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来了,起了风。不久后将要有雨水落下。李冠在我身前轻巧的走着优美的步伐,柜台里,果子还没有来上班。我想她等雨后,漫步在清凉舒适的空气里,想她在有水花的柳树下,突然心情美好,伸展身体,转了一个圈。
云朵压在头顶,手心有温暖的另一只手,比较之下我觉得是自己有些凉。突然的很好奇,我想向天伸手,能否触摸到离我如此近的天空。理性在我心思徘徊之间横断我的想法。不够高,所以摸不到。
李冠和我站在给我留下熟悉印象的公交站台里。她抬起我们的手,轻声的说:你的手好凉啊。
不经意的,我看见她的眼神,我看向别处。嘴角抹起怅然的笑:是你的手好暖。
在那天我和亮哥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站台里,相遇了那个他的女孩,我被触动。那情景让人觉得自己也可以做一个纯真静美的人儿。过去总是距离我们很近,让我们忽视了时光溜走的速度是如此飞快、我觉得曾经的自己有可爱的搞笑,也有了可笑。那幅画,只是我长相清丽的女神嫂子,去做销售,掩人耳目的一种方式。会错了意,陈错了情。那种尴尬就是我的可笑。从我理解到她的行为,我开始侧目她和亮哥的交往。我不怕亮哥被人利用,而是担心如今的我没有办法左右他的路。他那么爱钱,他那么激进。他还是我的兄弟,我如何说他知道的事,如何打乱他觉得幸福的路。
公交车上,李冠叠着双腿坐在塑料椅子里。靠窗的是一个女孩。我在她身边握着头上的把手。她的眼睛中有笑意问我为何不去坐下。
我向她解释,可能有些不解风情。她眼中的笑意,挂在了嘴角上。我说:亮哥和我第一次在哈尔滨坐公交车,很挤很多人,他抢了个位置,从头坐到尾。自然有许多老弱病残没有坐下。我能理解他为何不起身相让,但我并不赞同。觉得年纪轻轻的站就站了。
她没有选择其他空着的双排座,而是坐在一个陌生的女孩身边。上车的时候她可以握我的手,却不要排排坐。
我执拗的想“我今日站着,就为了还亮哥那日坐着的债。”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我尽力的克制自己不去走动和熟悉,在明水我可以看太阳慢慢的从天际云中升起来,哈尔滨的太阳好像永远的定格在一个四方的天里。高楼大厦的阴影砸在我的背上让我无法直起腰板。一无所变的太阳,让我失去欲望抬头观望,只注视着脚下方寸的步伐。许多个人在身边走过,带来他的风,她的气。混杂交织之后,涌入我的鼻孔,让我精神恍惚。
我不爱这里,在这里我不能做妈妈的乖儿子,姥姥的乖孙。不,是我又想逃走,才给自己许多理由。因为胆怯和害怕,打碎了浇筑了许久的勇气。我在怕什么?
