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梓昔与南宫玄熠回府,也没什么胃口,直接回房,出处理了一下她娘亲的那副有些年头的画像。她细细的打量画上的女子,的确是倾城的美貌。而画画的工笔如此细致,明显的看出作画之人的用心,是爹爹做的画吧,只有心中有爱,才会画的栩栩如生。
在连梓昔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自己娘亲的容貌。虽然,父亲在连梓昔还未出世之时就已经过世,但是养育教导自己的师傅一定是深爱着自己的父亲的吧?不然在那一座画室中也不会有那么多师傅亲手绘制父亲的画像,的确是十分的用心,因为父亲的各种姿态或走或坐,或饮茶或杀敌,各种衣着,青衫白衣,黑装铠甲都有那样一副画,细细的刻画着。而连梓昔的娘亲虽然是在她三岁时离开的,可是却没有一副有关于娘亲的画像,而一个三岁的孩子,记忆又会遗留下什么,不过只是模糊的印象罢了。
不一会,风儿和雨儿进来伺候连梓昔沐浴更衣,这空当风儿才开口
“主子,那女子的来路已经查清了,应该是紫殇楼的人。”
“紫殇楼?”
“是,紫殇楼,而且,看来女子在紫殇楼中的地位并不低,至少是个掌管事务的司主。”
“嗯。”连梓昔闭着眼睛,坐到了浴桶里。在烟雾缭绕中,卸去一脸妆容素颜的连梓昔显得格外的美丽,如出尘的仙子。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你们也累了。就不必在过来伺候了。”
两人退出后,连梓昔坐在浴桶中,静静的思考着这些天来的事情。
紫殇楼,她连梓昔和紫殇楼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派个司主来刺杀她,不过连梓昔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因为江湖上的事,因为知道自己就是天玄堂堂主的身份的不过只有云绗和那四个贴身的侍女,其他人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容貌。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自己连将军长女的身份了,或者熠王妃的身份,那么那个在暗地里的人要查些什么呢,难不成是与父亲当年遇害的事有关?
连梓昔正在苦苦的考虑,忽然听见门开合的声音,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衣袂摩擦的声音,连梓昔不免警觉了起来。
“谁?”
忽然就听到脚步声正朝着屏风后的自己走来,待看清那人的面容竟然是南宫玄熠。南宫玄熠之穿了一件白色丝绸的睡衣,而且上衣的带子还没有系好,还可以看到白皙的胸膛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伤疤,如玉的面容上没有一点的不自在。
“你怎么在这。”连梓昔整个身体都浸到了水中,气急败坏的喊着
“我来休息啊!”南宫玄熠好笑的看着连梓昔,接着又把手伸进了水中
“你干什么?”
“水都凉了,你还不准备出来吗?”
“你出去。”
“好。”南宫玄熠很痛快的答应了,转身就出去了。
连梓昔赶紧起身,急忙的擦干身上的水,还不忘朝着外面大喊
“南宫玄熠,你不准偷看。”可谁知南宫玄熠闲闲的一句话,就差点让连梓昔气的吐血
“我不偷看,都看过了,没什么好看的,你慢慢弄,湿着穿衣裳,会生病的。”
连梓昔现在无限的后悔为什么要让风儿和雨儿先出去。
“你怎么会来?”连梓昔出来就看见南宫玄熠正看着自己娘亲的画像,然后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当然过来睡觉,这么晚了,还能干什么。”说完忽然恍然大悟的看着连梓昔“还是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南宫玄熠说着,脸上还带着一脸欠扁的笑。
“南宫玄熠,我这不欢迎你,你哪来的回哪去,我要睡了,折腾了一天,你不累我还还累呢。”说完,连梓昔也不管南宫玄熠,自己倒在床上,捂上被子,开始假寐。
南宫玄熠也不恼,自己走到床边坐下,也不理会连梓昔占了中间的地方,就侧身躺在了狭窄的外沿,可是连梓昔却是忍不住了,腾的翻身坐起。
“喂,南宫玄熠,你走不走?”
“你要我走去哪?”南宫玄熠一脸无辜的看着连梓昔,让连梓昔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恶魔,欺负无辜的他。
“你,回你自己的地方睡去,别在我这睡。”
“这本来就是我的地方啊。”说着还得寸进尺的往中间躺了躺。连梓昔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这是你的地方…..那我走。”连梓昔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说着就要越过南宫玄熠,可南宫玄熠却一把揽过她,搂在怀里。
“你不是说累了,还要去哪。”语气中带着责备与关心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我又不是别人,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啊。”南宫玄熠说的理所应当
“还是,王妃觉得我这些天冷落了你,我们应该做些别的再睡?不过我也是体谅王妃你啊,你不是说累了吗?”连梓昔听着这话,脸上的神色几变,面上也涌现了红晕
“南宫玄熠,你不要脸。”
“我们是夫妻,说这些很正常啊。难道…你还要坚持…..“南宫玄熠说着还颇有深意的看着连梓昔
“没有,睡觉。“连梓昔从他的身上下来,躺在里侧,慢慢的平息自己的呼吸,也许真的是累了,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南宫玄熠却闷声的笑了,伸手揽过连梓昔,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