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附近的古佛斯瀑布,是冰岛最大的断层峡谷瀑布,宽2500米、高70米,由无数河流与冰川融化的雪水与雨水汇聚,同时流向大海,气势磅礴。还未走下那直达瀑布的梯级,来自河水猛烈拍打岩石激起的水花,使我们由头到脚湿作一团。那震耳欲聋的水声,令我整个人震动起来。
地热与水构成令人叹为观止的大自然景象,也为冰岛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天然资源。现时冰岛只使用了1%的地热能量,过剩的资源,令冰岛的小村落都舍得彻夜亮着街灯,90%的家庭均装有地热暖气系统,居民奢侈到将人行隧道、停车场等地方都装上地热暖气。即使在寒冬,也为冰岛居民带来无比的温暖。
连基因也值钱
冰岛的孤立位置,令她保存了很多别国早已失去的东西。现时的冰岛语,是9世纪维京人(即挪威人)带来的,现在这种古挪威文字,连挪威人都不懂了。而自从维京人带来第一批马以后,就没有再输入其他的品种,因此冰岛有品种最纯正的冰岛马,一直深受各地的马商喜爱。冰岛马身形细小,前额一排长长的刘海,有着一副英挺的外形,天生有顽强无比的耐力和强壮的体魄。它们是冰岛人的骄傲,也是带领游客漫步火山的忠实伴侣。不止马,冰岛人也被视为地球上最纯种的人类。几个世纪以来,仅有为数极少的外族迁居于此,他们的基因,被视为研究与疾病有关系的理想基因。
每个冰岛人都有完整的健康数据和族谱记录,有利于研究个人病史和遗传的关系。冰岛的Decode Genetics公司,以每年100万美元向政府购买全体国民的医疗、族谱记录,然后转售于进行有关研究的国家。又带来新的收入。早在精品店见过一罐冰岛的清新空气出售,我想一罐印上最佳人类基因的罐头,也将快面世了。
让地图忘记冰岛
曾有评论说,冰岛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民族。要幸福地活在全无污染的国度,代价是要忍受那贵得惊人的物价,当我穿着那件我发誓永不再穿的170美元的泳衣,咬着那价值近13美元一小角的冰冻薄饼时,实在无法认同冰岛人的幸福,除非别无选择也是一种幸福。
但冰岛人又确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种,他们天生酷爱诗歌,热爱文学。诗集是书店永远的畅销书,随便一个当地导游,随身都带着一本厚如百科全书的《萨迦》(saga.冰岛中世纪的一种英雄传奇式的叙事散文,类似于我们的文言文)。冰岛人闲时爱写写诗唱唱歌,跟他们闲聊的话题。总是在人生意义、生存目标上转。
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里,冰岛却拥有如仙境一样的风光,连人都像活在梦幻里,有幸一游后再也难忘。于是我自私地希望,粗糙的地图一直把冰岛遗忘,以免打扰她的清幽!