我怕我的哥哥,总是那么一往无前,义无反顾。他看得见陷阱,但他依旧会跳下去,因为那是机会。
我和李冠到达了目的地。等待着见到了厂子送货的司机。
李冠说:我认识人在红旗里面开店、
我说:可以想象,我们县里有一个当官的儿子,我就觉得他好像在我们的百货里谁都认识一样。
李冠说:感觉今天你好尖锐。我只是随口一提。
天色渐渐浓稠,雨滴如期而至,她陪我在楼口巧然而立。
我转头望她:你觉得东北人怎么样。是不是和外界传言般的又彪又虎。
她眼神流转,伸出手接了几滴雨水说:没什么区别吧,和大多地方一样吧。
我看雨滴落在砖石之上,四溅飞散我说:你朋友过生日的KTV,我们和你去的那天认识了那家的老板。昨天,我的亮哥因为想和他加深友谊,便去帮他挡一些事情。对头玩味的说:“把你指过我的手指掰断,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是又彪又虎揍呢。
李冠惊异的眼神,她看我说:他真的掰断了。
我说:是啊,就像第一日,为了让老板赏识冲入人群去挑起事端。有时我想,真的,何必这样破马张飞的闹腾呢。哈尔滨漂亮女人太多,饮料种类也多。我们在你家店里见的那些人过得很太舒适。他们的共同点让人羡慕得愤恨。
李冠说我:你一直这样么,感觉不是很正常。
我解释道:憋在心里的东西,放久了难受,随便找个人吐露心事。要找那个最漂亮的女孩,感受最深的。
李冠笑,牙齿白白的她说:我说真的哈,我感受不了那么深。反倒觉得要被利用的。
我笑,藏起了心中泛出妥协、我点着自己的胸口说:我们这样的人,和你们那样的人。的确,每个你们对我们都是有很大价值的。但是你那时问我,为什么不干了,我忘记自己当时是怎样敷衍的了。我现在告诉你实话“我不想作为老板的你,站在我头上,谁都可以,但不能是你。”
李冠抿嘴微笑,她扶起风儿打乱的发丝:好难懂的情话。
司机终于到了,他见到我们。我觉得李冠让我很有面子,他脱下手套和我握手。我们三人走了进去,我对李冠说:你去见朋友吧,我自己做事情。不会让你有被利用的感觉。
她用比了个电话的手势,告诉我联系。和司机点头示意之后翩然离去。
我和司机在大厅走了很久,在他的叙述,我用本本记下了许多店名。说了那家店的老板很敞亮,那家的很刁钻。
一人面对时的孤单和害怕。就像在黑暗中,凹凸不平的土道上奔跑、你身后留下脚印的曾经全都在崩塌。你奔跑着,努力着坚持,坚持着努力。相比这种后果是摔倒的奔跑,你更害怕堕入未知而去沉沦。
第一家
我:咱们一起出钱,买下他的厂子。除去各种必要的费用。你以后拿货可以便宜百分之二十。
第二家
我:只要你七天不从他那里拿货物,他就坚持不了。
第三家
我:他的钱,全在楼里呢。他现在连工资都欠着工人呢。
第四家
我:他的工人现在都是我的人,我会让他们去法院告老板。让官司给他压力。
第五家
厂子当然就是靠着你们这些门市,门市卖的出去,他才能产的多,才能挣的多。我们就是把一个他,厂子的老板除去,让他赚你们钱,你们可以装进我:自己的口袋。一个厂子没了老板,老板拿的钱就是你们这些人啦。
第六家
我:你真的了解你这一件货物的成本么,你自己算一下。全部工人的工资一个月大概一万五。吃住往多了算。一个月养工人二万。料是七十块钱一块。工厂的电费,水费,桌上的钉子,折页。
第七家
我:我觉得一个工厂里,最多余的就是老板,最重要的也不是设备。
第八家
我:原材料当然不是问题了,哈尔滨这么多家做家具的,我们和他们一样拿料。
第九家
我:现在的楼市的情景火,很多农村人都进来买了。家具自然也会有需求。
第十家
我:当然要用一些压力,让他卖啦。压力,可以是正面的,反面的。让工人走司法程序,只是一种见得了人的办法。还有见不得人的。
咦,李冠,这个是你朋友啊。在一家门市里。
李冠在和一个样貌出众的女生说说笑笑。我看了看记在纸上的名称。无声的咧开嘴角。
如果你交好一个性格开朗的美女,那么你可以迈入她的圈子发现你到了美人国。如果你交好亮哥,你会发现那些旁人眼里的混混,也颇有气质。
这个女生眼睛大大的问我:为什么?
