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可以教我弹钢琴吗?’寒烟俯在钢琴盖上,仔细观察着弹琴的楚泠枫,几缕略长的发迹垂在额头,随着节奏轻轻跳动,褐色的眸子空茫渺远,不知对谁笑了笑,才回神看寒烟。
‘想学?’他温柔得抚摸着寒烟的小手,仿佛刚刚将失去的东西找回般的珍惜。
‘嗯!’寒烟兴奋得笑着,凑到钢琴前,渴望得看着黑白相间的琴键。
‘怎么办呢?我没兴趣啊!’楚泠枫故意为难她,抬头好笑得等待着寒烟求他。
‘哦,这样啊。’她很失望,蜻蜓点水般得偷偷摸了摸琴键,柔滑的触感,还带着楚泠枫指尖的温度。
手臂稍用力,让寒烟坠进自己的怀里‘让我吻你,就教。’抵在她凉爽的额头,暖暖得笑着,轻巧得落在寒烟唇上,纤细缠绵得吻了几分钟,才带着笑意缓缓分开。
寒烟把头埋在衬衣领子里,洁白的牙齿厮磨着嘴唇,脸红到了耳根脖颈。楚泠枫将寒烟抱到自己的膝头,从侧面握住她细软的小手,轻声细语得教授着kisstherain,窗外的雨纷纷然落下,敲打着树叶为略显笨拙的琴声伴奏,而风,正吹拂起白色的窗帘,朦胧得演绎着幽婉动人的舞姿.........
梦境幽灵般得穿梭着,寒烟动了动指尖,呢喃得叫了一句老公,想翻个身,才觉得浑身酸痛,仿佛刚刚被几个人撕扯过。房间冷得几乎可以冻冰,似乎已经是清晨了,楚泠枫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酒杯里的轩尼诗缓缓得荡着圈。
‘给你两分钟清醒一下。’透过酒杯,眼神冷漠得盯着寒烟。
‘你是想问临渊的死因吗?’收回观察他的眼神,寒烟黯然,却平淡。
‘知道就说实话,别让我动手。’楚泠枫放下酒杯,略向沙发背靠,合上双眼等待着。他累了,这一夜,除了酒,就是抹不去的痛苦。
‘如果我说是顾伯伯,你信吗?’声音仿若吁叹。
‘不信。’楚泠枫想也没想,他根本不可能相信父亲会杀死儿子,无论这个儿子多么不孝没用,顾老爷子已经疯了,把罪责推到他身上对寒烟无疑又是最好的办法,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到现在还想利用临渊的父亲替罪。
‘杀了我吧,或者,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折磨我,只要你开心。’寒烟早已看出了他平静的外表下掩藏得那刻透入肌骨的恨。
‘外婆的死,与你有关吗?’他无动于衷。
‘有,门锁是我打开,却并非我锁上。’仍然坚忍。
‘好吧,既然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楚泠枫站起来,‘穿衣服,跟我走。’他开门走了,留下寒烟,无言得穿着衣服,不知道还会受到怎样的欺凌,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竟找不到丝毫的希望,而唯一的阳光,也离开了她的人生。
他不相信她,可并不准备怎样折磨羞辱她,不知为何,一句‘永远不会’,竟让他如此心软,既然爱他,那么,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幸福,应该会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