天下没有不漂亮的女人
[俄]列·克鲁格洛夫王伊弥/编译
你的胸部很可能不如摄影模特那么完美,你的臀部也不如她们那么匀称,腹部也不那么扁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松垂的乳房、圆滚的臀部和肚皮上的褶子本身也是一种美,当然是在另一个国家。这种说法也许能让一些人放宽心,看来女人的美在世界不同国度和地区有着不同的标准。
松垂的乳房在塞内加尔被认为最性感;肥臀在泰国的一些省份相当普及;撒哈拉女人肚皮上的褶子使其成为男子追逐的对象。
在撒哈拉的图阿烈格人中,肥胖即意味着生殖力强。有些慈爱的母亲拼命地喂她们的女儿,让她们吃得胖胖的,因为那里的女子向前弯腰要没有12道褶子就有可能一辈子都没人娶。瘦女人干脆就嫁不出去。毛里塔尼亚也时兴把女儿喂得胖胖的,因为那里男人的尊严要由妻子的腰围而定。
欧洲人认为小巧玲珑与女性的温柔有一定的联系。尽管古代中国妇女缠足的传统已成为历史,但东方人仍喜欢小脚。可在非洲的小国加蓬,男人最欣赏的是女人的大脚和肥臀,认为后者意味着女人能生孩子、性感。
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女性对饰物的讲究也千差万别。
西方早在好几个世纪前就时兴扎耳朵眼儿,印度人则兴穿鼻子。在讲究扎孔眼、抻长耳朵和脖子以及文身方面,亚洲女人比非洲和南美洲女人还走得更远。据说,缅甸的克伦女人脖子上戴颈圈最初是为防止老虎扑咬,不过更多的人认为她们这样做主要是为了参加世界选美比赛。结果还真达到了目的:世界上再没有人的脖子能长到50厘米。当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给戴上了第一批颈圈,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再一个一个地加,最后一直套到下巴底下。成年妇女已经取不下来,因为颈椎很有可能承受不了。据说,过去对那些不贞者的惩罚就是取颈圈。
还是在亚洲,加里曼丹岛上的达雅克少女耳朵得挂重达3公斤的特制铜球,到16~20岁耳垂便可以抻长至肩,这对她们来说是一种美。成熟的少女还要在前臂文上精美的手套图案,这样打扮好以后才有望找到好的人家。
非洲女人也以耳朵长为美。肯尼亚的马扎伊尔女人给耳垂扎好些孔,往里面插好多好多的铁丝、小木棍和五颜六色的项链,让人一看以为是耳朵上长着一片异域林丛。如果耳垂让这些象征物吊得突然撕裂,那可就惨到家了。
埃塞俄比亚的苏尔玛和穆齐部族的妇女时兴在下嘴唇扎好几个窟窿,并往这些窟窿里塞焙烧过的土饼。随着年龄的增长,往里塞的土饼越来越大,窟窿自然也就变大,才便于嫁人。男方往往是以窟窿的大小来决定该付给新娘家多少聘礼金。
西方的牙医常宣传人人都得有雪白而整齐的牙齿。可是有许多民族的妇女常嚼蒌叶果,是为了让口腔变得又红又黏。那里的男人们认为“缺齿”的女人更像孩子,也更听话。当然,由于经常嚼蒌叶果,牙齿难免就会发乌变黑。
在日本,艺妓是靠漆得黑黑的牙齿衬托出脸的白净。安哥拉一些地方的女人却得拔掉门牙,而民主刚果的巴卢巴女人走得更远,几乎是把全部的牙齿都拔掉。
世界上早就兴用固定和临时的颜料往身上涂色,以突出身体特别的部位。比如说,在乳房周围画上好些圆圈。印度拜加女人认为文身是一种兴奋剂和爱情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她们出嫁的时候,手臂上要画上一种特别的花纹,臀部画上虚线。
