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时，才见寒烟张着干裂的嘴唇，呢喃得说‘我，我不卖身。’
楚泠枫好像忽然看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穿着破牛仔裤的女孩儿，那么清纯淡然得笑着，说出让他几乎吐血的好笑话。‘我说过，由不得你。’他冷冷得回答，不准备再理她，其实，刚刚出去以后，他就下了命令，别让人碰她，谁知出了这种意外。
寒烟忙爬起来，‘请把钱拿走，我不卖身。’她仍然那么执着，楚泠枫意外，似乎失忆并没有改变她那个不识相的性格。他笑着，想继续玩玩儿她。
‘但是，我已经上了你，总不能不付钱吧？’他带着残忍的笑意。
‘我会还钱的，但请不要让我卖身，求求你。’寒烟不自觉低下头，她好像不大习惯和人对视，而且，她确实只能求他，欠债还钱本来是天经地义的，而且人家是为了救自己的命而花钱，可她真的不想做这种事情。
‘不卖身？你还能做什么？你天生就是个biao子。’他酷虐得把玩儿着寒烟的痛苦，仿佛在满足自己一种变态的欲望，痛吧，越痛越好，让你也尝尝我的感受。
‘我，我可以做下人的！’寒烟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只能奢求他会接受她做杂工或者下人，这是最简单的，她应该可以办到。
怎么竟和当初的话完全一样？假失忆，还是因为性格的问题？他觉得迷茫，甚至心不知为何痉挛了。
‘你没那个资格。’他笑不出来了，唯独对于寒烟，他偶尔想笑的时候会笑不出。
‘没资格？’寒烟困惑得重复了一句。‘除了这个，做什么都可以的！’她只好这样说，因为，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她有资格去做。
楚泠枫阴鸷得一笑‘给我做女奴，你愿意吗？’勾起寒烟的小下巴，他居然意外得看到一种特殊的，感激？却又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终于，寒烟经过她能有的思索，‘多久呢？’
‘两年。’
奇怪了，怎么这么熟悉的一个名词，好像从前她常常想，是不是自己做过他的奴隶呢？‘好吧。’她下定决心了，又一个熟悉的思绪涌进来，她好像确实权衡过卖身给一个人还是很多人的问题，但是，是对谁呢？她只记得也是为了钱的问题。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寒烟看到他准备走，忙问。
‘什么？’楚泠枫暗骂自己一句，不理她不就好了？
‘我是不是做过你的，奴隶，为了还钱？’她不想说出那两个字，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她必须想起自己是谁，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是孤儿，然后为了钱去卖身。
‘是，但是你做的并不合格，因为你喜欢给很多男人做女奴。’他残虐得笑着，砰得关上门，寒烟抖了一下，总觉得他是故意欺负自己，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可每次他都说得那么有力，好像又不是骗子。他好像特别恨自己，再想想临渊，确实有可能，她骗了两个人，不知为什么，想这些的时候，她总觉得是另一个人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