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被唯一推开的楼子轩双手仍悬在半空,脸上尽是诧异,难道是他听错了,她方才……
“我说你有了我还要……”唯一顺口就答道,但突然惊觉不对,立刻闭上嘴,反口继续说道:“我不记得了。”
说罢,她站起身来,撇开头去,不再看他。
“原来娘子如此心疼为夫,那今晚就……”楼子轩看着唯一的神情,心情大好地打趣道,但似乎另一个人忍不住了。
“你毒都解了,不用了。”上官言突然插话道,虽然有些不满唯一还是选择了楼子轩,但这男人也太会趁火打劫了吧,不行,他一定要保护好唯一!
“你就不能少说一句话。”楼子轩侧过头,对上上官言的眼神,皱着眉,没好气地说道,这男人还真是不识趣,没看到他和娘子在渲染气氛吗?
“死妖孽,你敢骗我?你去死!”唯一这才接着月光仔细端详着楼子轩的脸色,虽有些苍白,但那双闪着魅惑的眼神却更发媚人,根本不像中毒的模样!
她愤怒地一脚揣去,却被他轻松闪过,同时,他一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向他怀里!
两人再次抱在一起,不似之前的拥抱,此时他们才如真正重逢般,无声地述说着各自心里的话。
“唯儿,唯儿……”楼子轩将嘴唇凑到唯一耳边,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即使她永远也想不起来他,但他会等下去,一直到她接受他为止。
唯一也将手抱住他的腰,脸深深埋在他的怀中,尽情地吮~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脸上尽是陶醉。
“你终于找到我了。”唯一闷闷地说道,但还是让耳尖的楼子轩听到了,他震惊地将怀中的唯一放开,眼神中闪着微光,看着她说道:“唯儿,你……”
“是的,我想起来了,以前的事,坠崖的事,之后的事,我都记得,好你个死妖孽,竟然还敢戏弄我?”唯一嘴角噙着笑意,嗔怒地说道,手惩罚性地在他的手臂上一捏。
“唯儿,我太高兴了!”楼子轩再次把唯一抱入怀中,心里的空虚顿时被什么东西充满般。
月色下,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笼罩着月光,仿佛如夜晚的仙人,泛着淡淡的光晕,让所见之人在凉风袭袭之中,却仍能感受到温暖……
*****
“娘子,你开门,为夫怎舍得娘子你独守空房?”上官府客房前,一高大的男子站在一紧闭的房门前,不时轻轻叩着门,嘴里不时说着,语气中尽是哀求。
“不可能!你马上给我消失!”房间内传来女子绝然的声音,语气中尽是不耐。
“娘子,为夫身体初愈,你怎狠心将为夫拒之门外?”楼子轩仍不死心地劝道,甚至还不惜佯装咳了几声,在旁人听来倒是有点像是房间女子的错。
“你少跟我装,我要睡了,你马上给我滚!”唯一不耐烦地催促道,这男人还真是难缠,都僵持几个时辰了,还没停下来。
“娘子……”
门外的声音渐渐隐去,随即便听到几声浅浅的脚步声,之后便消逝。
唯一仔细地听着屋外的变化,心里却泛着嘀咕,这男人就这么走了?还真是没有耐心!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隔着门,耳朵紧紧贴着,在确认没有声音后,她微微打开一丝门缝,眼眸看向外面。
突然,她一把打开门,眼前空无一人,心里有些空虚。
随即,她不满地将门一把掩上,愤愤地走到床边,扑到床上,将脸舒服地靠向丝被,嘴里不时抱怨道:“死妖孽,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小心我撕了你的脸!”
而正走在路上的楼子轩猛地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他有些狐疑地看向身后,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少顷,他走到一楼阁前,丝毫没有看上方的牌匾,径自使出轻功,往顶楼掠去。
微风不时吹拂着楼阁两旁悬挂的灯笼,闪烁的灯火将牌匾上的字清楚地照了出来——月满楼。
楼子轩迅速直奔顶楼云心的房间,但周围一片静谧,却让他不时警惕起来,脚下的步子愈发加快。
他一把推开房门,夜晚的寒风从窗子口吹入,纱帐不时飘荡起来,帐后一木床上,女子斜躺在上方,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地上,而借着微光,隐约能看到地上滴落的斑斑血迹!
“是谁!”楼子轩大喊一声,长剑抽出,一双凤眸警惕地观察着房间的一切,他预感到凶手还在这里!