我说:他是坏人。
她说:总觉得你比他还坏。
我说:嘿,他只给那些手下工人,吃喝。不给他们未来和机会。那些工人就像被圈在养殖场的鸡。
她说:可是社会都这样做的啊,你给我干活我给你吃穿。
我说:是啊,都这样不代表就是礼所应当。
她笑我说:纯粹的坏人。
我嘿然说道:拖你青春的不是坏人,反倒是让你看见更多机会的才是坏人。
她说:好吧,那算我一个,和你俩一伙。
我伸手示意她相握,我的说辞是“欢迎加入坏人帮”
可是她只是瞄了我一眼,就和李冠炫耀她的包包。我看看我的手,细嫩白皙像女人一般,舅舅的手指粗大,茧子都蔓延在了掌心。他如今不会再攥上拳头,你看见这双手,就会恐惧。做了那么多活计,练就的手,却被岁月磨软了性子。在家的时候,偶尔和舅舅在大棚做些体力活,汗流浃背的疲惫。也没像如今这样累。
我曾经思虑过,舅舅这样的人为什么无法拼搏。原因是耽误了,在他可以失败的时候,没有去做。然后他的未来和以后即使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几率,也因为那百分之一而不能去有任何动作。自己的父母和儿子。沉沉的坐在肩头,便到了输不起的年岁。
晚间,亮哥与我在食堂吃过饭后。他支开邢雨,让他去和宝龙一块去三楼坐坐。
亮哥问我: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你真的可以整到手么。
我如实答他:不知道,不过我就当成是一个游戏,输了就输了。下太多精力,受不了失望。
亮哥从我床头抽出一颗烟,点燃。他说:钱有多重要,比命重么。
我无法适从他的问题:很重要,命当然最重啦。
亮哥熟练的从鼻孔呼出烟沫他语气沉静的说:这么多个日子,你知道白静是做什么的了吧?
我不知何意反问道:不能找她做老婆?
亮哥牵起一角笑容说:老虎哥,是因为什么才会走。
我说:钱不重要啊,从小到大也没缺吃少穿。
亮哥笑说:我妈总说我长170多是因为小时候吃的不好。钱怎么不重要,可以长的高,可以变的帅气。
我用力拧着眉毛说:可是那是罪啊,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的罪。
亮哥说:我也后悔了,我不该在第一天就惹人注意,我该好好的干个小弟的活。过年拿了钱回家孝顺父母。然后年后在出来打工,一次一次,一遍一遍的重复。你知道,上次的事情我没有给兄弟们一点好处。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有话的。
我说:那又怎么样,他们不是你的兄弟,我们才是,他们是工具。
亮哥说:你是我兄弟,没有们。
我说:宝龙.。
亮哥打断我的话似笑非笑的,说:你以为他为什么那么上心咱俩来哈尔滨的事,他相比那些人,还是更信任你我的。但是,我感谢他的信任。
我说:那白静呢,你第一次谈恋爱啊。
亮哥坚决的答我:她是我的路子,不是恋人。接着话音一转却说:人真的很难从脸蛋分辨好坏。不过就是这样她才能安全的做了这么久的坏蛋。
我气愤他的洒脱,说:那我呢,你现在是邀请我入伙么?
亮哥笑,有小时候的样子。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纸票放我床前说:我给你买了明天的车票,你明天自己从柜里点一万块钱。
他转身时候,我历声的喊:亮哥,你拿我当什么?
他重新坐了回来说:这次你想玩我都不带你玩。
我马上摇头说:我不想玩,我希望你也不要去做,不要毁自己啊。
亮哥淡淡的说:我会把握尺度的,我也后悔当初你那么多次要我抽烟,我都没学。学了的话,可能今天会做不一样的决定。
我说:没学是好事,学了就戒不掉的。
亮哥垂下眼睛说:没学,才能相信自己学了也可以戒的掉。才能够敢做许多事。
任何人都会变,如果你不去强大自己,就会维诺间发现那些你曾经了解的人,已经长出了獠牙,锋利了指甲。他玩笑似的一拍,就可以伤透你的肌肤。不是他太凶悍,是你太软弱。
