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刚刚分手的我受了很大的打击。与很多人一样,我选择了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神经。尽管我知道,这始终都是在自欺欺人。醉酒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醒来以后终究还是痛苦的。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是感觉脑袋嗡嗡响,身体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在空旷的街道上画着八字。
“来人呐!抢劫啊!”迷迷糊糊中的我被身后的喊叫声吸引住。回过头见不远处挺着一辆摩托车,车上坐着两名男子,后面的那名男子正拽着身边一个女孩手里的包包。女孩的性格倔强,并不甘心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送给别人。面对两名膀大腰圆的大汉,仍然面无惧色坚持反抗。
那女孩见我向她那边看去,求救似的看着我道:“在那傻愣着干什么呢?赶紧过来帮忙啊!”
我听后不禁嗤笑出声,倒不是说我没有同情心,只是我刚刚失恋,心里烦躁不安,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呢,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管别人的闲事。
所以我果断作出了一个选择,走你。但也就是这个选择,使我与思音牵扯出了一生的爱与恨。
就在我往前走了没有几步的时候,屁股被人从后面狠狠的踢了一脚,本来就喝的几乎扶着墙走的我,借着身后的惯力,一下子就扑了出去。脑袋狠狠的撞在了路边的垃圾桶上。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也使我的酒意也清醒了不少。
“****!哪个***特么踢我.”顾不上脑袋的疼痛,还没等从地上爬起来,我便扯着脖子开始大骂。
“没有同情心的混蛋,王八蛋,你给老娘去死吧!”
看清身后的罪魁祸首之后,我的怒火立即涌到头顶。这年头见义勇为是应该的,但是我不想做雷锋那也是我的自由,我的权利。
可对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即便是我在生气,也不可能打还于她。无奈的我只能快速起身,躲避他攻击我的同时,快速的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那个女孩不依不饶,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我。
可是接下来更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本以为她打我几下出出气也就算了,可谁曾想,她竟然像个泼妇一样,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对着我的头就甩了出去。
“啊!”没跑出几步的我,后脑勺被她甩出去的高跟鞋的跟砸了个正着。疼的我眼泪差点没流出来。她见我站在原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对着我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乱砸。
“够了!”我是在忍无可忍,抢过她的高跟鞋狠狠的甩了出去。并且快速的抓住她双手的手腕,怒声喝道:“我说大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招你惹你了,你这样打我?你应该很庆幸自己是一个女人,否则的话,今天你的下场将会很凄惨很凄惨!”经过这么一闹,我的醉意已经完全清晰。
“王八蛋,你放开我!”她死命的挣扎。
“我就不放~!”我无比坚定的摇摇头。这会要是放了她,她还指不定能作出什么更加‘凶残’的事情来。因为借着月光的缘故,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头发的另一侧,漏出的发簪的另一头是有多么的尖锐锋利。
凭她那也蛮的行为,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她绝对有可能那么做。尤其是她眼中的愤怒与怒火,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王八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以为是我把她的手腕给捏疼了,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我这回多留了个心眼,我怕她会再一次的向我发动进攻,连连倒退数步,充满戒备的看着他。虽然她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但毕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古人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多余的,没有了双手的舒服之后,她并没有向我想的那样对我攻击,相反的是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呜呜的哭泣着。
女人的眼泪是这个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武器,这话一点也不假。本来我还想损她几句出出气,可她的眼泪令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我想安慰她几句,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肩膀:“喂!你怎么了?”
她没有看我,坐在地面上把头埋起来,轻轻的说了声:“你起开!”
她光着脚在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看的我有些心疼。我又一次的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此刻我可以做一个聆听着,听你诉说心里的不愉快。”
“你妈B,你给我滚!”她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我眼眉一挑,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再次的涌了上来。手指指了指她没有说话,把撇出去的两只高跟鞋捡了起来,四下看看发现一个没有盖子的下水道,想也没想的就丢了进去。
拍拍手看着她冷笑一声,哼着小曲掉头往家走。我边走边回头,看看她有没有从后面追来,我怕我稍微的不注意就会被她从后面偷袭。
深夜冷风吹过,我掖了掖有些单薄的外衣,也不知走了多久,身后依然静悄悄的。我突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身上的包包被人抢走,现在就连鞋也被我扔进下水道,这大半夜的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我一个男人没有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如果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想到这里,我暗暗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暗怪自己太小气了。立即转身向回跑去。同时心里也在暗暗的祈祷,祈祷她一定不要出什么事。
当我回去的时候,长长的出了口气。毕竟她的人还在那里,但她却不是坐在地上了,而是蜷缩着身子躺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
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我把她身子扶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摇晃着她的胳膊,“喂你醒醒,别在这里睡会生病的,起来.”
喊了好几遍她仍然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摸摸她的头很烫,我抱起她快速的往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