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漓侧身拍了拍黄淳的肩,笑道:“公孙公子,我想我们可以继续拜堂了。”
司仪清了清嗓子,提起丹田继续喊道:“夫妻交……”
“等等!”公孙昭再次喝止道,众人又一片哑然。
公孙昭摸出一枚闪晃晃的戒指,走到黄淳面前,“夫人,你说过在你们那个地方要成亲的话男人一定要给心爱的女人戴上这种戒指,这枚戒指是我从你那里偷来的,因为我想,有一天我能亲手将这戒指给你戴上,我不允许第二个男人碰这个戒指,你也一样,请原谅我这么晚才来接你,我们回家好吗?”
研妍站在远处,看着那枚钻戒,眼泪夺眶而出,那日风高日下,他们背靠着背,她给他讲着西式婚礼,她说,希望有一天,和一个很爱她她也很爱的男人成亲,她要穿上那件白纱,让心爱的男人给她戴上这枚钻戒,她说:“你知道吗?这戒指象征着爱!爱,你懂吗?”他笑笑,装似懵懂的回道:“不懂,以后到你们家乡去多买些这种戒指来学!”
公孙昭举着那枚戒指,半跪下去,那一日,她便是这样教他的,她说这样才能代表男人的诚心,他点点滴滴全都记下了。
这一出研嫂嫂可没教黄淳,黄淳错愕地不知所措,生平第一次这么紧张,逼急了干脆直接进入尾声,她自己语速超快的念了一句:“送入洞房!”,慌乱的拉起潇漓的手,就往后堂跑去,可一迟二快,被公孙昭一个劲风一样的腾身挡在了面前。
“夫人,你不给我说清楚,我是不会让路的。”
潇漓的手下们锵锵地拔剑相向,而潇漓一动不动,冷眼看着这两人,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这个女人身在这里,心却在公孙昭的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关于他的事情,他不要一具空壳。
黄淳彻底没拆了,脚一跺扯掉盖头,苦叫道:“哎呀,你们就别争了,是我是我,你们要娶我吗?”
“淳表妹?”“是你!”两个男人同时如狮子般地吼道。
吓得黄淳欲哭无泪:“哎呀,我不玩了,妍嫂嫂……咦,嫂嫂呢?”
黄淳良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还在他视线之内的妍儿,转眼之间便失了踪影。这时,不远处传来马啼声,马儿长长地一声嘶叫,一个人儿绝尘而去。
潇漓对公孙昭友善地一笑,做了个快去的手势,这场婚礼总算没有白费,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为的就是要逼出这两个冤家的真心,虽然他有不舍,可是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何必强求,这也算是报答昨天夜暮,他遭霍家党谋的暗算时,公孙昭的鼎力相助之恩。
“多谢!”公孙昭知道了安排这一切的用意,抱拳谢过,飞速追去。
不久,山下传来一男一女的扮嘴声。
“夫人,等我,你要去哪儿?”
“等你干嘛,我要回去拿我的白纱回来成亲!”
“姓研的,你敢耍我!”
“怎么,不行啊,谁叫你偷我的钻戒,逗你玩玩,不服吗?”
“你,我看你往哪里逃!”
黄淳良紧随其后,黄淳正想跑时被潇漓抓了个正着,这时,司仪终于将最后一句喊了出来,抑扬顿挫,声色俱厉,尾声拖得很长很长“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