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别墅花园的夜虫嘶叫了几个小时,寒烟看一眼表,推了推打着鼾声的张嫂‘阿姨,去屋里睡吧,容易着凉。’张嫂在睡梦中摇了摇头。
‘我会等楚先生回来的。’寒烟轻声在她耳边说。
张嫂睁开眼睛,眯着看了看指针已完全重合的表,不知为何叹了口气,‘看来是真老了,那辛苦你了。’拍拍她的肩,张嫂迷迷糊糊晃进房间,倒头就睡。
寒烟在客厅看着,也打了个哈欠。楚泠枫打电话说要回来,可已经十二点了,不说晚饭已经凉透,就算是夜宵也错过了。但张嫂无论如何也不放心她的少爷,定要等他回来,整整一天,她都在看表,还意外的让她打电话问是否回家,寒烟本以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指纹验证机滴得响过,门应声而开,瞬间客厅里灌满酒味。寒烟忙站起来,扶好那个踉跄的身影,他喝醉了,而且从没这么醉过。她费劲得把他带上楼,好在即使喝醉,楚泠枫也能较为稳步得走路,但她还是累出了一身汗,寒烟从某种特殊的双关角度想,真希望他的房间在楼下。
进了房间,楚泠枫自觉的倒向chuang边,眯眼躺下。‘薇薇,你真漂亮。’他说的极其温柔,如果不是名字问题,寒烟肯定已经脸红了。但她明白,他叫的是李薇雨。
‘乖,我去给你放水洗澡。’她掰开他的手指。
‘不要,薇薇,不许你再离开我。’他躺在床上耍赖撒娇。
寒烟在心里偷笑一回,觉得他喝醉酒要比平常可爱许多。‘不行,洗了澡我才陪你。’她笑着哄他,楚泠枫松了手,爬起来趔趄得向浴室走去。寒烟忙快步跟上。
等了半个多小时,被子铺好,枕头也斜靠在床头,空调温度适宜,但浴室里却没有丝毫动静。寒烟开始担心,毕竟了那么多酒,泡澡时间太长不好,而且,万一出什么事呢?她敲了敲浴室的门,‘楚先生,别睡在里面。’敲了十几下,浴室却异常安静,甚至连睡着打鼾的声音都听不到。寒烟觉得有必要进去看看了,可毕竟是个女孩子,思考片刻,她觉得人命关天,推门进了浴室。
雾气有点大,远远得看到楚泠枫躺在浴池里,泡泡埋了半个身子,胸膛露着,精壮得肌肉微微发红,双眼紧闭,嘴唇微张。寒烟忙靠近他身边,推了几下‘楚先生,醒醒,不能在这里睡啊!’她的声音很娇弱。
楚泠枫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人,忽然伸手抱紧寒烟的背(作者感叹,居然跟我一样矮啊!),‘薇薇,薇薇,我知道你会活着的,我知道。’他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薇薇,我知道,医生跟我开玩笑,你怎么可能死呢?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寒烟觉得脚下站不稳,再抱下去,她可能要栽进水里了。可又不忍离开,她能明白他心里的脆弱,更能体会到他的痛苦,因为她,也曾尝到爱人离去的滋味。所以她只是尽量让自己站稳些,随他抱的越来越紧。
不设防得,他忽然将她带到水里,吻狂风暴雨般得落在她的脖颈间,一双大手无情得揉弄她的身体,在水里发出不和谐的响声。惊愣片刻,寒烟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刚刚喝醉的楚泠枫,她开始奋力挣扎,‘别,楚先生,放开我,放开我!’由于不想吵醒张嫂,她的呼喊也异常柔弱,几近哀求。
楚泠枫忽然停手,盯着她发红的双眼‘怎么,不继续演下去了吗?’
寒烟有些颤动,那双眼睛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睛太可怕了,充斥着仇恨和讥讽,她不敢动,甚至整个身体都觉得发僵。