亚马孙河热带丛林亚诺马米部族的女性平常都是赤身露体。她们不穿衣服,身上涂满了用植物染料画上的花纹,不过洗过几次澡后还得重新画。行家们从那些花纹不难读懂它们的意思:姑娘的遭遇和她的喜怒哀乐。有人甚至还能看出姑娘对爱情的表白。画在脸上和嘴唇上的枝枝杈杈使她们看上去颇像一只大家都很喜爱却又非常害怕的美洲豹。
新几内亚岛上的巴布亚人的习俗和审美标准与俄罗斯先祖也大同小异。当地的姑娘10岁左右就在自己的胸前画上项链,再用烧得通红的石块来烙。对这种以勇敢的举动换来的美,奖赏也是很可观的,会赢来许多小伙子的爱心。他们会拿上15头甚至是20头猪来作聘礼,娶她为妻。等到小伙子深深地动了感情,从热带丛林里带回在阳光底下颜色会闪变的金龟子翅膀的项链时,婚礼便指日可待了。
一般来说,为了赶时髦,人们都得在身上加一些东西。可也常有恰恰相反的习俗。美国和俄罗斯就时兴去体毛。伊斯兰国家的许多女人也很早就时兴去体毛,这既是一种化妆,也是一种宗教传统。在北非,女人的体毛被认为是不洁的东西,所以得在举行婚礼之前给新娘从头到脚都“撒上糖”,这有些像古代阿拉伯人用浓糖浆脱毛的技术。
有些地方认为体毛是一种美。俄罗斯西伯利亚北部奇鲁基民族的人认为,某些部位上长毛是女性美的标志之一。乌克兰的一些地方认为女人长胡须是一种美。
非洲的俾格米部族的女人最简朴。俾格米人是地球上最矮小的人种,平均身高只有1.3米,他们住在中非民主刚果和刚果(布)的丛林里。这些最不爱出风头的俾格米女人从来不在身上描描画画,只是在过大的节日时才戴上由树枝编成的花冠。
住在离她们1000公里远的乌干达和苏丹边界上的卡拉莫琼部族的女人却有很多的讲究。她们属尼洛特—加龙省人,是地球上最高的人种,平均身高约2米。卡拉莫琼女人套上用黏土、毛发和羽毛做成的精巧假发,睡觉时只能躺在一种特制的凳子上。这还不算,她们还用铁钩在脸上和身上文身。尽管很疼,但是这些女人可以在当地男子的心目中变得更加妩媚动人。她们为了美丽还把下牙全都拔掉,在她们看来,这样能使外表变得更加尽善尽美。她们还用有色黏土作颜料,在身上描上类似长颈鹿斑纹的花纹,然后才能抛头露面。
肯尼亚的马扎伊尔女人的讲究更省时间。她们一个个都剃成光头,根本不用费时去梳理头发。
不过,在一些人看来,这些“自残”方式并非都只具有纯美学意义和传统特征。15世纪至18世纪,做奴隶生意的人都不喜欢抓那些缺牙和长耳朵齐肩的女人,认为这样的“商品”不好卖,所以一些在当地人看来最漂亮的女人便逃脱了当奴隶的厄运。这也是助长这些“自残”手段的因素之一。
由此可以看出,人们对美的鉴赏观是各种各样的。因此,如有人在读完这篇文章后仍然觉得自己“不够美”,那就请听一句至理名言吧:
“你不算胖,因为你没有生活在那个国家。”
柏林城里看特色
舒乙/文
重视自行车
到了柏林,才知道原来德国是如此尊重自行车。在美国或欧洲许多国家,自行车仅仅当做锻炼身体的工具,德国则不一样,真的作为交通工具使用。
柏林的地铁和轻轨极为发达,自行车可以推进地铁和轻轨的车厢。车厢的玻璃窗上画有自行车的标志,这种车厢大概空出1/3的空间不设座位,专供摆放自行车。到了站,推着自行车出站,不用沿途存车,自行车一用到底。
柏林的人行道分三股,有一股涂成红色,比较平坦,这是专设的自行车道,相当宽,大概有1.5米,其两旁是人行道,各有1米宽,以碎石铺路。
在中国,有了汽车,人们纷纷舍弃自行车,导致交通的严重堵塞和空气污染。要命的是,在理念上,我们藐视自行车,认为骑自行车很没面子。中国作为自行车大国,本来有很大的优势,却又走错一步棋。结果,人家那里,工业非常发达,偏偏走了回头路,把汽车甩了,骑上自行车,而且处处优待它、尊重它,认为高级又时尚。
改建旧车站
柏林的新火车站可能是世界上最棒的,通火车、地铁、轻轨,只要是有轨的全部交叉在一起,四通八达,极为方便,而且车站里饭馆林立。这样的火车站就建在市中心,其优越性不言而喻。
