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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过年回家的路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年假就近了,大学里比较轻松,其实只要考试科目考完就可以回家了,离家了半年,在我心里早已经对家朝思暮想了好多天,现在想想,其实我也是一个安土重迁的住,对生我养我的齐鲁大地是舍不得的,更舍不得自己的亲人,回家的路是远的,有两千多里,但是回家的情感是近的,因为它就在心里,时时刻刻的翻滚着、沸腾着,让我在煎熬与期盼中幸福着!

那时候,从我们老家到沈阳还没有动车,坐火车需要十七八个小时,那时候我们都是中午的火车,到家是在第二天是早晨,那时候感觉也是美好的,因为我们是迎着第二天的阳光下车的,那时候我习惯的告诉自己,老家是用阳光的温暖来拥抱我这个离家求学的游子的。家,一个让我毕生温暖的词汇,而我们的家乡,成为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现在在老家工作了这许多年,更懂得了这份对老家的感情,那是一种没有杂质的纯,纯的像是一杯已经珍藏了多年的酒,茗上一口,立马醉了。

回家的路虽然时间较长,但是这十七八个小时并不孤单和枯燥,因为车里面都是东北老乡,很多东北老乡过春节的时候会回SD,不管是过去的闯关东还是现在的外出谋生,东北仿佛就是SD人最爱去的地方,在东北呆了许久的SD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染上了东北大汉的一些色彩,其中最显著的就是:吹牛B。其实吹牛B并不是什么坏事,火车上吹牛B是很受大家欢迎的,从国内吹到国外,从领导吹到小蜜,从男人吹到女人,从桌上吹到床上,等等等等,只要你想,你就可以,都是旅途中的人,大家都是为了一份乐呵,为了在回家的旅途中不寂寞,也为了宣泄一下回家的这份喜悦,仅此而已,也仅此就足够了。

在沈阳上车,你会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拎着酒上车,东北有那样的铁制酒拎架,一架是六瓶啤酒,东北人一般都会领着两架酒上火车,到了火车上,拿出花生米、蚕豆、咸菜,这就是下酒菜,一路上,有酒有菜有吹牛B,欢声笑语,酒喝完,菜吃完,牛B吹破了天,也就到站下车了,这就是东北人的生活方式,乐呵的生活方式,不仅仅男人这样,女人更是这样,第一年过年回家的火车上,我就碰见了这样一个女人。

第一眼,这个女人浓妆艳裹,第二眼,这个女人波涛汹涌,第三眼,这个女人不拘小节,第四眼,控制控制再控制……

女人比我大许多,一看就是阅历很丰富的一个人,30多岁,坐在我对面,比我上车早,估计是在HLJ那边上车的,我坐下的时候她手里还拎着一瓶啤酒急一口慢一口的喝着,当我坐下了,她跟我说了一句:小弟,喝一个。还没等我回答,这女人就给我打开了一瓶递了过来,年轻气盛的我怎么可能不接着呢,一个女人和我喝酒,怕啥,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对于荷尔蒙比较疯狂的年纪的我甚至心中有种车厢艳遇的想法,虽然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处男……

女人还健谈,我喝着她的酒,看着她的身子,听着她的故事,她祖父辈是闯关东去东北的,这次回来是带着爷爷的骨灰回SDD县老家的,这也是她第一次去SD,她自嘲的说这是自己的一次寻根之旅,也许老家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她说只要她去走一走老家的土地,将爷爷归了老家的土地,那么她这一趟SD就没有白回,她就不会有遗憾的。

我问她对SD有什么印象,她打心底笑了笑说:“SD人都是亲人。”是啊,SD一直和东北都分不开,不管是历史上还是现在。

女人和我旁边的人换了一个座位,坐在了我的旁边,话匣子又打开了许多,她说她离婚了,她说她想找个SD男人,我问她为什么,她说SD男人靠谱,从爷爷和父亲的身上就能看出来,我说SD男人和东北男人一样都大男子主义,她说“东北男人和SD男人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东北男人就像是石头,太硬,太刚烈;SD男人像是玉,外表虽然很硬,但是内在很柔软,知道疼人。”我说“不对的,所有男人都一样,都是玉,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也会变得柔软,因为爱情”

女人看着我笑着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是爱情”说着还在我大腿内侧狠狠的掏了一把,我当时就一个激灵,那女人哈哈大笑,我感觉脸上热热的,我估计当时脸红成了猴屁股,那女人看我反映,又一阵哈哈大笑,对我说了一句:“小弟弟还是原装的啊,不逗你了,那你肩膀借姐靠靠,到济南站的时候叫叫我……”

这个女人就来在我肩膀上睡了一路,我肩膀的出租费就是心跳加快还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那时候这能说是有贼心没贼胆,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第二天早晨,火车达到潍坊,我终于踏上了老家的土地,当时闻着潍坊的空气都是亲切的,归来的感觉是让人心醉的,伴之而来还是那些这半年来还没有忘却的往事,不知道我原来熟悉的一切还是那个样子吗?

我甩甩头,甩掉这些感伤与离愁别绪,寻找出站口等我的父母,半年不见,父母都老了许多,特别是母亲,我知道母亲一个人在家一定很辛苦,而我这半年时间却没有好好学习,心中的愧疚感冲垮了对爱情的惦念,我并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其实,上学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听话过,都是这样后知后觉,年轻的时候总感觉什么都可以不计成本的浪费,到现在看看失去的时光才是自己最宝贵的财富,大学四年,每当放假回家出站的那一刻,我都暗暗的告诫过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为了为自己日夜的操劳的家里人,也为了那些年少不懂的情谊,比如逝去的那一段段爱情……

爱情是一种神秘的让人窒息的东西,你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其实它只不过是藏在你心底的最深处,像是那恶毒的毒蛇,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让你猝不及防,更让你痛不欲生,踏上老家的土地,我也想起了高中的她,不知道她这半年还好吗?

放假之前,和高中的一群狐朋狗友已经说好了要一起聚聚,真希望在聚会的时候还能遇见她,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分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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