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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3.二凡的二段回答法,“啊?”“噢。”

——二凡(啊?)

二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没人能说得清。他算苗条的,在肥胖症青少年中。认识他之后,邹斯明白了并不是眼皮越多就越好看。二凡有四层眼皮,比眼皮层数更多的是下巴层数。不过他多少还是常锻炼的,足球、篮球、乒乓球,种类不少。

二凡平时话不多,所以你根本弄不清他到底是在听你讲话还是发呆。基本上,概括地说,你讲第一句话时,他会说:“啊?”你说最后一句话后,他会说:“噢。”例如,汤宝问二凡,“我和陈小手玩魔兽(一个是男人都知道的游戏)谁狠?”二凡:“啊?”汤宝:“我强对不对?”二凡:“噢。”这件事就这么盖棺定论了。麻烦的是二凡与陈小手也是这么问答的,于是问题本身竟成了一桩公案。

唯一打破二凡两段式答语的是罗渣。一次他和二凡在一起,历史性的瞬间诞生了。罗渣:“二凡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二凡:“啊?”罗渣调整好五官的位置,开腔了:“从前有一个瞎子,一个聋子,一个瘸子一起旅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开始卖官子)他们发现了一只兔子!(好惊奇喔…)瞎子看见兔子,赶紧告诉了聋子,聋子急忙去追;可是瘸子已经跑在他前头把兔子抓住了。(…这个文艺复兴后期的冷笑话最初是出现在格林童话上的…)”罗渣讲完了,又说:“好玩不?”二凡:“噢。”罗渣:“那我再讲一个吧。”二凡:“好,接着讲吧,我先走了。”然后二凡瞬移了。从此一直对二凡是否听进别人的话将信将疑的邹斯等人一致认定,他是装糊涂,或者罗渣的笑话能让石头蹦起来。

另外,二凡在公共场合也会偶尔插上几句话。邹斯对金旦大谈论着偶像奥黛丽.赫本,“她漂亮极了,可惜九几年时就死了。”二凡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点点头说了句:“那她现在死了没有?”邹斯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这真的是一个跨世纪的难题。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二凡好闷,尤其在女生的眼里二凡属于那种最不起眼的类型。在邹斯看来,宁愿大家对你有那么一点讨厌,也强过被遗忘在角落。

但事实是,二凡是魔兽最强的高手,Apm220。于是曾经自称是魔兽之王的邹斯被彻底遗忘了,连角落里都找不到。

——二凡(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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