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伯母就是我妈,实在受不了他那个令尊令堂的称呼,在我们听来是多么的奇怪且好笑的。我越来越发现炎麟有做家庭主男的潜质。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加上炎麟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饭,这感觉有回到我没穿越前那样,充满了甜蜜和温馨。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一样呢。
玉泉山庄里,明玉云那头晚上就感觉不对劲,不过没有多问。第二天起来练剑,直至练完都没有看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出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至心头。匆匆的跑去她的房间,没有人,喊来晓言,也说没看见人。
明玉云在房间里仔细的看了看,忽然眼睛余光瞥见桌上的一方手帕,下面压着一封信。心里明显咯噔了下,他从来没有想今天这般犹豫过,信是看见了,可是他却有种害怕的感觉,不敢去拿那封信,更不敢看。但是心里有着一丝希冀,促使他去拿信。
打开信,认真的看完信上所写的每一句话,无力感传遍全身的四肢百骸,使得他不得不坐了下来。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的若谦永远的离开他了,这犹如晴天霹雳。
一个人坐了整整半天,晓言进来喊他,他才知晓时间。却丢给晓言一句话:“这几天不要让任何人,任何来打扰我,我想在书房清静今天,有急事的话,先让大公子处理一下。”
晓言看着公子阴暗的表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公子这样过。只得小心翼翼的应声退下,其实她也隐隐约约猜到一点,因为今天都没有看到若谦,现在看公子的样子,绝对和若谦有关,而且还不是小事。
明玉云来到书房,把紧紧攥在手里的信和手帕放在桌上。拿出空白的卷轴,画出他心中最爱之人。若谦,他最爱的人。曾经大师兄明云风和三师弟明云清都问过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来历不明的普通女人,他笑笑,无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知道若谦是他见过的所以女人中唯一一个能让他心动的人,至于为什么心动,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随着自己的心走便是了。
若谦在信上所说,她是穿越过来的,他相信。又在信上请求他的原谅,何须原谅,因为根本就不曾也不会怪她的。可想而知,若谦在写这封信的时候的心情,该是多么的难过,在做出这个抉择的时候,有事怎样的一番思想挣扎,这些推都知道,他都能理解。可是理解归理解,她离开了,心里怎能不难过,不伤心呢。
脑中浮现的全是她的一颦一笑,想起她刚来时说的话,你说假如你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家人和朋友,你会怎么办?现在想来,她当时的心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过和孤单。师父上次说过,若谦是个特别的人,只是没仔细说出特别之处,只叮嘱一定不能让她靠近魔教之人,不然就会失去她。
明玉云想着只要不然若谦单独出山庄,应该就不会遇上魔教的人。他也是今天刚才晓言口中得知,若谦前几天去过京城,难道是这样遇上魔教中人的?可是现在无论怎么想,她始终已经离开了,永远的离开。
明玉云把自己关在书房好几天,晓言和隐离在外面非常的焦急和担心。他们确定若谦不在庄里,也就是说她再次失踪了。可看到公子只把自己关在书房,却不采取任何的行动,他们就更担心害怕了。这件事发生的既突然,又绝对没有上次那么简单,实在忧心如焚。
晓言鼓起勇气进去,小声且小心的说:“公子,吃点东西吧,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明玉云摆摆手。晓言没走,今天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子,若谦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晓言问道。明玉云拿出信给她看。
晓言看完,事情也就明白了,看了自己是什么忙也帮不上。也终于明白若谦送她戒指的原因,那是向她道别的礼物,她虽然很喜欢若谦的戒指,可现在,她宁愿不要,也希望若谦没有走,但是这会儿无论说什么想什么都晚了。
让我惊讶的是,云中剑还在我的身边,它也穿越过来了,真的是让我没有想到。我拿出剑的时候,连炎麟也吃惊不小,连连称这剑,还真是难道的神剑。
我对云的思念,我尽量藏起来,爸妈还好,到时炎麟,跟我朝夕相处的,被他看出来了。“你晚上老是睡不着,是在想他吗?”正在看电视,他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幸好爸妈不在。
“啊,什么?”我只顾这看电视,头也没回的问。
他声音略高的说:“你晚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翻来覆去的老是睡不着,是不是想他呢?”
这回我听明白了,“啊,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我怀疑的问。他解释:“我是练武之人,我和你的房间,仅隔一道墙,怎会听不出来。”我只好点点头,再狡辩也没用,这段时间和炎麟相处下来,我们直接已经很熟稔,成为朋友了。
像老朋友一样,他喝了一口茶,对我说:“看看你回来以后,整天魂不守舍的,据我的观察,你只是人回来了,心没回来。”他这个人来到现代,这里的饮料,像绿茶、橙汁什么的都不喜欢,只喜欢用茶叶泡茶喝。
他说的这句话,我也没有反驳。仔细想想他说的话,顿然醒悟,是啊,他说的对,我人是回来了,可心没有回来,我把它遗落在古代,遗落在云的身边。
炎麟知道我的相思之意,你都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跑到街上,让街边那些摆摊专门替人家画肖像的人,画了一张云的画像。可想而知,人家摊主做他这桩生意是多难,画一副肖像完全是靠客人口中的描述画出来的,肯定画完了还得不停的修修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