雨后清冷的夜色,凉爽的空气,明朗的星月。小摊子上昏黄的灯光映在我的身上,颜色像手中离愁的酒。白静和我碰杯她语声柔细的说:很多人看不起我,厌弃我。嘲讽和冷笑的眼光从来都是没有掩饰的射在我的身上。我做不到让人敬佩的事获得他们的点点尊重。可是我可以做一个行业,让他们怕一怕。起码在我们面对面的时候收敛一下,让我好受一点。
我说:那自己去做啊,何必去利用,然后还要连累。
她冷笑:你们兄弟,做了许多事情。不也是利用人家的拳头么,你做完了这些时候说“何必”,说“连累”。她叹息:多可笑。你还不如我呢,我就是个婊子,大家看见的就是我本身,我也不去掩饰。
我说:用他们,我会还。你怎么还。
她说:你不怕我么,搞毒的女人,你不敬我,也应该畏惧一下吧。客气些好么。
我擦拭着落在裤子上的油点说:从小到大我也没经历过什么伤害,我会骗自己刀插进身体不疼,车碾过身体不死。我骗的了自己。我觉得这是本事。
她依旧笑容,说:你今天见我要说什么?哦,对了。车票是我去买的,我在给他断了最后一处顾虑。
酒杯放在鼻子下,我闻着麦芽的香味。小心的措词说:别带他玩好么,我们的家庭和成长的经历影响这我们,不适合去做罪人。
白静站起身掏出一张红票子压在酒杯下,她说:你在长大些,经历多一些。也许你会早点看清楚这社会只有俩种人,一种是罪人,一种是.。
她笑的无声,嘴角牵扯的却很是张狂。她转身,贴身的牛仔裤包裹着性感圆润的屁股,高跟鞋让腿型更显的细长,诱惑。
我急不可待的脱口追问:是什么?说清楚。
在我小半人生中,形象最为鲜艳的俩个人。所有回忆都封存在在温暖的阳光,清澈的蓝天下。每个我们共同奔跑的夜晚。那个不是星光灿烂。即使大雨磅礴的路上,我们也会踩着水花,去尽量在路程上耽误回家的时间。
我说:亮哥,变的太快了。嗖的一下就被改变了。快的好像,明天过后我们就会素不相识。
宝龙嘿嘿的笑说:中华好抽不得,想天天抽么。
我不顾他不知所谓的问题说:咱们的交情呢,你还顾全这么。如果你顾全着,那么为什么去怂恿他?
宝龙把烟盒扔给我,说:点上。
我抽出一颗,看看烟,看看他。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宝龙啊,我兄弟啊”我终究还是点燃那颗烟草。
宝龙笑容铺上了脸,他说:等你在长大一点。就会知道维持任何情感,都需要金钱的付出,所有人都知道钱很重要,可是钱那里重要呢?
我如实说:这个理由很牵强。
宝龙说:好吧,亮哥总是护这你,你会觉得因为你是你,所以他才护着你。现在我告诉你,他是那种人,愿意和喜欢保护别人。有保护他人显示自己强大的欲望。凑巧的是东北的家伙,很多都会对这种人产生好感。他们捧着这种有保护欲的人,让他喜欢被高举着,捧的感觉,然后下不来。
我说:你在挑拨,在曲解。我看的出来。
宝龙淡淡的向我说:李亚给我发的第一个月的工资,我给妈妈买了一个冰箱,你知道的,在砖厂捣架的话,都是大日头下的。我想了很多种类,洗衣机,电视啊,都不比冰箱好。妈妈肯定不是买不起一个冰箱的,但是为什么没有去买呢?我想了很多种类,为什么选了冰箱呢?我不想选,我想全换新的。爸,妈比哈尔滨的同龄人老的很多啊,你看到了么?爸爸总是头疼,疼的起不来炕,我竟然拗不过他不去医院检查。他为什么不去检查?我去责怪医院太贵是没有用的,我只能反着来,让自己有实力觉得医院其实很便宜。还有,我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把自己的生活搞的很清苦,做为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孩子,我看不下去啦。就是这样。亮哥和我一样吧?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说:你说服不了我,犯错可以改,犯罪怎么能消。我们可以去赚钱,我们一起赚,想更多办法,找更多的方式。不必要非得把自由赌上。
宝龙说:明天我给你拿俩万块钱,你给我妈送一万过去,理由你自己去想。记得说我很好,又闯荡,又被赏识。
