来,可以说是毫无头绪,让我不得不怀疑到宁儿身上。我知道她喜欢我,所以她对若谦很不友善。我和若谦成亲时,还跑去找若谦喝酒,她对若谦做的那些事,我也是听隐离说,在我没回来之前,他们一直在不停的找我,总是会有人给消息他们,再联想到宁儿说的一些话才知道的。以前也就算了,但这次的事,我必须亲口问宁儿。
可是我们之间的对话让若谦听到了,她一时气愤,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的孩子没了。失去了孩子,她无语的落泪,让我心疼不已。我知道她很伤心,也很自责,安慰安慰她。在我心里我只希望她没事就好,我也不是说不喜欢孩子,孩子没了,我也感到很遗憾,可能这孩子跟我们无缘吧,也只能这样想了。
对若谦我是绝对相信的,她的心里只有我,一如我的心里只有她。可是两位皇帝的驾临,还是让我的自信受了打击。他们看若谦的眼神,和我看若谦的眼神是一样的。
一个皇帝的驾临对我们来说已是大事,可这一来就来两个。从若谦的眼中,我看出她很怕两位皇帝一见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安慰她。而且我们也尽量调节尴尬又压迫的气氛,可是我也是个男人,再怎么样,我的心里还是很不希望他们来的。只是和希希好久不见,他也越来越聪明了。心里安慰自己,我还是很有眼光的,找的娘子连皇帝都羡慕我。
明玉风对若谦所做的一切,我一定都要讨回来。怎么说呢,在我家附近,常有两种人喜欢晚上来光顾光顾。一种是皇帝齐浩轩的人,另一种就是我那个好大师兄的人。正想着哪天找他对决,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当我发现艳娘有问题,而且猜测她极有可能是明玉风的人的时候,我没跟若谦说,只说艳娘有问题。我怕她担心,而会想方设法的阻止我。
其实宁儿走后,有一次早上我吐血,不是因为宁儿的药,这也是我第一次骗了若谦,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我是在练师父不久前才告诉我的漫天飞雪的最后一招,可能是我有些急进了,所以才会吐血,但我知道这对身体没什么妨碍。师父知道我心中所想,所以跟我说只有练成了这一招,才有把握打赢明玉风。
和明玉风的一战,可以说让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身体又元气大伤,他被艳娘救走了。不过他虽没被我一剑刺死,但已经被我的漫天飞雪的剑气所伤,虽不至死,但内力绝对失去不少,一时半会儿身体是很难复原的。
若谦又怀孕了,这次我告诉自己,绝对绝对要谨慎小心的照顾她,绝不容许再有意外发生。索性这家里有一个跟我一样对若谦紧张的人,侯子一知道若谦怀孕的事,马上让宋伯伯开了一些安胎药。而且每天亲手熬药,这本该是我这个相公该做的,却被他抢去了。想来真是奇快,他是一个被若谦打过的人,现在却也围着若谦转。他对若谦的关心让我一点压力也没有,因为他真的是出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听着晓言生产,若谦紧张的抓着我的手,害怕的很。到了我们孩子出生的那天,听着若谦在里面的叫喊声,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替她生了。折腾了半天,产婆匆忙的出来告诉我,孩子的位置没转正,是难产。我更加急,吩咐产婆无论什么情况一定要先保大人。从后半夜生到早上还没生出来,我想这孩子也太顽皮了。
若谦让我把宋伯伯请来,我知道事情不太妙,但我也来不及多问,火急火燎的把宋伯伯接来。听到他们在里面商量什么剖腹产的方法,我虽不太懂,但大概也明白,这么个生孩子法,大人很容易有危险。我想进去阻止的,但听到若谦一直再说没有时间了,而且她也好像信心满满的样子。听她的口气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她还再三对宋伯伯说这生产法不会有事的,并且如果现在不用这个办法,孩子又生不出来,难保到时候,再晚一点,孩子会胎死腹中,而且大人也有危险,所以目前只有这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