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只上两节课就放假了,看着外面白色的面包车一辆又一辆,“东祥,有往东祥的吗?”住在离学校近的人就直达村儿的。像我们这里的远的要到东祥倒车,上学就这样,把零花钱花的只剩路费才行,如果差一块两块就要和司机费嘴舌,在不行,只能借同学,但不是很好借,因为都花完了,呵呵,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蹭车,有人家里人来接,有人骑车,可以搭顺风车。
回到家已经快六点了,弟弟也放学回家了,吃饭时看着爸妈粗糙又长老茧的手,心里莫明的酸楚。他们才四十岁,爸爸因长年给人犟地,(这里指种地播种,开拖拉机)好不容易不农忙还要做点小生意。现在又黑又瘦,像六十岁的样子。他们哪样的巴结我上学,哪怕我考试考不好,就因为他没有上过学,不认字,不希望我和弟弟向他一样,努力的把眼里的泪收回去,不想让他们看到。
“爸爸,我学校里有个短期培训,培训完了就给安排工作,不过就是从北京。还要交培训费,我想去。”挣扎着说出口。“又不想上了,上次不是和你去过学校了吗,还有人说你。”因为有过不想上的念头,妈妈和班主任谈谈过一次,也说过我情况所以才这样问我。“嗯,我觉得我在这个学校呆不下去,并不是不想上学了,只不过不想在这个学校呆了。事太多,静不下来。还不如出去。还有崔庄(一个村儿名。陈玉娟的村)哪个也去。”我看着爸爸,他一直没有说话,我很忐忑不安,爸爸平时我们有什么要求他基本都会答应,但有时候特别的执拗,点上一只烟,一明一暗的吸着,又像思考,爸爸很少买衣服,大都是别人给的,一年到头就买一件,刚从地里回来,头发里还有哪未洗的泥土。裤管挽起已经破了好几个洞,看不出什么颜色的鞋上还有泥巴,看着他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你要想去就去吧,不过以后你可别怪俺和你妈妈啊,你个人选的。”说完又很很吸了口烟。我没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就沉默吧,到了爸爸生病了,我回来照顾他,我哪时候才觉得我做决定是对的,因为我要是一直上学,爸爸就没有钱治钱,我也拿不出钱给爸爸治病。收拾了碗筷,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这新屋子,是明亮的。就像我的心情。这个六间齐基房是去年刚建的,院墙也比原来的要高,窗户也很大,有时能听到隔壁小孩子的哭声,想到玉娟,不知道怎么样,思绪飘到远处。
玉娟哪确实不如我这样顺利,和他爸爸吵起来,“你们知道嘛啊,在哪嘛都学不到,光玩还不如出去呢,我哥怎么行,怎么我不行”玉娟大声的报不平“你和你哥能比吗?他男的你女的,出去能放心吗?”玉娟爸爸长得很高大概有一米八的样子,长乎脸,他哥我也见过,有一米九呢。当初我只能感叹基因强大。“哪时候还分男女啊,哎呀,哪学校啰太乱了,哪是上学啊”玉娟反驳道。玉娟妈妈这时候走过来,不知道说哪一个,她看得出一个是一心想出去的女儿,一个是心疼孩子的老公。圆圆脸上露着愁容,看的出玉娟长得像母亲,胖胖的身体有些强壮。是一个敦厚的农村妇女。还是决定先劝劝女儿“还不都是为你好,咱村儿啰有人出去了,让你骗走了不有的是,”“你怎么也说啊,学校管呢,我没了就找学校,学校这么大,他负责的。”看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在说吧,
在说吧记得听玉娟回来听她说这两天的怎么和她爸妈周旋,死磨,我很是好笑,大概是我态度不好吧,也有可以是不止一次有退学的念头,以至于哪么平静。总之解决了爸妈的事,我们两个回到学校也很安心,安心在过一个月就暑假了,现在也没有其它的事,其实也有没别的大事,就是奥运会哦,08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