有了新火车站,老的火车站怎么办?改博物馆。
柏林有一个叫莱比锡的老火车站,有了新站之后被改成美术馆,叫当代美术馆,专门展览当代美术师们的先锋作品。展厅又高又大,神气得很,连卸货的站台也改成展厅,其长近一公里,高高在上,隔成一间一间的,能同时办很多展览。
联想到北京前门老火车站。它地处市中心,设计别致,改成美术馆是十分恰当的,但已整体租给商家。走进去一看,布置得乱七八糟,基本上是卖服装的。
风力发电到处有
风力发电在欧洲很普遍。德国经济发达,却很注意发展非燃料能源。坐在火车上,纵贯南北,德国风力发电设施比比皆是,甚至出了柏林市不远就有,而且群体庞大。
这么密集的风力装置,我在中国只在新疆境内见过。德国风力发电量已占总发电量的15%以上,成了能源的台柱子之一。中国是风力资源丰富的国家,大力发展风力资源,正好可以弥补石油资源的短缺,的确是一条又好又快的可持续发展的快捷方式。
教堂留战痕
柏林市中心有一座叫做“记忆教堂”的古迹,原来是一座豪华且古老的教堂,被“二战”的炮火摧毁大半。战后,围绕着这座教堂的前景,曾经展开过激烈辩论,后来,居然决定为此进行全民投票。结果赞成保留的占多数。于是,对它进行了原址保护和整理。
妙就妙在当时确定的维修原则:不重建,坏成什么样就让它保持什么样。为了防雨,仅仅在炸掉的顶部加盖一个很大的青铜制顶子,外形设计得歪歪扭扭,一边高一边低,像一个残缺不全的笔筒,远远望去,倒是和残破的教堂很匹配。这个残败的教堂高高耸立在市中心,远近都能看见,成为战争的永久记忆,遂获得“蛀牙”的外号。
人们又决定在“蛀牙”的前后各盖一座新教堂,风格绝对要现代。人们在清理教堂残基时,发现了老教堂被炸后落下来的大量彩色玻璃碎片,遂用这些厚厚的残片砌墙,用水泥做黏合剂,做成一个一个的小方格,直挺挺地搭上去,不另开窗,确实很现代。进到里面一看,昏暗之中,四壁由上到下,一派孔雀蓝色,让人极其震撼,真是变废为宝,奇妙万分。
和“蛀牙”异曲同工的是国会大厦,它也被炮火摧毁。德国人请英国人来帮忙设计,原则是不要重建。顶部要“虚拟化”,圆顶做成玻璃的,有金属龙骨框架,一看就知道是个空架子,自然而然产生一种对战争后果的联想。现在,这个设计已成为柏林的一大标志。玻璃球下照样重建为国会。
柏林人对历史采取了一种务实的态度,不绕过去,也不重做,更不掩盖。想办法让历史延续下去,不留空白。国会大厦和记忆教堂的存在,便是此理。
人人爱文化
在原柏林西区,我看了凯绥·珂勒惠支美术馆。在原柏林东区,我看了布莱希特故居博物馆。这两处展览所在地很有典型性,前者在前西柏林的著名大街法萨安,后者在前东柏林犹太人生活区。看了这两处之后,我有一个强烈感觉,四十多年的东部西部隔绝,让原东德、西德的贫富差距异常明显。
布莱希特的戏剧原则是世界三大戏剧体系之一,但到柏林一看才知道,两处展馆待遇大不一样,珂氏美术馆房子又大又漂亮,还有大花园,很有气魄,参观者也多;而布氏故居,虽说作为住宅也算有较高规格,但对博物馆来说,明显寒酸了,参观者寥寥无几。原来,东、西两区经济底子相差甚远,投入量就不一样,以致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布氏故居博物馆里,只有布氏生前居住、写作的几间房子是原状陈列,因为没有更多的空间,也就没有布氏的生平展和成就展。
在告别柏林的时候,我发现,车上的乘客,几乎每人抱着一本厚书在默默地看。
我好像明白了,柏林人能想出那么多与众不同的点子来,大概和他们爱看书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