“楼子轩,果然名不虚传。”
一个低沉邪魅的男声响起,随即来人从黑暗中走出,闪着银光的长剑握在他手中,剑身上还残留着刺眼的鲜血!
“为何要杀云心?”楼子轩眯着眼,试图看清来人的面目,却无奈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轮廓。
“一个背叛我的女人,还留着有什么用?”男子冷酷地说道,仿佛那并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到底是谁?”楼子轩看着男子问道,他知道云心一直在为人办事,但却始终查不到这个人是谁,难道这就是她所效忠的人?
“取你性命的人!”说罢,来人迅速将手中的长剑刺向他,武功也并不在他之下!
只见两道银光闪过,“砰”的一声,两人的长剑相互抵住,同时剑身刮出一道亮光,双方的面貌在一瞬间展现出来。
“你……”楼子轩看着他的面貌,即使是转瞬即逝,但他却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来人却没有在意,再次将长剑刺向他!
楼子轩及时闪躲,但剑身还是将他的衣衫刺破,差点将他腰间的玉佩扯下。
来人在看到那玉佩后,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他停下身来,定定地看着楼子轩说道:“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随即,来人迅速掠出窗子,消失在黑夜中。
楼子轩没有再追,他略含深意地看了看腰间的龙形玉佩,伸手将它扯下,指腹在上面不时摩挲着,一个小小的“逸”字渐渐成形。
随即,他将玉佩小心收好,眼眸看着床上的女子,叹息地说道:“命人好生安葬。”
他没有在停留,转身走出房间,房间再次陷入静谧之中,而他却没有看到案上的水渍所写的两个小小的字迹——玄夜。
*****
翌日清晨,唯一很不情愿地跟着楼子轩走出上官府,在临上马车前,她看着上官言说道:“言,我会想念你的。”
“回去后别又惹事,明白吗?”上官言宠溺地抚摸着唯一的发顶,倒是有点像个大哥哥在告诫妹妹。
“言,我不是小孩子。”唯一嘟着嘴,不满地躲开他的触碰,他也太小看她吧?
“娘子,还不快上来?”楼子轩在车厢内没好气地催促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醋意。
闻言,唯一抿嘴一笑,心情大好,她瞟了瞟上官言一旁的红叶,别有深意地示意了一下,便对月娘说道:“什么时候去帝都看看,那里也不错。”
“丫头,你师傅我也想去,只是……”月娘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红叶,这上官言有事处理,无法一同前去,红叶自是舍不得离开,便硬是要求她也留下,否则她早就跟着丑丫头去京城逛逛了,还用呆在这里?
“到时去找我便是。”唯一会意地点点头,潇洒地跳上马车,钻进车厢。
车厢外的暗影拉起缰绳,马车徐徐向前驶去。
唯一刚准备把车帘打开,却见一旁伸出一修长白皙的手无情地将它拉上,将窗外的一切严严实实地挡住。
“你干什么?”唯一有些忐忑地看着渐渐靠近的楼子轩,心里怦怦直跳,这死妖孽还真是让她没安心过!
“娘子,方才你那番冷落为夫,那为夫是不是该惩罚一下呢?”楼子轩暧昧地靠近唯一,嘴唇在她的耳垂便似有似无地擦过,惹得她浑身一僵。
“你……你吃醋了?”唯一好不容易推开他,语带深意地问道。
“那娘子来尝尝为夫是否吃了醋如何?”
还不待唯一弄清楚他话中深意,只感觉到嘴唇上软软的触感,来人的舌尖毫不费力地探入她的口中,吸~吮着她的甜~美。
“唔……”唯一刚想拒绝的话生生被堵在嘴边,她的小手无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生硬地回吻他。
楼子轩有些诧异于唯一的反应,他任由着她生涩地吻着,却在下一刻夺回主动权,霸道地将她固在怀中,加深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唯一才从这个吻中喘过气来,她脸颊绯红,红肿的嘴唇微微翘起,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娘子,我们……”楼子轩低哑着嗓子,有些试探地问道,搂住唯一腰间的手有些不安分地向上面移去。
“你……”唯一只感觉到身上一阵酥麻,男子的手所经过的地方仿佛如一团火焰般,让她心痒难耐!
“我……”楼子轩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唯一,绝美的俊颜重新靠向她,强壮的身体更是贴向她娇柔的身子。
正待楼子轩重新吻上那令人迷醉的小嘴时,车厢外暗影的一句话生生让他停下了动作。
“主子,苏将军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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