我眼眶酸疼,我抓这他的袖口说:不要害自己,你看到了,烟我们都没有戒掉的。
宝龙笑,扫下我抓住他的手说:叶子,屎很难吃,真的很难吃。真的。
我蹲坐在果子脚下,让柜台掩盖自己的身形。攥着她的手,感受她的温度。
我们像是相恋多年的情侣一样,安稳的享受着彼此的安然。果子在空隙的时候说:李冠不适合你,她把你当做宠物而已,我们看得很多。
我不想做任何动作,便未去看她说出此话的眼睛,因为果子像我相守多年的妻子,李冠,是给我激情和动力的,如果我是一台发动机,她就是配比最佳的汽油。
我心中所想是“你又怎知道猫狗眼中的人,是否也是生来为它取乐而已的呢”我答到:嗯,只是她的位置,让我不好拒绝而已。
果子问我道:他们都传你明天会走,是真的么。
我告诉她我心中所想:是有人要我走,不是我要走。
果子执着的问:你会走么。
我开始轻柔的玩弄她的手指说:不是明天,不是后天。
我说:哈尔滨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她的回答似曾相识:住的久了,看得多了。不觉得那里好玩。
突然间我无法抑制自己表述的愿望我说:其实MS县,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小时候,砖厂里有一个大大池塘,水很干净。夏天我们三个会在那里钓鱼抓蛤蟆,然后去大窑上烤来吃掉,冬天在上面抽尜,滑冰。
果子说:嗯,好想和你们一起玩。
我嘿儿嘿儿的说:现在没有了,记不得什么时候那里倒了很多垃圾,周边还建了许多公告厕所。旁边的一个叫做淀粉厂的地方,有一个长二百米,高二米的墙,亮哥和宝龙都可以在上面一直跑到尽头的房上。只有我不敢,我可以慢慢走,但我不敢像他们那样跑。
果子聪慧的问:那墙呢?
我答她:初中时候的某一天吧,亮哥发现那堵墙,他跑上去会晃悠。我们好像就在也没有上去过。
她手腕挣扎试图抽离,我用俩只手紧紧箍住了她,同时扬起脸,给她看我祈求的眼神、她并未低下头,也未最终抽开手。
初中放假,那时候宝龙还在上学呢。我姥姥的妹妹的儿子,在县里的高中考大学。我们三人因为那里很多人,好奇,就去凑了热闹。中午的时候,那个舅舅满脸喜悦的带我们去好漂亮的餐厅吃饭,他一口都没动。那时候,我体会不到那些围在考场的家长,是多么的热切和紧张。体会不了,肩膀上抗着大大的摄像机的人,他们在期待着什么。也不懂,舅舅的喜悦把他装的有多满。现在我能懂了,一个人无论用什么,把自己装的满满的就会有幸福感。他就在哈尔滨念大学呢,很好的大学。我和他不像小时候和他那么好了。很多人啊,很现实的和他交好。是那些以前交情淡淡的亲戚,不过,他也和他们打的火热。
果子,动了动脚碰醒了滔滔不绝的我。她自己也知道碰到了我。她说:你会带我去你家玩么。
我说:我家很好的,只是冬天去厕所很冻屁股。
我在一家旅店住的第三天,李冠做了我的内务兵,她每天都说说笑笑的和我谈论她一天见的事情,听见的话,遇到的问题。那个家具厂的老板终于妥协了。李亚这个在校的大学生,出了很多钱。或者还有很多力量、这个我是不知道的。反正他成了家具厂最大的老板。
李冠说:工人小雨他们送去了许多水果,现在放在店里呢。我想他们换了老板,肯定被人用好处笼络了一下。其实我心里,是有失望的,我贪心的以为,付出一点点的我,或许可以分一块蛋糕的。没成想只是水果,当然啦,做了一无所获的准备,也没有人给我许诺过可以得到蛋糕。没得到也是理所应当。
次日,我洗漱干净,走在清晨干净的路上,快活的像是随时可以起飞。我在公安局找了一个警察,向他叙述了亮哥这个月来的打架斗殴的详细。还给他安了几个,砸人家车,和东西的事情。把他描述成了一颗冉冉升起的黑恶势力新星。
尾声
那个来自南方的泥瓦匠操着口音在喊:姓叶的,不要在偷奸耍滑了,你这一天得把工资分给大亮多少啊。
幸好
我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都听了二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